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誰指使你這麼做的,你要知道,你本身沒有什麼罪,頂多就是賣,幾天就放出去了,可你現在說謊汙蔑我,就是栽贓,是要坐牢的,你想清楚。
你心裏明白,我是被冤枉的,你管我借錢,我覺得可憐才把錢轉給你,除了足療店我哪都沒去過,也沒見過那個什麼未成年。
警官,足療店附近有攝像頭吧,我出來後就走了,根本沒去那個旅店。”
“旅店附近的攝像頭是壞的,但旁觀有一個攝像頭在壞掉前拍到了你被豔紅往胡同裏拉,那條胡同盡頭就是旅店。”
“我沒有被拉進去,我掙脫開了,沒拍到嗎?”
警員就那樣看著他,讓紀莫年心狠狠沉下去,對方什麼都做好了準備,“就算沒拍到,那總要證據吧,我和那個人發生關係,總要有證據吧。”
說到這,警員皺眉,證據這一點暫時確實沒有,畢竟現場沒有找到使用過的套或者任何毛發,那個房間顯然當時被人清理了。
治安科這個隊長剛才讓人去找刑警隊的陳立核實,陳立聽到這件事後非常震驚,確如紀莫年所說,之前拍馮嚴案子的紀錄片。
但這不足以證明紀莫年就不會去嫖,畢竟他們掃黃這麼多年,很多嫖客表麵上是好父親好丈夫,甚至好老師的形象,但私下玩的多花的都有,人性有時候是很可怕的,每個人幾乎都有不為人知的黑暗麵。
如果是單純交易,也就是拘留罰款,但現在難就難道,涉及未成年。
前一陣子有個案子,就是有人逼迫欠債父母用未成年兒女還債,但一直沒抓到源頭,隻找到了中間一看就是頂罪的,所以這次接到舉報,具體房間號都如此清晰,隊裏非常重視,這次涉案的人必是要嚴審嚴判。
治安科的這位隊長,認為自己不能憑主觀說相信紀莫年,還是不相信,但現在也確實沒有證據,可有三人指證,又有轉賬記錄,這個案子就非常麻煩。
而且關鍵點,紀莫年不是從下八裏出來後馬上離開的,他說自己心煩在車上抽了幾根煙,才回的電視台,所以這個時間就很巧妙。
然而這麼焦灼的案情,並沒有持續多久,很快,就在紀莫年抓心撓肝,整個人都快崩潰了,思考要不要給家裏打電話請律師到場的時候,那個治安科的警員給他又做了一次筆錄後,就說他可以先回去了,把他給放了。
紀莫年還沒從剛才的緊張裏緩過來,從審訊室出來就看到門口的陳立,陳立此時臉色非常難看,和治安科的隊長打著招呼,就拽著紀莫年往外走,“不是讓你先暫停拍攝嗎,你還在調查。”
紀莫年煩躁的甩開他,“那是我自己的事,沒妨礙你們刑警隊辦案。”
“你可知道你去打聽給自己惹多大麻煩,下八裏這次的幾個店背後盤根錯節,又是新店開業,稍微過一下客人信息,就發現你嫌疑最大,電視台的人,所以人家懷疑你很正常。”
“不是我舉報的。”
“知道,你既然在打聽馮嚴,不可能現在舉報,你還要靠下八裏的人幫你找馮嚴更多的消息。”
不得不說最了解他的竟然是陳立,這個事實讓紀莫年感動,但又說不出來的煩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