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陽將近中午才回到家。
“喲,金角大王回來了?皮子來過?”甄陽歡喜地把金角大王喚過來,親熱地鬧了一下。
明朗換好了衣服,從房間裏走出來,問道:“你去哪裏了?一大早就不見人了!”
甄陽微笑回答:“我去了醫院開些維他命,最近缺少運動,覺得抵抗力有點下降!”
“哦!”明朗不疑有他,確實最近沒有見他去跑步了。
說起醫院,明朗猶豫了一下,問道:“我想去醫院看看張爺爺,你能否陪我一同前去?”
甄陽把金角大王牽出陽台,道:“好啊,難得你有這份心,他老人家知道一定很高興,現在奶奶在醫院照顧他,奶奶也念叨說要見你了!”
“他情況怎麼樣?”明朗問道。
“醫生說他恢複得很好,他的意誌力很頑強,隻等治療一段時間,清除來了腦部的積血,醒來不是問題!”甄陽拉著她擁進懷裏,親了她的眼睛一下,含笑安慰,“所以,你不必擔心!”
“腦部有積血為什麼不動手術清除?”
“醫生說沒有必要,張爺爺年紀大了,開腦手術是大手術,以他的身體狀況未必能夠負荷,而且,現在通過藥物治療,淤血已經慢慢消退,沒有手術的必要!”甄陽解釋道。
“哦,那具體什麼時候會醒來呢?這麼老昏迷叫人擔心!”明朗又追問了一句。
“具體呢也說不準,但是醫生說按照現在的進度,相信就是這半月的事情了!”甄陽道。
“那還能來得及參加我們的婚禮!”明朗笑笑,眉目有些飛揚。阿公趕不及參加她的婚禮,但是所幸還有他。
“那是肯定可以的!”甄陽笑道,他看著她,遲疑了一下,問道:“對了,你的月經期是什麼時候的?”之前他們有過兩次,大為說如果不在受孕期內,問題應該不大。
明朗怔了一下,“問這個幹什麼啊?”
甄陽牽著她的手走到陽台上,從身後抱著她的腰,瞧著外間明媚暖陽下的紫荊樹的葉子,輕聲道:“我今天問過醫生,說現在不是要換季了嗎?天氣馬上就冷了,人懶惰活動,身體的抵抗能力下降,這個時候宜補充維他命和保健品,但是有些保健品呢,最好是月經後服用,這樣效果會好一些!”
“我三個月才來一次的!”明朗笑笑,“要吃的話隨時都可以吃,好,我改天去找宋膾翟開些維他命!”這正中明朗下懷,以後吃藥不用躲躲藏藏了!
“三月來一次?這不正常啊!”甄陽蹙眉道。
“沒事,我看過醫生,醫生說問題不大!”明朗回身抱著他,“反正你不能生育,我正常不正常都無所謂!”
甄陽抱著她,不叫她看見自己眼裏的那一抹憂傷和心痛。
中午兩人隨便吃了點東西,便驅車直去醫院。
然而,甄陽卻犯了一個錯,他應該先給張子菁打電話,看她是否在醫院裏才帶明朗去的。
推開病房的門,張子菁正與冷少君坐在病床前說話。
張子菁抬頭看到甄陽,甄陽手裏牽著一個女人,正是她討厭的明朗。
張子菁那日與甄陽有過口角,之後甄陽也沒有打電話去給她道歉,她心中正不快,如今見到明朗,一張臉陡然沉了下去,站起來盯著甄陽,“你來就算了,還帶她來做什麼?”
冷少君起身拉著她,搖搖頭勸告道:“人家來是一片心意,不要這樣!”
張子菁冷笑一聲,“心意?她是存了心意要氣死我爸爸!”她盯著明朗,“你走吧,這裏不歡迎你!”
明朗自顧自地進來了,瞧了病床上的張守宇一眼,親眼見過他氣色還好,不禁放了心,她淡淡地抬頭,迎上張子菁敵意的眸子,淡漠一笑,“你不歡迎我來我就要走麼?沒有人要照顧你的心情,別太高看了自己,張董事長!”
說罷,她拉開床邊的椅子,竟把張子菁逼出一邊去,自己坐在了椅子上。
張子菁氣結,“我就沒見過這麼厚臉皮的人,你是聽不懂人話還是不懂得看人臉色?這裏有你什麼事?”
甄陽上前護住明朗,對張子菁道:“我們隻是來看看,阿姨沒必要這樣!”
張子菁見他這般護著明朗,心裏的怒氣更盛,揚起聲音尖銳地道:“我現在怎麼樣對她了?她是你未婚妻,你護著她是你的事情,可她與我沒有任何關係,難道還要我對她低聲下氣嗎?”
明朗神色微變,她抬頭,斂住眸子裏的煙波浩雲,“確實是沒有任何關係,而我也不是來看你,更沒有要求你低聲下氣對我,所以,你不必如此委屈,不看不聽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