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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候,我聽到了敲門聲。我沒有理會,接著那人開始踢門。是董柔?不可能,她從來不會做這樣無理的事。是舒不凡?難道他喝醉了?不可能!就算他喝醉了,也還是不敢這麼放肆。我打開門,居然是久未見麵的賀原,她冷冷地看著我,打量著我一絲不掛的身體。“果然是你!”
我沒有關門,走進了房間,從冰箱裏拿了杯果汁,“很久不見了,賀原!”賀原一張漂亮的小臉現出刁蠻樣,她蹬蹬地腳步重重走到我麵前,伸手就打了我一個耳光,“狐狸精!”
我沒有反抗,也沒有問她為什麼打我。在見到她的那一刻,我已經知道她是為什麼原因而來。
她惡狠狠地說:“你這個狐狸精!你當初勾引你好朋友的男朋友,現在又來勾引我的未婚夫!你真是個不要臉的女人!”她邊說邊再次地打量著我,“你看看你的樣子,和你偷情的男人大概連衣服都沒有給你買過,你真是不要臉!”她又打了我一個耳光,“你這個死婊子,你忘記上次的教訓了嗎?你最好快點離開這座城市,離開舒不凡!要不然我要你好看!”她說著又舉起了巴掌向我臉上打來,這次我一扭頭避了過去,並且抓住了她的手,猛地往後一貫,打架一直以來就是我的長項之一,我想她一定不知道這點。我是不會打她的臉的,在她漂亮的臉上留下不好的痕跡,是我所不希望的。
她倒在了地上,我衝著她的肚子狠狠地踢了幾腳,她痛苦地蜷縮在一起,“你,你這個賤人,你敢打我……”我沒說話,繞到她的身後,在她的後腰又上又狠狠地踢了幾腳,她從地上揀起垃圾桶向我扔來,我猛地擋開,垃圾桶砸在櫃子上,又掉下來,發出一陣哐啷聲,垃圾桶裏有我自殺前吃剩的麵包和即食麵,此時掉在地上,令人惡人,難以的味道使我的頭腦陣陣發暈,我站立不穩地摔倒在地。
賀原反而掙紮著爬了起來,她麵目猙獰地盯著我,從牆上取下棒球棍,向著我一點點走進,“死婊子,你敢打我,我讓你歸西!我讓你歸西!”我沒有力氣站起來,我想我在浴缸裏泡了那麼長時間還是有點副作用的,我現在全身無力,眼前陣陣發黑,我漠然地笑了笑,雖然我沒有經曆大災難,雖然我自殺都沒有死,但卻要死在這個小妮子的手裏。真令人不甘心啊,我本來應該是自殺,自殺而死是種個性,被人謀殺則是因為你這個人有特別討厭之處才被人謀殺。這兩種死法,實在一個可能換來同情和沉思,一個隻能讓人議論紛紛猜測根源。我恨賀原這個死妮子!
然而,賀原的棍子並沒有打下來。
棍子被隨後趕來的舒不凡緊緊地抓住,他的臉色蒼白,向著賀原大喊一聲:“你幹什麼?你要殺了她嗎!你這個瘋女人!快滾!”
賀原難以置信地看著他,“不凡,你,你還要護著她?我,我……”
賀原把棍子狠狠地扔在地上,“你這個潑婦,快滾!”
賀原看看倒在地上的我,又看看舒不凡,捂著嘴巴哭泣著踉踉蹌蹌地奔了出去。舒不凡忙將我摟在懷裏,“小青,你怎麼樣?你怎麼樣?”我搖搖頭笑道:“還好。”他還是不放心,要把我送去醫院,我掙紮著從他的懷裏坐起來,我說:“真的沒事,隻是需要休息一下。我肚子很餓,你可不可以給我做些吃的。”他說:“你想吃什麼?”我說:“串串。就是大排擋上最普通的鴛鴦鍋串串,你會做嗎?”
舒不凡說:“如果你相信我,你就好好地睡一覺,等你醒來的時候,包管你能吃到你想吃的串串。”
我真的是很累了。我不知道為什麼我其實睡了一夜一天又一夜,到現在還是這麼累。我說我不想睡到臥室去,我就想睡在沙發上,還可以看到他在廚房裏忙錄的模樣。舒不凡寵膩地搓搓我的腦袋,好,你想怎樣就怎樣。說著,他轉身去了廚房,打開冰箱,才發現其實冰箱裏除了即食麵和灌頭之頭的東西,基本沒有蔬菜和肉。他又走了出來,說:“看來我得出去一趟,替你采購些吃的東西。”
我說:“好。”
他吻了吻我的額頭,“你一定要等我哦!”說著,就走到了門口,剛打開門,我馬上又問了句:“今天幾號?”他說:“八號。”我哦了聲,他說:“有什麼事嗎?”我搖搖頭,沒事了。他無奈地笑了笑,這才走出門去。門關上的那一刻,我心裏好像產生了不祥的預感,好像這道門就是陰陽界線,從此後我們再也不會見麵了!我愣愣地想了一會兒,就不得不正視一個事實,後天就是董柔結婚的日子。我是不會再選擇死得了!我心裏已經有了別的計劃。我閉上了眼睛,在做這些事的時候我必須休息一會兒。我一覺睡起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清晨,我覺得精神好了很多。舒不凡果然沒有回來,我沒有給他打電話,如果真的有不幸的消息,最終會有人通知我的,我不想在這時候自尋煩腦。我從冰箱裏拿出即食麵和灌頭,用了十幾分鍾的時間把自己喂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