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男人,或許會喜歡這樣一個溫順乖巧,對自己百依百順,哪怕自己在外麵找女人,依舊能夠理解自己的妻子,可是簡遲樾從骨子裏反感。
所以,他費盡心思讓阮煙知道了他在外麵養的女人是施月姝。
給施月姝買最好的奢侈品,給施月姝最好的生活品質,終於,阮煙開始質問他,“為什麼是她?簡遲樾。”
那個羸弱病態的少女,眼睛在那一刻破碎,無光。
簡遲樾以為看見她這樣,自己會高興,可並沒有高興,反而更難受。
她的眼睛從失望、破碎、絕望,到變正常,不過用了短短幾分鍾,情緒轉變速度快的讓人差點反應不過來。
阮煙自嘲似的笑了笑,緩緩地頷首,眉眼浮現出一抹了然,仿佛早料到會這樣。
她什麼話都沒說,卻又仿佛什麼話都說了。
簡遲樾想拉住她,但她沒有給她機會。
後來她變得更安靜,話更少,也沒有與他賭氣,一切照舊,如常,越是如此,簡遲樾越是慌亂。
直到,他在外應酬,身邊施月姝相伴時,家裏傭人打來電話,說她摔下樓,進了ICU。
簡遲樾趕到醫院。
施月姝也跟著去了。
簡遲樾守了好幾天,疲憊的不行,但心卻前所未有的慌亂,終於在醫生說可以進去看望時,他衝進了病房。
阮煙虛弱地看著他,他覺得自己心要碎了。
阮煙視線從他身上繞到了施月姝身上,蒼白的臉色沒有一點溫度,冰涼的不像話。
最後冷笑一聲,“簡遲樾,你非得這麼惡心我嗎?”
簡遲樾這才意識到身邊還跟著施月姝,這幾天他心都在阮煙身上,根本沒注意這個女人。
想要解釋什麼,阮煙卻毫不在意的開口道:“簡遲樾我不想再看見你。”
怒火再一次竄到胸口,阮煙就那麼不在乎他是嗎?簡遲樾崩潰了,內心報複的種子徹底衝垮理智,咬牙切齒,又惡劣地對阮煙說出了那句覆水難收的話。
“施月姝懷孕了,是我的孩子,你打算怎麼做?”
阮煙一直以來,巴不得他在外麵找女人,跟她離婚。
但在阮煙知道他出軌的人是施月姝時,再也沒提過離婚,因為她不想讓施月姝好過,就算她跟簡遲樾在一起也背負小三的罵名。
可那一次,阮煙好像累了,眼裏已然沒了堅持,露出苦澀的笑容,“離婚吧,簡遲樾。”
“就當放過彼此了。”
她好像什麼都不在乎了,也不在乎未來施月姝會不會搶走她的位置。
所以他更瘋狂,一直砸儀器,他的瘋狂和病床上淡定連眼睛都不眨一下的阮煙,形成了強烈的反差。
他欲言又止,想挽回些什麼,可是最後還是沒能說出挽回的話,離開了醫院。
他沒想過那次賭氣的離別。
換來的,是此生不再相見。
愛人歸去,他連癡情二字都配不上。
離開醫院時,他以為阮煙搶救回來,就沒事了,然後把心思投入工作裏,也不去過問醫院她的事,也不去看望她,因為他怕,怕……怕她還是會提出離婚。
直到一個月後,施月姝拿著一份阮煙簽好的離婚協議書,來到他辦公室,把離婚協議遞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