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假死,嚐試救治(1 / 2)

越過堂屋門檻,血腥味更濃,進門匆匆掃了眼,一個棺材裏,靜靜躺著具麵目蒼白的女屍,另一個棺材卻是空的,棺木很薄,楊木薄皮棺材,幾乎隻能勉強稱得上棺材,這家人的生活並不好。

堂屋旁一扇緊閉的門底,緩緩朝外流著冒出熱血的鮮紅液體,我兩步跑到門前,推門,紋絲不動,從裏麵鎖上了。

賴皮張和柳潔緊隨而至,看到房內的一切,柳潔立即喊道:“踹門!”

踹開並不結實的破舊木門,裏麵的情景讓我們同時一窒。

一名穿著過時碎花棉襖的中年婦女,在半空搖搖晃晃擺動,蠟黃的苦疾臉上痛苦夾著解脫,一條麻繩死死勒在脖子上,地上還有把染血的剪刀,鮮血正順著中年婦女手腕上嬰兒嘴般大張的傷口,不斷向外湧著鮮血。

我心頭猛地一顫,這是報了必死之心啊,給自己準備了棺材,怕割腕死不了,還在割腕後上吊……

環顧四周,隻有把已經散架的破爛凳子,一把拽過旁邊呆住的柳潔,抽著她的腰,直接把她舉起,放在一側肩頭,柳潔反應過來不由驚呼一聲,我衝她叫道,解繩子!柳潔回過神,咬咬牙,手忙腳亂的解起繩子。

我咬牙又抽出一隻手托住中年婦女,身體就忍不住有點晃悠了,他姥姥的,柳潔看著挺瘦,可這麼扛著還真有點份量啊,應該是個子高,長期鍛煉,沒贅肉,使身體比較瓷實的原因吧,早知道就讓賴皮張來了。

繩子解開,我急忙一把推開柳潔,去抱墜下的中年婦女,柳潔靈巧落地,扭頭去拿床單。

摸了下中年婦女的鼻息,氣若遊絲,好在還有口氣在,手頭沒趁手東西,隻能撕了床單,臨時緊急包紮下,扭頭叫賴皮張去周姨那,我包裏帶了應急藥品,有止血粉和藥品,這是部隊上養成的習慣,出門不管是幹嘛去,好歹帶些藥品會比較安心,誰知道會不會遇上意外情況。

一番忙活,做了心髒複蘇,止了血,包紮好傷口,讓柳潔弄些鹽和糖,混在水裏,給中年婦女灌了一碗,我這才抹了把汗,微微鬆了口氣。

“挺專業的嗎。”柳潔等我處理好後說。

“部隊上學的,以前都是自救,救人還是第一次。”

我們這邊忙的雞飛狗跳,靠山村本就不大,轉眼間,這邊就圍了一大群人,隻是村民們看到這中年婦女,都變得出奇沉默起來,神情複雜,等了十來分鍾,中年婦女悠悠醒轉,她麵如金紙,嘴唇因失血過多,同樣的蒼白不已,還出現大片脫皮裂痕,圍在屋外的村民見狀,不由鬆口氣,更多人卻搖頭歎息。

趕忙叫柳潔再去弄點鹽水來,我扶著她,把碗送到嘴邊時,中年婦女張張嘴,想要說話,卻發不出聲音,隻能微微側過頭,看了眼堂屋裏的兩口棺材,一滴略顯渾濁的眼淚順著臉龐滴了下來。

我無法形容心中此刻的觸動,這屋裏所見的一切都顯示出這家人過的多麼貧苦。

中年婦女身上的碎花棉襖,還能見到這年頭幾乎不可見的補丁,不過她的衣服很幹淨,被洗的發白已經失去本色的衣服,還被臨死選擇穿在身上,或許這是她最好,也是最喜歡的衣服了。

我心裏堵的有些難受,因為我在這房裏沒看到有男人的東西,簡單的陳設隻夠兩人用,這說明這家裏沒有其他人了,隻有孤苦伶仃的兩個女人,唯一的寄托死去,已經擊碎了這中年婦女所有活下去的動力,因此才會選擇自我了結。

想要勸她,我卻感覺所有話這種時候說出來,都有些蒼白無力,就算此刻救了她,我也無法保證她日後不會尋死。

我這業餘的不知道怎麼說才好,一旁專業的柳潔也沉默無聲,所有話一旦出口,似乎在此刻都將變得諷刺,無計可施,賴皮張忽然過來,拉著我到一邊,我心情不大好,不悅問他幹嘛,賴皮張和我到了堂屋,背對村民和中年婦女,小聲說:“那個女孩木有死,隻是生機不顯,被什麼東西給壓住了……”

“什麼?”我大吃一驚,兩步走到棺材前,看向裏麵,裏麵的女孩臉龐蒼白,我查看一下,沒呼吸、沒心跳,沒有任何生命特征,怎麼可能沒死?

我報著些許希望,繼續檢查下去,隔了片刻,我皺眉摸著下巴自語:“沒屍斑。”

山裏氣溫低,人死後屍斑慢點出現倒是正常,隻是屍身被陳列在堂屋,房內又沒風,也不是那麼冷,屍斑怎麼到現在都沒出來,賴皮張湊來,指指女孩正胸,悄悄跟我說,用望氣術才能看到。

我醒悟,趕忙靜心凝神,使用望氣術。

望氣術使用成功後,我第一時間看向女孩麵部,筆記上記載,人死之後,體內的‘炁’並不會立即消失,會短暫逗留人體,隨著七魄潰散,這口‘炁’才會徹底散去,一切終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