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聽林猜出江瑉的心事,淺笑著解釋:“是你車禍後,說自己是少夫人,不承認小時是你生的,說小時是我和傅夫人生的,我才讓人稱呼你為少夫人。”
江瑉問:“是這樣嗎?你沒騙我。”
“我沒騙你,你可以問爸媽。”
傅聽林讓傅家所有傭人改口,喊江瑉為少夫人,林懷淑對外說,她不想退居養老,依舊是傅家女主人,隻要她不退,傅家就沒有傅夫人。
傅聽林搬出傅恩賢和林懷淑,江瑉才相信傅聽林的話。
“我沒有影響你,真好。”
傅聽林說:“你不要多想,你的記憶還沒有完全恢複,很多事了解的不全麵,有想不明白的地方,問我。”
“嗯。”
江瑉的心情,成了狂風暴雨後的天,彩虹掛起,歸於平靜。
幾天後,張遇幸快遞寄過來她親手織的帽子,黃色的,很厚實。
江瑉戴上後,跑到鏡子麵前看戴上的效果,她頭上還裹著紗布,戴上帽子後完全看不到紗布。
“這大小,厚度,我太愛了。”
她扭頭看到外麵還在下雪,戴上帽子小跑出去。
她來Y國那一天起,Y國就在一片冰天雪地裏,雪沒完沒了地下個不停。
她在地上踩一個腳印,抬眸看到空中的雪幕,又縮回腳,大片大片的雪花,看不到前麵的路,走進去很難找到回來的路。
她很擅長做決定,沒有把握的事從來不做,她往後退了幾步,站在溫室裏看外麵雪花紛飛。
過猶不及,雪太多了,也不好看。
她正要轉身離開,看到雪幕中走過一個男人,穿著黑色大衣,裹了一條藍色圍巾。
男人迎著風,踩著雪,一路被風雪包裹著,走近,再走近,一步步往前,不懼嚴寒。
江瑉等男人走近,跑進雪幕裏一把抱著男人,自豪地說:“聽林,我一眼就認出你了。”
傅聽林沒說話快速拉開大衣,把江瑉埋在懷裏,抱著江瑉回去。
“不冷嗎?”
江瑉:“不冷。”
傅聽林走遠幾步,打掉身上的雪,江瑉從口袋掏出手套幫傅聽林打雪。
“你什麼時候出去的?這麼大的雪,是有什麼大事嗎?”
“一些雜事。”
江瑉沒看到傅聽林的人出現,問道:“你這次出去沒有帶人嗎?”
“我讓他們去做事了。”
傅聽林身上的雪打完,牽上江瑉的手回病房,關上的門又打開了,一陣冷風吹進來。
“夫人,請進。”
傅聽林和江瑉同時回頭,十幾個黑衣保鏢護著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走進來,女人走路姿態很像林懷淑,但比林懷淑多幾分傲氣。
女人察覺到江瑉的目光,轉頭看過來。
江瑉還沒仔細看女人長相,就聽到傅聽林喊了一聲:“師母。”
“你認識她?”
傅聽林沒回答江瑉,徑直走向女人。
女人看到傅聽林後,轉身說:“回去。”
“師母。”
傅聽林追出去。
江瑉追在傅聽林身後,一時沒注意腳下的路,腳下一滑朝地麵摔去,好在雪厚,江瑉也不覺疼。
傅聽林聽到身後動靜,扭頭看到江瑉趴在雪裏,跑過去拉起江瑉:“怎麼追出來了?”
“你喊她師母,她是誰?”江瑉捂著臉擋雪,“她為什麼不想見你,是有仇嗎?”
傅聽林說:“她是李叔的太太,霍寶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