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這種本事,也敢偷襲!”
在其長笑聲中,劉伯溫隻覺一股大力自其背心湧出,將他的身形遠遠彈開。
『箭法了得,內功也頗為深厚……』
一念未完,隻聽哲別大喝道:“先釘死你!”九箭連珠,已襲至劉伯溫身後!
劉伯溫深知哲別箭術厲害,在被其彈開時便已運轉輕功往遠處逃開。利箭銜尾而至,皆被劉伯溫以毫厘之差驚險避開,卻無巧不巧盡數射中隨後趕來埋伏於屋頂的另一批弓手。
“喂!別再傷我兄弟!”
眼看自己辛苦訓練出來的弓手盡糟屠戮傷殘,常遇春徑朝哲別奔去,話音未落,十餘支弩矢已先一步勁射其麵門!
“來得好!”哲別邊用弓背將把來矢盡數磕飛,邊大笑道:“這才較為像樣嘛!”
“再來!”常遇春見弩矢全部落空,狠聲道。
“啊?沒矢啦?”右手一探,卻發現矢壺已空,常遇春不由驚呼失聲。
“射者,該對餘箭、剩矢心中有數!”見狀,哲別哂笑道:“不然,隻會任人瞄準,卻無從反擊!”說著,一支利箭直奔驚愕中的常遇春麵門而來!
『神箭!天慟!』
“消……消失了?”
常遇春瞪大一雙牛眼,欲覷準利箭來勢以便躲避,卻發現完全把握不到利箭的軌跡!
“讓我來!”慌亂之間,突聽一人厲喝著從天而降!
“朱元璋?”常遇春看著眼前的身影,詫異道。
“不!我是尹世武!”說完這句令常遇春完全摸不著頭腦的話,朱元璋拉開弓弦,此刻他給人的氣勢已與先前迥然不同!
『彼此共為一體,如今你已是肩負本宗興衰的月王,責任重大,我隻好暫時強占肉身,助你拒敵解危!』腦海中一個陌生的男聲自言自語道。
但聽一聲大喝“放!”朱元璋的羽箭已與哲別的利箭箭尖相撞!“鏘”一聲厲響,兩箭及其上附著的不同內勁隨即爆炸開來!
『竟能跟天慟鬥個平手?』哲別心中驚異道。
『不!箭雖毀,但箭芒猶在!更扯動周圍的雨水,化成雨箭!』就在哲別的不可置信中,一道粗大的無形氣箭猛然射至其胸前!哲別忙揮舞弓身揮擋攔截。
『氣箭尚有跡可循,但雨箭卻太多太密,難以盡擋!』
哲別頭臉、胸腹、腰腿、手臂,凡麵對朱元璋那個方向的軀體無不被雨箭擊中,其上內勁陰寒刺骨,直透內腑!
一口鮮血狂噴而出,哲別已糟重創!
座下良駒亦被雨箭激打得人立而起仰天長嘶,險些把哲別摔下馬來!
『可惡!原來這朱元璋箭法精湛至斯!剛才是故意示弱?』
哲別強忍劇痛,調轉馬頭,冒雨折翼而去。
“啊!”一聲痛呼,剛剛還神威凜凜的朱元璋突然拋下長弓,手抓胸口,往地上栽倒。站其身後的常遇春忙伸手接住,詫異道:“喂!你無損無傷,叫什麼痛?”
『媽的臭蠱蟲,竟不按時辰發作!剛才我似是失去知覺,劇痛下悚然驚醒……』朱元璋倒在常遇春懷裏,不能如往常般滿地打滾以減輕痛感,唯有咬牙強忍劇痛,以期早些挨過。
從山寨逃離後,哲別找了個避雨的所在,花了近半時辰,才將體內的陰寒真氣逼出大半。
“呼……”隻聽他長籲了一口氣,憤然道:“原來朱元璋也是哲別!但我日後必會射斃你,成為世上最強的哲別!”說著,他帶著傷體策馬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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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半個時辰後,彙英寨,義氣堂。
遇難的山賊俱都掩埋,傷而未死的山賊在同夥的照顧下亦已包紮妥當,朱元璋與劉伯溫正坐在義氣堂內歇息。
隻聽朱元璋道:“蠱毒每逢日出前發作,這次卻一反常態!當時我腦中好像聽到那白蓮妖女在喃喃念咒,不知在鬼扯什麼……”中氣十足,劇痛該已過去。
聞言,劉伯溫一臉凝重,忖道:『她果然留了一手,我要盡快為重八驅蠱了!』
思及此處,突聽坐在中間太師椅上的劉彙不耐道:“俺主意已決,別多說啦!”
侍立在側的常遇春反駁道:“彙爺!將朱元璋交給韃子,我總覺不妥……”
“不妥個屁!姓朱的非親非故,拿去換銀子大家均分,人人得益不好嗎?”
常遇春話未說完,便被劉彙粗暴打斷道。
聞言,堂內從哲別手下僥幸逃生的山賊皆一臉憤慨頗不以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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