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煙:“……”
徐芸慧微笑地說:“他把你保護的很好。”
“2011年,阿臨放寒假的時候,回了一趟京城。”
“那晚京城下了很大的雪。”
“他在家門口跪了一整夜,跟我和他父親說,讓我們不要再去找你麻煩,最後他堅定的告訴我和他父親,說要永遠與你在一起,他不在意你的病,也不在意你未來能陪伴他走多遠,他說,你活著他才能活,你要是離開他也不會獨活。”
“我不知道他這算不算是在威脅我,但是阿臨是我的孩子,我比誰都了解他,這孩子一件事較起真來,那十頭牛都拉不回來,最重要的是,我第一次看見了鮮活的他。”
“他小的時候我和他父親對他很嚴厲,以至於把他訓練成了學習的工具,讓他失去了快樂,導致他沒有特別喜歡的東西,也沒有討厭的東西,同齡人愛玩的玩具他看都不願看,每天隻知道看書,學習。”
“他從來沒有向家長提過任何要求,就像一個機器人,那時候我知道他不會再快樂了,便對他放鬆了管教,讓他去做自己喜歡的事。”
記得去年新年,商臨說,他回京城,是處理一些事情……
原來是去找他父母成全他們。
阮煙心髒微微酸澀,忽然平靜地說:“所以呢,這是你們大人當他麵出軌的理由嗎?”
徐芸慧怔了怔,似乎沒想到阮煙慧知道這件事。
遮羞布被扯下,她並未惱怒,反而是對阮煙多出了幾分欣賞,“你很大膽,難道不怕我生氣嗎?”
阮煙語調不疾不徐,“我隻怕商臨難過。”
徐芸慧笑道:“還真是個可愛的小姑娘。”
“成年人的世界很複雜,人的情感更加複雜,一旦喜歡上一個人,有了念想,很多事情都是控製不住的。我出軌的對象是一個男演員,當時我們都在一個劇組,我與他因戲生情,互相了解彼此,他知我心,我知他意,一來二去,互相表明了心意。”
“我嚐試過克製對他的感情,可…我沒有做到。世人都以為,我與商璟愷,也就是商臨的父親,情投意合,極為相愛,令人豔羨,把我們當成一段佳話,或許我們以前曾愛過,可後來……隨著時間推移,那份愛意已經變成了厭倦,他每天隻知道工作,看見我也總是不耐煩,而我呢,也把時間投入進了演繹事業裏,最後演變成了各玩各的。”
“後來商臨知道了我們夫妻倆出軌的事,越來越沉默寡言,終於有天,他提出了要來贛城的條件,一開始我是不願意的,可他態度強硬,算起來這還是他第一次懇求,所以這次我和商璟愷都沒有拒絕。”
徐芸慧像是想到什麼,有些緊張地對阮煙說:“當然,商臨和我,還有他那該死的爹不一樣,他很好,他既選擇了你,就不會背叛你們之間的感情。”
阮煙:“我自然相信他。”
“但是……商臨在你們夫妻這段破碎的感情裏,是無辜的,你們不該這樣對他。”
阮煙深吸了口氣,繼續說:“父母對孩子的愛,可以是糖果,但也可以是毒藥,你們的行為,隻考慮了自己,沒有考慮商臨,這很自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