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暗中策劃這一切的人正是蕭琰。
是他早早就與西涼獻給皇帝的西域美人暗度陳倉,企圖操縱皇帝,為後來的爭奪皇位打下基礎。
蕭闌玉道:“皇後娘娘賢良淑德,自是理解不了居心叵測之人的行為。”
皇後聞言一愣,這話她確實沒聽出諷刺的意思,因此也奇異她竟會這麼說,這話就好像她很清楚這玉令不是她偷的。
先前她與蕭闌玉的交集並不多,哪怕有一陣子皇帝因梁妃狀況不佳,也是把蕭闌玉送去平日與梁妃關係不錯的柳妃宮裏,也沒讓她養育這孩子,對她自然也隻限於聽說。
皇後問道:“闌玉,你心中是否已有懷疑之人?”
蕭闌玉道:“盜竊玉令的賊人沒有抓到以前,誰都是我的懷疑對象。”
皇後點點頭,也不再多問。
整個盛寧宮角角落落的搜過以後,閔士才帶人來報並未發現玉令。
接著蕭闌玉便帶人去了昀妃宮裏,瞧著來人,昀妃倒也是和和氣氣的,蕭闌玉平靜地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尤其是盯著她那顯孕的肚子多看了幾秒,“前日聽說昀妃娘娘為安雲的事情動了胎氣,今日昀妃娘娘可有覺得好些?”
昀妃笑道:“好多了。”
蕭闌玉哼笑道:“那就好,否則我就該成罪人了。”
昀妃笑容一僵,但又怕惹上蕭闌玉,仍舊笑著,“此事也不好論對錯,安雲也是個不懂事兒的孩子。”
蕭闌玉道:“昀妃娘娘如此明事理,安雲真該好好學學,也免得她日後要因為自己的不懂事吃更多的虧。”
昀妃被自己的小輩教育,尤其還是個不大正常的,心中多少有些不快,但此話卻說得也沒有問題,她正要開口,卻不料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什麼時候輪得著你來教育我和我母妃了!”
昀妃心一沉,暗道不好,要是起了衝突又得出大事,這會兒她卻更多幾分認同蕭闌玉的話了,這孩子真是言語行為皆太衝動了。
蕭安雲從外麵走進來,她本來在自己的宮裏待著好好的,卻突然有人進來說是奉旨搜查玉令,她聽完前因後果便直接趕到正殿來了,剛一進院子就聽到蕭闌玉對著她母妃如此趾高氣昂的,心中十分不痛快。
昀妃連忙趕在蕭闌玉開口前訓道:“安雲,不得無禮,你三姐這話確實也沒說錯。”
蕭安雲卻反駁道:“哪裏沒說錯了?母妃,好歹說你都是長輩,她都對你這麼無禮了,我又為何要對她有禮?母妃,你也別怕她,她雖然是奉了父皇的旨意來搜查什麼破玉令的,但咱們宮裏也沒有這玩意兒,她再怎麼都不能假公濟私!”
昀妃:“……”
這丫頭說話怎麼口無遮攔的?昀妃擔心她會激怒蕭闌玉,心髒都提到嗓子眼了。
卻見蕭闌玉垂眸嗤笑一聲,抬頭看向蕭安雲時,神情盡是嘲弄,“果然顏三郎不入太醫府真是可惜了,他不過是昨日進趟宮來瞧了你一次,你今日便又活蹦亂跳的了,說出去任誰不得誇他是個神醫啊。”
昀妃:“……”
蕭安雲:“……”
昀妃臉色變得不太好看起來,但蕭安雲卻好像不懂得收斂,她盯著蕭闌玉半晌,嗤道:“虧得昨日臻哥哥還說對你要學著換位思考,也該考慮你做這些事情以前經曆過什麼,在想些什麼,如今我卻覺得他大錯特錯了!他代你來道歉,你如今卻這般奚落他!”
“顏至臻是我的駙馬,我是誇他上天也好,還是將他踩進泥裏也罷,與七妹又有什麼關係呢?你如此當著我的麵就替他抱不平,到底是你真的不懂事兒,還是你有意喧賓奪主呢?”
蕭闌玉的聲音漸冷,昀妃察覺到她似乎有些惱了,便趕緊訓斥自己閨女,“方才你三姐說你應該學著明事理,我看這話一點兒都沒說錯!至臻是闌玉的駙馬,他夫妻二人關係如何,皆與你沒有半點關係,你如此言行隻會讓人覺得你不知羞!”
蕭安雲委屈地看著昀妃,“母妃!”
昀妃斥道:“你閉嘴!”
蕭安雲淚眼汪汪,心中更是憋屈了。
昀妃瞪她一眼後,便看向蕭闌玉,“闌玉,安雲這丫頭說話總是不經大腦思考,我在這兒替她跟你賠個不是了。”
一見自己母妃竟然要給蕭闌玉賠不是,她心裏既憋屈又不痛快,她想開口說話,昀妃眼神示意,春意和雨憐便會意地將她拉出了正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