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洛幹脆將車開進了裏多街,隨意停在了路邊。
這片區域好車進來了就休想安然無恙地出去。
蕭聽白剛和歌洛交往的時候還不知道這個規矩,來找歌洛的時候總是開著好車——即使在她眼裏不是這樣的。
結果就是回去的時候發現車不是被偷了就是被砸了個稀爛。
不過也是因此,她才能找機會讓歌洛送她回家。
她們下了車,進了歐恩開始營業的會所。
從外麵看不出來,但一推開門,燈紅酒綠的熱烈氛圍裏,男男女女隨著音樂貼身熱舞。
時末和歌洛身上都不是很幹淨,時末身上甚至能看出血跡,但裏麵的人隻是看了她們一眼就扭回頭去。
歐恩斜靠在門前的櫃台邊,和一個女人交談著,時不時揚眉笑一笑,俊美的麵容讓他總是能很快俘獲女人的芳心。
他看到了推門進來的她們,站直了身體,打發走了依依不舍的女人。
歐恩從櫃台走出來,把她們狼狽的樣子看在眼裏,抬腳就要帶著她們往裏走,又看到歌洛招呼了女孩一聲。
女孩一身有點髒的白裙,在搖晃招搖的燈光下像一朵純潔的小白花。
他笑了下,隨口說:“你們誰撿的小孩?”
沒人回答他也不在意,帶著她們進了後方。
後方是他住的地方,也很大,有臥室客廳書房。
他帶人進了書房,在裏麵兜轉了一圈,拉動一本書,沉重的書架緩慢移開。
裏麵是個暗室,放著很多箱子,貼著牆的架子上擺的不是各種各樣的花瓶就是一些不知道是什麼的奇形怪狀的東西。
歌洛隨便打開了一個箱子,裏麵裝得滿滿當當的不是錢就是珠寶。
她笑說:“你就把錢放這啊,也不搞個鎖什麼的,進來的人都能給你拿了。”
歐恩聳聳肩說:“那得有本事才能進得來。”
他從旁邊摸了下,拿出一把槍對準了歌洛拿在手裏的一串珍珠項鏈。
歌洛注意到了,十分挑釁地把珍珠項鏈戴到了自己的脖子上。
歐恩手裏的槍隨著她的動作移動到了她的脖子上,他半眯著眼睛做瞄準狀。
“嗯……你戴著不錯,送你了。”
他說著,把槍扔給了歌洛身邊的時末:“這是新品,打進人的身體裏能爆開。無聲無息就能奪人命,比我上次給你那個改良的電擊槍更好用。”
時末顛了顛手裏的東西,點了點頭,拉上了保險後塞進了後腰。
“我靠,”歌洛人一愣,“你小子不拉保險啊!”
他剛才還把那東西對著自己,沒拉保險的!
歐恩笑笑,朝她拋媚眼:“怕什麼,我槍法很準的。”
“準……”你個頭!
對著她的喉嚨說準。
歌洛一扭頭,對著時末說:“我覺得你最該擔心我死在這臭小子手裏!”
“叫誰臭小子呢,我比你們都大幾歲,”歐恩在暗室裏轉悠幾圈,碰碰這個又碰碰那個,“你們才是小屁孩。”
隨著他隨意的轉動和觸碰,轟一聲,嚴絲合縫的櫃子從中間裂開,露出一截往下的台階。
暗室之內的暗室。
歌洛看著顫顫巍巍就要掉下去的貴重花瓶:“你把真品放這裏,遲早摔碎。”
“碎了就碎了,這種品次我多得是。”
歌洛:“……有錢人閉嘴。”
往下的台階很深,幾個人一前一後走著,一路上歌洛都照顧著女孩。
下麵的擺設更加直觀,一眼望過去就是數不清的兵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