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師府的大小姐司寇玄月不是個傻子嗎,雖然是嫡出,卻誰都可以欺負,而且早在一年多以前,她就被太師府宣稱暴斃,入土都那麼久了,都該成了了一副枯骨了,怎麼、怎麼今日會出現在這裏?
更可怕的是,她不但毫發無傷地回來,還變得那麼厲害,連哥哥都跟她打個平手,這也太詭異了,到底是怎麼回事?
司寇玉寒一邊尷尬地對著楚雲謠笑,一邊更是驚懼莫名地偷瞄玄月:這臭丫頭還真是命大,不但沒死,反而變成現在這樣,而且看她的樣子,是不會放過自己的,這可怎麼辦!
既然被說破身份,玄月倒也不再隱瞞,淡然一笑,“康王爺現在的表情,是見到鬼了嗎?還是,你從來就不想見我?”
說罷,她素手輕抬,揭去了麵紗,一張足以讓天下男子為之瘋狂的絕美臉龐便現出世人眼前。
十八歲的花樣年華,無須任何華麗飾品來陪襯,便足以羨煞旁人,何況她容光絕代,膚光勝雪,淡粉色雙唇水潤柔嫩,讓人忍不住想要一親芳澤;
芙蓉粉腮在陽光下亦看不到一點瑕疵,肌膚如同透明般,吹彈得破,一頭烏黑秀發自然垂落,柔順如嬰兒無邪的眼神,眉梢眼角是毫不掩飾的傲氣和自信,哪裏還有半點往日的懦弱樣子!
楚雲謠看的呆了,半天回不過神來。
楚雲昭心中的驚異亦不亞於妹妹,不過他一貫的喜怒不形於色,故而隻是將視線在玄月臉上多停留了一會,隨即漠然移開,“今日之事,你怎麼說?”
玄月嘴角一挑:這家夥,乍見自己如今的樣子,竟還是這般冷漠疏離,該說他非以貌取人之輩呢,還是根本就不曾將自己放在眼裏?
“康王爺的意思,是要替令妹殺了我,討回公道了?”
她身邊的下屬孤晴眼中殺機一閃,就要上前。
楚雲昭眸中冷光一閃,轉向司寇玉寒。
“康王爺。”玄月忽地出聲,語帶戲謔,“這畜牲的命跟令妹的身體比起來,哪個更要緊些?”
楚雲昭雙眉微一皺,才要問她是何意,就聽楚雲謠忽地****一聲,往旁就倒。
他心中一驚,閃電般伸手接住,卻見她已雙眸緊閉,失去知覺。他心頭一驚,向司寇玉寒怒道,“你……”莫非妹妹在這畜牲手上吃了虧嗎?
“王爺稍安勿躁。”玄月一擺手,及時安撫住他,“令妹隻是受了些驚嚇,加上先前就有些受熱,故而暈眩,速速帶她回府醫治,當無大礙。”
楚雲昭抬眸直視著她絕美的容顏,心下越發意外:她還懂醫術?
“怎麼,王爺還不走?”玄月挑了挑眉,手中輕紗再度戴回臉上去,提醒道,“非要等令妹氣血攻心,救不得了再後悔嗎?”
對於自己的容貌,她竟是這般吝嗇,不願旁人多看一眼。
楚雲昭瞳孔微微收縮,神情驟冷,“今日之事,本王定會查個清楚明白!”說罷抱起妹妹,飛身而去。
既然知道是誰傷害了妹妹,而太師府在京城又不是一般的所在,想找他們,還不容易。
玄月對著他清冷決絕的背影眉一揚,抬手,隔著衣服摸上胸前所佩戴的玉佩:後會有期,我的準夫君!你我之間的婚約,你還不曾忘吧?
楚雲昭的輕功果然超絕,懷中還抱著一人,速度卻是風馳電掣一般,轉眼沒了蹤影。
玄月回身,氣息瞬間森然,一步一步向司寇玉寒逼過去,殺氣四溢,“大哥,咱們之間的賬,是不是也該好好算一算了?”
“你、你要怎麼樣!”司寇玉寒嚇得臉色發青,肩膀上的傷更是撕心裂肺一樣地疼起來,還沒嚇到尿褲子,已經不容易。
旁邊幾個侍衛咋咋呼呼要上前,被孤晴三兩下打倒,各自抱著傷自,****不起。
“當然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了。”玄月嘲諷地冷笑,吩咐道,“孤晴,帶上這畜牲,回府再說。”
“是,小姐。”
孤晴冷著一張臉,一把提起司寇玉寒,不顧他疼得殺豬一樣叫,拖了就走。
林外道上,一輛並不特別起眼的馬車安靜地停在一邊,一名二十歲上下的年輕男子看到主子過來,立刻迎上,“小姐。”
他是同孤晴一起,陪護小姐回京辦事的,名孤星,一向沉默寡言,但武功高強,辦事可靠,值得信任。
玄月微一搖頭,“回去再說。”
“是,小姐。”
孤星將司寇玉寒雙手綁了,另一端綁在馬車後,而後長鞭一甩,驅動馬兒上路。
可憐司寇玉寒,平時貴為太師府的長公子,如今受了傷不說,還要真的像畜牲一樣被拖著走,真是夠狼狽的!
就這樣一路進了京,京城子民都是認識司寇玉寒的,見他竟落到這般地步,無不又是驚奇,又是好笑,跟在後麵指指點點,議論紛紛,跟了一路。
司寇玉寒長這麼大,幾曾受過這等屈辱,想要發威,可肩膀上的傷疼得他都快暈了,哪還有力氣!
司寇玄月,你這賤人,看等下我怎麼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