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爾默的視線落到莫昇身上。
男生搖頭：“我很肯定我說的是王國，老師，我做的一切都是按照您交代的來辦的。”
“說到王國，普通人的第一反應都會是皇室。你們說你們是王國的人，還那麼自由肆意地找上我，我猜測是皇室的人也無可厚非。”
帕爾默慢慢轉過頭，望向她，轉了轉指間的錄音筆。
半晌道：“算你聰明。”
時末頗為坦誠地笑笑：“實話罷了。”
“還有，你不用放錄音，”時末抬手指指腦袋，“我記性很好，還記得住我們說了什麼。”
帕爾默半眯了眼，沒說話。
但她把錄音筆收了起來。
眼看她不再追究，時末才稍微鬆了口氣。
王國和皇室，就這一點細微的差別就被她揪住了。
還好那天接下來的話裏沒有暴露任何東西，就算帕爾默再往下問，時末也可以用是從莫昇之前的回答裏猜出來的當借口。
真是個變態，那天的對話居然還錄了音。
時末唇角一牽，道：“你現在不會也錄著音吧？”
女人看她兩秒，從懷裏扯出另一隻錄音筆。
時末：……
算你狠。
她看得出來帕爾默對她的懷疑並沒有因為她急中生智的解釋而消減。
隻不過這位近衛團的副團長還沒有其他證據來質問時末，所以暫且壓下了疑慮。
但時末真的很想衝她那張臭臉扔下一句“疑人不用的道理懂不懂啊”。
可轉念一想，她也不算是為他們所用。
時末現在的處境更像是被他們揪住了小辮子，不得不做而已。
文件夾打開，時末快速掃了眼其中的資料，抬了下眉毛：
“這是一個人？”
她扯扯嘴角：“這分明是個機構。”
資料開篇標著幾個大字——遠寧孤兒院。
又翻了翻道：“私人機構？”
還是幾個貴族聯合辦理的。
時末眉一抬，覺得有點意思，但這次她什麼都沒問。
有些事情她問了也沒用，她想讓自己知道的話早就說了。
“既然鷹組的事你知道了，那接下來說說我們的事。”帕爾默慢條斯理地說。
“我們之間能有什麼事。”
時末覺得好笑，唇角扯了扯，眼神還落在手裏的資料裏。
“……”
帕爾默不說話，把錄音筆拿在手裏轉。
莫昇的眼神在兩人之間轉啊轉，然後落在帕爾默身上，緊張地咽了咽口水。
氣氛沉默了一會兒時末終於移開了視線，把文件封好放在桌上。
無語道：“把我當什麼了？那麼多事我一個人掰成兩個也來不及做。”
“況且，我是和他們達成了協議，又不是和你們。”她強調了你們兩字。
時末又不是傻子，和鷹組交易就隻是業務關係，他們給錢，她查人查事就完了。
但要是和帕爾默交易……鬼知道這女人會讓她去做些什麼事。
女人淡然地笑笑，盯著時末的視線一轉，落到了她身側的女孩身上。
不緊不慢道：“你朋友後背有道傷你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