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臨穿著一身簡單的純黑色衝鋒衣,衝鋒衣拉鏈拉到最頂端,伴掩下頜線,在人群裏宛如明星,鶴立雞群,耀眼、光芒萬丈。
所有人的焦距點都在他一人身上。
因此記者表現的更為積極,連第二個出考場的人都沒有管,話筒隻抵在商臨唇邊。
商臨低下頭,唇瓣靠在話筒上,“我喜歡的女孩之後也要參加高考,非要問心情就是,希望她快點高考完,我等著娶她回家。”
擱這兒秀恩愛呢?
記者們第一次聽到如此驚悚的回答。
一名女記者不死心又抬起話筒問,“那個女孩在現場嗎?”
商臨懶懶地笑,“在的,不過她比較害羞,我得去哄人了,拜拜。”
阮煙聽著商臨這些言論,耳朵仿佛已經被火焰燒紅了,滾燙而又熾熱。
她轉過身迅速遠離人群。
沒一會兒,她就感覺到身後傳出追來的步伐,阮煙知道,是商臨跟上來了。
商臨腿長,兩三步就已經來到阮煙麵前,正對她,懶散地倒著走,也不怕摔倒,“煙煙,我高考結束了。”
阮煙頓了頓,停下腳步,看著眼前的商臨。
六月的風還沒有那麼燥熱,雨天帶著絲絲涼意,她撐著傘,毛毛細雨滴答滴答在傘上,她抬眸對上商臨視線。
上一世,商臨高考結束後,她也在考場外麵等,那時候他們一路沉默寡言,回到壹號院。
最後是阮煙沒有忍住,問他打算去哪所大學。
他說沒想好。
然後問她想去哪,她去哪他就去哪。
阮煙覺得他沒有自己主見,不願意影響他前程,就回答了不知道。
春天結束,燕子總會飛走的,就像商臨,他遲早也要離開,展翅高飛。
高考結束之後,商臨被催著回了家,他想從阮煙那兒得到的答案沒有等到。
重來一世,該經曆的總要經曆一遍。
離別這兩個字太沉痛了,但人總要接受相遇以及離別,畢竟每個人從出生起,就麵臨各種分開,隨著時間慢慢淡忘。
阮煙指尖輕顫,抬起頭對上商臨視線,鼓足勇氣說:“商臨,我要考華清,你可以選華清嗎?”
上一世的不勇敢,就讓這一世還願吧。
沒敢說出口的話,總要說出口。
商臨沒說好,也沒說不好,隻是接過阮煙手裏的雨傘。
這讓阮煙拿不準主意了。
心裏有點癢癢。
那天她也沒等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直到她放暑假,商臨到了該走的日子,沒有走,反而還陪著她一起。
就連校醫室的韓歸,都已經離開了贛城,而他還跟沒事人一樣,在暑假帶她去了很多地方玩。
他們去了好幾個沿海城市,
商臨帶她看海看世界。
還順便給她辦理了護照,帶阮煙出了國,那裏到處是冰川,傳聞是世界盡頭,所有美好都在眼前。
暑假大部分時間都是在旅遊和休息享受美食。
阮煙就乖乖的跟著商臨,什麼都不用考慮。
直到暑假結束,即將到去學校報道的日子。
商臨還沒有離開贛城,甚至還在開學那天,陪著阮煙去學校報道。
阮煙交完學費,從學校出來。
阮煙狐疑地看了身旁商臨一眼。
商臨的分數線她看了,還是理科狀元,接近滿分,他應該得去大學報道了吧?怎麼還一直跟著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