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懷淑說:“我隻能幫錦晨,李家的事,沒有商量的餘地。”
“姐。”林懷惠求情說,“真不能幫李家嗎?”
林懷淑說:“真得幫不了。”
林懷惠瞥向江瑉,江瑉正吃著橘子,一抬頭就和林懷惠四目相對,嘴裏的動作停下來,愣愣地把眼珠子轉向林懷淑。
“為什麼幫不了,你不清楚嗎?李家靠著傅家斂財,打著傅家的名義在外麵仗勢欺人。”林懷淑惱怒說,“再不和李家斷了關係,傅家等著被李家拉進深淵。”
林懷惠張張嘴,眼中委屈。
江瑉吃完一個橘子,沒過癮,惦記著桌子上剩餘的橘子,她擔心被林懷淑和林懷惠發現,轉著眼珠,一會偷看一眼。
她完全聽不進去兩人的談話。
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多說無益,何必跑來浪費口舌,看人眼色,聽人訓誡。
“你是林家人,你也知道盛極必衰的道理,沒有一個家族可以永遠繁榮,所以每一步路都必須是慎重慎重,再慎重。李家的事情,沒有商量餘地。”
林懷淑說的話,林懷惠明白,她本來就沒抱多大希望,被拒絕之後,還是心裏不舒服:“姐,我知道了。”
林懷淑感歎:“錦明娶吳瀾心時,我告訴過你,當心韶華勝極,不複從前。沒想到吳瀾心是個好孩子,反而是李家沒做好。”
是她看走眼了。
林懷惠聽得心不在焉的,問道:“姐,錦晨什麼時候能出來?”
林懷淑笑著問:“你想讓他什麼時候出來?”
林懷惠被林懷淑看透心思,表情複雜地喊一聲:“姐。”
她每次出麵幫李錦晨,不是被李家逼的,她自願幫李錦晨,李家兩個兒子,水平差不多,繼承人選擇隻能看孫輩,李錦晨越糟糕,就越顯得李錦明優秀。
林懷淑問:“半年,夠嗎?”
林懷惠笑著說:“夠了。”
正事說完,兩人開始聊著雜事,一會說穿的,一會說愛好。
江瑉坐在一旁像個木偶。
“小瑉,你去玩吧。”
林懷淑說完,江瑉嗯一聲,拿著相機離開。
草坪上金毛纏著傅睿時在玩,沒有金毛打擾,江瑉又趴在草坪上拍照。
新鋪的草坪,草是新生葉,貼近看正生機盎然。
江瑉以相機為中心,雙腿轉著方向,相機焦點對上草坪上那棵銀杏樹,她抬頭去看,這棵銀杏樹從夏,秋,到冬,整體樣子沒有太大變化,唯一讓人惋惜的是,葉子少了。
象征著生機的葉子,逐漸在凋落。
突然,她的視線裏多出兩條腿,其中一條腿還討人厭的,在她麵前跺幾下,碎草震飛,沉灰被吸進鼻腔。
“你幹什麼?”
傅聽林站在江瑉正對麵,笑著反問:“你在幹什麼?”
江瑉伸手揮著,不耐煩地說:“快讓開,我拍照呢!”
傅聽林蹲下來,拽一根草,拿在手裏在江瑉相機前麵晃,挑逗著說:“嫩草。”
江瑉雙手撐地站起來,氣鼓鼓地說:“你,老牛。”
她把相機丟給傅聽林往銀杏樹走去。
傅聽林拿著相機追上去,笑著說:“我來幫江女士拍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