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導人的臉色變了變，似乎在為自己沒想到這一層而覺得臉上掛不住。
但歌洛已經轉了話題，不打算深論下去。
“差不多了，這裏很不對勁兒，我們再待下去會很危險。”
她轉頭問拿著相機的人：“照片拍好了嗎？”
那人點點頭，她便問詢領導人：“我們應該走了吧？”
這樣的行為顯示她對於領導人沒有任何不滿甚至是聽從的，這讓領導人的虛榮心得到了一些滿足。
“走吧。”
幾個人便往後移動，五樓一個店內有個通風管道，連接著商城內部一個通向外部的秘密通道，他們就是這樣上來的。
進入店內，他們躲在斷壁後，一個一個往上爬。
歌洛掉在最後麵和領導人站在一起。
“歌洛。”
身後傳來熟悉的聲音。
歌洛回身看到時末正壓低著身子過來。
領導人的手已經搭上了通風管道，看到不認識的麵孔問她：“這人是誰？”
歌洛回了句朋友，隨後把時末拉了進來。
“你怎麼在這裏？”
時末道：“來找你，你現在必須跟我走。”
“我正準備走呢。”歌洛說，“這裏很危險。”
領導人整個身子都已經進了通風管道，喊人的聲音悶悶的：“歌洛！該走了。”
時末和她對視一眼：“回去再說。”
兩人一前一後進了通風管道。
時末跟在歌洛身後往前爬，管道內很黑，歌洛遞過去一隻精致的小手電。
捏著手裏的觸感很好，時末摸了摸說：“蕭聽白給你的？”
歌洛想回頭看她一眼，但管道內很窄，她隻側了下腦袋：“聽白我不知道我在做什麼，是我從她家拿的。”
潛台詞是要她別怪蕭聽白。
時末能找到這裏說明她一定去見過蕭聽白了。
如果歌洛對她剛才的問題是肯定的——小手電是蕭聽白給她的，就說明蕭聽白知道歌洛在幹什麼卻依舊沒有對她說實話。
但歌洛的回答說明蕭聽白真的不清楚她具體要做些什麼，她對時末確實沒有隱瞞。
時末按開手電，沉默幾秒說：“歌洛，你知道的，我不會讓你有危險。”
手電的光映襯得歌洛的臉灰蒙蒙的，在黑暗中，她那一頭紅發有些暗淡。
歌洛回過頭去：“我知道。”
“別說話了！”領導人低吼一聲，“前麵有動靜，動作放輕點。”
他們關掉了手電，緩慢往前移動。
外麵的聲音不知是從下方還是側前方傳來的，隱隱約約像是幾個人的爭吵聲，有男有女。
時末剛想仔細聽的時候，突然傳來一陣巨響。
砰一聲，像是巨大的物質撞擊牆壁。
忽然間，整個商城開始劇烈晃動起來，外麵的聲響也變成了交戰聲。
打起來了。
領導人喊：“快走！”
手電又被重新打開，他們加快了速度。
在一個拐角處，時末聽到了什麼，抬手將歌洛往前推了一下，同時她往後退了一大步。
“時末，你幹什……”
轟——
一道風暴將管道割開，下麵的人大喊：“什麼人？”
時末心有餘悸地看了眼歌洛，喊道：“你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