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輝落下,回到他們落腳的小客棧,當然,他們住同一個房間。

回到房間喬正楓眼神就暗了暗,拋下一句:“我先洗。”拿起睡衣到浴室洗澡。

許願一看他有拿睡衣,才稍鬆一口氣,如果他想做那事,應該不會多此一舉吧。

喬正楓把她的神情看在眼裏,又好氣又好笑,這丫頭,至於這麼擰巴嗎?做這種事不是一件很美妙的事嗎?估計還是qj她的陰影刻在腦子裏了,他應該要多讓她感受幾次極致的快樂才是。

洗完澡躺在*上,他笑:“今天不能找身子虛的理由了吧?”

許願一看他那一副玩世不恭的痞痞笑容,她覺得自己的臉已經開始發燙,心跳也在加速,正想說想要就要的話時,喬正楓又輕聲說:“好了,我昨晚就沒怎麼睡,大清早又趕飛機,來了還陪你一整天,我又不是神,也會累的,去洗吧,都早點睡,明天還要飛回渝城呢。”

暈死,許願咬唇,哪有撩完人就撤的,可是要她主動求著他要她,打死她也說不出口啊,慢慢磨著洗完澡,喬正楓閉著眼輕笑,“還不睡?真想幹壞事?”

許願立馬鑽進被子,哪知喬正楓的手就伸了過來,摟得她死緊,呼吸變得比剛才還要重,眼神深深的笑容壞壞的:“別亂動,不然我可不保證待會兒會做出些什麼事來,你知道的,男人不能忍的。”他側著身把一條腿壓在她雙腿上,有一下沒一下地撫著她的頭發。

臀部的皮膚傳來他的堅硬,雖然是兩人第一次在外過夜,但今晚的確不打算對她怎麼樣?雖然他心裏很想,也不是因為累,主要他覺得做這種事還是得兩廂情願才能美才能過癮,他又不是什麼xx狂,所以還是想等她心甘情願地對自己投懷送抱才會繼續下去。

許願自然不知道他的心思,拚命逼自己睡著,可是她是有點認地方的,勉強安靜了幾分鍾,但被摟得實在是不舒服,尤其他的掌心還包裹著她的胸,時不時的就劃一下,真是要瘋了,全身跟要著火一樣,好奇怪,原來女人也會有生理要求的,可是他不給她呀,過份,這樣還怎麼可能睡著,聽得他呼吸漸漸均勻了,她壞壞一笑,忽然把頭貼向他胸口,一嘴咬了下去。

喬正楓都快睡著了,躲閃不及,被她咬得吸了一口冷氣。

他低下頭,看向她,她已鬆開了嘴,也正仰著臉看他,屋裏沒開燈,暗茫茫的視線裏,他就看見她臉上兩點星辰,像北極星的光,隱隱約約,忽明忽暗的。

他忽然就心裏一動,每次都這樣,猝不及防的,忽然就一動。

“是你先撩我的,這可不能怪我。”說完他俯下臉,帶著點懲罰,親了下去,觸到她的嘴唇,柔嫩,混著薄合牙膏味道的清甜,他有七分的適意,三分的喜歡,隻猶豫了一下,他就撬開了她的唇。

“你說不碰我的……”黑暗中傳出喘 息聲,又夾著偶爾的廝罵聲,然後是他黯啞著嗓子低語:“你居然咬那裏?”被子裏的喘 息聲就變得更加急促。

嘿,終於得逞,男人果然是很容易上當的,許願舒服得躺在被子裏眼笑得米米的。

chuang是一般的木架子chuang,一動就發出不停的震動,許久,終於歸於平靜,他摟著懷裏的女人,滿足地笑:“今晚你好像特別來感覺?”

“哪有。”許願羞得往他懷裏鑽,喬正楓也笑了,“願願,我們就這樣一直下去,也不錯。”

半天沒回應,良久,才傳來她的聲音:“沒有你,我一樣會活得很好。”說著,她就想從喬正楓懷裏掙脫出來,他長歎一聲,還是把她收在了懷裏。

想到並不算光明的未來,滿心的愉悅又如潮水般撤退,她開始數羊,數雞,數貓,數兵馬俑,終於傳來她平穩的呼吸聲。

喬正楓這才抽出已經僵硬的胳膊,把空調的溫度調整了一下,再拉高兩人的被子,緊緊地抱著她,不一會兒也睡著了。

倔丫頭,讓我們一起做個好夢吧!

睜開眼,他還在睡,靜靜地貼著她,一隻手臂還鬆鬆的環著她的腰,她枕著他的胳膊,就這樣被他摟了*,她仰著臉近距離的看著那張英俊的的麵龐,熟睡著的喬正楓,關上了他懾人的星眸,臉上頓時沒了醒著時的冷峻和霸氣,隻餘了一種讓她心悸的溫暖與祥和。

伸出手,她輕輕的撫了一下他的唇,堅毅的薄唇,此刻,在她的手指下,卻是柔軟的。

她心驀地一酸,不想離開又怎麼還能離得開!

清晨的古城還彌漫著濃濃的霧氣,古舊老宅斑駁的石牆在霧氣裏若隱若現,喬正楓還沒醒,許願換好衣服,趴在窗台上極目遠眺,雖然她昨天沒有給他答案,但不可否認,在古街上喬正楓的那番話還是深深感動了她,是啊,原來他都做好了計劃的,聖女巷裏還給她一家留了一個位置,爸爸可以繼續從事他最心愛的酒釀,媽媽一樣可以坐在天井裏剝南瓜苗,她每天早晨都會給七叔家送酒,生活,根本並沒有改變,可是為什麼,明明都計劃好了的,為什麼到最後還要有那些變故呢,到底是什麼人在最後關頭教唆了爸爸他們,才釀成了如今這樣無法收拾的局麵?

喬正楓其實早就醒了,隻是她的背影太過美好,很清寧,很純樸,他不想驚到她,他以為許願在看景,其實不是,她隻是,突然想對他說一句永遠也說不出口的話,她想說對不起,喬正楓,那時我隻知道你有多可恨,卻沒想到我又何嚐不是在剜你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