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永遠如夏、氣候晴好的魔界,瞬間便開始電閃雷鳴,紫電在空中糾結出妖異的光,震耳的雷聲,一陣陣不絕於耳……
上古天神伏羲轉世的男子,當他不要命地開始揮霍法術的時候,天地異象。
帝弑天感受著那巨大的法術波動,臉色頓時變得很難看。
伏宸羲,這是不要命了!
居然將前生的法術在魔界發出巨大一擊。
他若是擋在這裏,不死也重傷,可若是不擋,後果更糟糕,整個魔界都會毀滅……
他望著懷中的陌溪。
心底,輕輕一歎!
手上大力一拋,把陌溪丟出血池,而他本人,則陡然激發出所有的法術,和伏宸羲相抗衡……
血色,黑色……
碰撞,纏繞……
身穿灰色連帽衫的女子,被拋出……
那是陌溪!
但那是花未眠的身體,花未眠的裝束。
即便伏宸羲清楚地知道花未眠已經死了,此刻仍是看得呆呆的,一時間,居然顧不得法術的反噬和帝弑天的後招,徑直騰空,一把將瘦小的女人橫抱在懷裏……
整個魔界,一片動蕩不安,各種法術立場混亂的衝擊著,黑夜格外的蕭殺,雷聲,電閃,驟雨……齊齊席卷了整個魔界……
可是,在伏宸羲護住的那一方天地裏,卻那般的寧靜而祥和。
像是電影的慢鏡頭,他抱著她緩緩落下,身姿唯美而輕靈。
“女人……”
他喚她,很少叫她名字,隻用一個“女人”代替。
除了這個“女人”,這世上再無其他母係的生物能吸引他的眼球。
可懷中的女子,不安地睡著,眉宇輕輕地擰成結,卻始終無所動作。
他的法術一探,便清楚的知道,這不是花未眠,而是一個叫做陌溪的蓮花女神。
那一瞬的伏宸羲,很絕望很絕望。
素來平靜的心髒,像是有人用刀片生魚片那般一刀一刀地片著,殘忍又窒息的難受。
可該死的,他還不能把她怎樣!
因為,這是花未眠的身體啊!
這是那死女人留給自己最後的東西!
伏宸羲,不論如何,都無法對死女人的身體下手,不僅如此,他還會保護好她。
如是想著,伏宸羲便抱著此時的陌溪,對他來說其實不過是花未眠的遺物,大步離開魔界……
整個魔界,血雨腥風。
然而伴隨著伏宸羲的離去,又恢複了往日寧和。
隻不過,此刻,花殘柳敗,一片破爛,簡直就像是地震過後的災區,到處一片廢墟。
那些魔族,瞧著陡然回複清明的天空,微微咋舌,這世上,法術強勁如伏宸羲,居然能改變天地的氣候……
旋即,他們又想到魔尊帝弑天。
原本的魔界,一片荒蕪,是帝弑天,一念,便將此打造成天堂。
而此刻的帝弑天,將將地抗住那傾盡伏宸羲全力的一擊,虛弱地躺在血池中的小島上。
通過萬年鑄造的血池,在帝弑天和伏宸羲強悍的法術下,居然半點血液不剩,隻剩下兩人法術的氣味,在空氣中緩緩飄蕩。
帝弑天虛脫的厲害。
血祭、戰鬥,已然將他的法術消耗一空。
重傷,更是讓他每一下的呼吸都發痛,血液流出,再也不像最初那樣會自動流入體內了,而是消散在空氣裏……
莫凡卻詭譎地停在他麵前,微微欠身:“尊主!”
帝弑天拖著虛弱的身體站起,腳步踉蹌,莫凡下意識地去攙扶,帝弑天卻一把拂開:“我沒事!”
他如此說著,腳下居然又是一絆,幾乎摔倒。
可他卻笑了開來。
“哈哈!哈哈哈!”
狂妄的笑聲,充斥著魔界的天空,囂張得很。
“天命,滾你媽的天命!”
“陌溪,這不是活了嗎?”
“任何想要阻止我的人,都會被我毀掉,我,帝弑天,見神殺神,見魔殺魔。”
他猖狂的大笑。
雪發紅衣的男子,此刻臉上帶了血,身體殘破不堪,卻洋溢著一種逆天的妖孽氣息,因著渾身的血腥味,那種嗜血的美感,愈發的瘋狂。
這男人很美,染血過後,愈發的驚心動魄。
整個天庭都聽到了魔尊帝弑天猖狂的叫囂,可天界之人,人人選擇漠視。
並不是不想派下天兵傾力一戰,但是需要顧及的因素太多太多,而天界的天兵,在安逸的日子裏,也各個懶惰至極,戰力低下。
對比妖族魔族的驍勇嗜血,天兵簡直說是廢物也不為過,特別是,戰神下屆曆劫,他們更加的不敢輕舉妄動了。
一個個夾緊菊花做人,不對,是做仙。
帝弑天囂張地吼完,這才緩緩栽倒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