第十六章煙青蛇紋玉令(2 / 2)

分明他們心中都有數是誰偷拿的玉令,但蕭闌玉還是得陪著皇帝演戲。

皇帝認同地點點頭。

蕭闌玉漫不經心的輕笑一聲,“那兒臣該如何搜查?兒臣不認為後宮娘娘們肯配合,兒臣總不能來硬的吧。”

“好,到時朕讓閔士才陪你一同前去,她們自然懂得配合。”

“那這賊人若是抓到了,該如何處置啊?”

皇帝凝眸看著她半晌,“你想如何處置?”

“父皇的意思是交由兒臣處置嗎?”

皇帝沉默良久後,道:“朕對你的要求就是,絕不可鬧出人命。”

“父皇大可放心,兒臣心裏有數。”

……

顏至臻行至丹傾宮,是在宮女的引領下先去探望了昀妃。

“臣參見昀妃娘娘。”

昀妃見來人,便下意識地往他身後看了眼,見隻他一人時,臉上頓時就笑開了,她道:“你是來看安雲的吧?”

顏至臻道:“不止,也來看看昀妃娘娘,臣聽說了昨晚的突發狀況,特意向您賠罪的。”

昀妃笑道:“這與你何幹?你需要賠什麼罪啊?”

“此事既有闌玉殿下的不對,臣作為她的夫婿,理應是該代她向您賠不是的。”

昀妃一噎,她原以為顏至臻同蕭闌玉成婚是被逼無奈,卻不想他婚後與蕭闌玉竟是這般不分你我的關係。

“闌玉不知本宮懷有身孕,也不能說有錯。如真要論對錯,安雲這孩子也不全對。”昀妃得體道。

顏至臻笑而不語。

“本宮倒是沒什麼大礙。”昀妃猶豫了會兒,還是問道:“那你還去看看安雲嗎?”

顏至臻點頭應好,趁這機會見了麵把話說清楚。

“春意,帶三駙馬去見殿下。”

“是。”

顏至臻又向昀妃行了退禮才跟著春意走的。

昀妃凝著他遠去的背影,無奈地歎了口氣,隻希望安雲這丫頭能平靜地接受現實。

雨憐先在院子裏瞧見的春意以及她身後跟著的顏至臻,立馬轉身跑進內殿,蕭安雲百無聊賴地坐在桌前喝水,見到雨憐匆匆忙忙跑進來,不免蹙了蹙眉,而後便聽她喘著大氣道:“殿下,三、三駙馬來了!”

蕭安雲麵上一喜,但聽著“三駙馬”這個稱呼著實刺耳,她不樂意地剜了雨憐一眼,“什麼三駙馬?叫三公子!”

“是是是,三公子……”雨憐立馬改口,“殿下,您還不趕緊回床上躺著去嗎?”

蕭安雲反應過來,放下瓷杯,小跑回床上躺好了,雨憐緊跟著走到床邊替她掖被子。

不多時,春意領著顏至臻進來了。

“殿下,三駙馬來了。”

“……”

雨憐瞄一眼蕭安雲,果真見她聽到這稱呼就變了臉,“你出去吧!”

春意跟著伺候昀妃多年了,這語氣中不加遮掩的不快她是能立即察覺到的,雖說蕭安雲聽見“三駙馬”覺著不悅耳,但這是沒法改變的事實,也不能因為換了稱呼,他就不是蕭闌玉的駙馬了。

安雲殿下到底還是小孩子心性。

“那奴婢先出去了。”

春意退出去後,雨憐覺得自己在這兒估計也顯得多餘,於是找了個借口,“奴婢去給殿下看看藥煎得怎麼樣了。”

然後,就也溜出去了。

蕭安雲在心裏誇這丫頭夠機靈。

待殿內隻有顏至臻和蕭安雲時,顏至臻問候道:“殿下現在感覺好些了嗎?”

蕭安雲靠著床頭,憔悴的麵容上掛上了一抹笑,“謝謝臻哥哥關心我,有你來看我,我感覺好多了!”

“臣替闌玉殿下給您賠個不是,或許是她沒把握住分寸,才使得您驚嚇過度。”本還想說蕭闌玉也隻是無心之舉,但這句話說出口倒像是在諷刺她,他便張張嘴又收回去了。

蕭安雲臉上的笑容僵住,麵色也變得有幾分難看了,“臻哥哥,你這是什麼意思?你為什麼要替她道歉啊?別跟我說什麼她是公主,你是她的駙馬之類的話,我不想聽!”

顏至臻耐心地等著她說完。

“臻哥哥,你跟我說實話,你其實不喜歡她的,對不對?隻不過礙於她喜歡發瘋,礙於上麵還有個父皇,所以你才必須要裝作跟她琴瑟和鳴的樣子,是不是?在與她成婚之前,明明我們……明明我們的關係才是更好的不是嗎?”

蕭安雲越說越激動,最後變成委屈,就連聲音都染上了哭腔,再配著她現在這副虛弱的模樣,眼睫上那兩滴欲落不落的淚花就更顯得楚楚可憐了,完全叫人不忍心同她再說一句重話。

但顏至臻是個有分寸的人,並不為之所動。

“安雲殿下,哪怕是以前,臣也隻是將您視為朋友,臣自認所言所行皆無逾越。”顏至臻道:“至於臣與闌玉殿下是夫妻,琴瑟和鳴是基本相處之道,無關於闌玉殿下什麼發瘋之舉,還請殿下不要再有所誤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