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你還真是掉進溫柔鄉裏,外麵什麼情況都不知道了。”喬子飛指了他半天,才說得出話來,“我們在商圈,上麵的風頭刮得怎樣自然不怕,但你親爸可是在官場的,現在有人借你的事來整他了知不知道,說你強行占有了師大附中的一名語文老師,還無故將人家的弟弟送進了拘留所,又用權利強逼著人家開新聞發布會,那個人就是,聖女巷實名信訪的死者女兒,喬正楓啊喬正楓,我讓你來是做大生意的,不是讓你來學怎麼泡妞的,你給我說清楚,到底有沒有這回事?因為那女人的信訪身份敏感,在相關部門是備了案的,如果情況屬實,性質非常嚴重你懂不懂?”
喬正楓完全驚呆了,原來那人還沒放棄要整死他呢,居然想到他親爸那條路去了,是啊,他是商人才不怕什麼反腐作風問題,可他親爸權居高位,現在流行打大老虎,看來那暗中之人倒挺了解他家庭的嘛,隻是他沒辦法將許超刺傷他的事說出來,這個啞巴虧隻能硬著頭皮咽下去。
“你也不小了,官場如戰場,這年頭有多少官完蛋的?你爸要是倒了,喬氏也會被牽連,畢竟喬氏剛創立那會,你爸也確實私下給了不少的好政策,不然哪會有今天。”喬子飛罵累了,拖了張椅子坐下歎氣。
“不,這次不會是她。”喬正楓與喬子飛對視良久,血脈奔騰下全身滾燙,隻剩下一顆心逾覺冰涼。
“還是讓你自己看。”喬子飛把告狀信複印件摔過去。
喬正楓的臉一白,居然有人拿這個事情做文章?可是到底是誰會知道得這麼清楚,連他在哪一天將許願帶回宿舍,當晚就將其qj,逼對方與其*,兩人一共*多少天都寫得一清二楚,信是用打印機打出來的,最普通的a4紙,每個工作場所都會有,但是誰會知道得這麼清楚呢,會是許願自己嗎?不,不會,他立馬就排除了,許超那個時候還在勞教,她再傻也不會把她弟牽進來告發他,小區門衛那裏是有監控的,難道是有人買通了門衛?可是許願都坐他的車進來,監控也不可能時時拍得到,最大嫌疑當然還是蘇啟,可要是許願不和他說,蘇啟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對他屋裏發生的一切知道得清清楚楚,還有逼許願開發布會知道內情的也就隻有幾個人,難道他的身邊就潛伏著聖女巷事件的同謀之一?是誰呢?會是周邊的鄰居當晚聽到了許願的尖叫聲而告發他嗎?會是司機老吳嗎?隻有他是從頭到尾目睹了他和許願的恩恩怨怨,但老吳是個老實人,他也從沒虧待過他,他為什麼要告發呢?
一時間,喬正楓思緒百轉,沉默不語。
“我問你話呢?你是不是跟那女人搞在一起?”喬子飛用力拍了拍會議圓桌。
喬正楓知道不可能隱瞞的,他的經驗畢竟還太少,現在事情緊急,也需要有人指點一二,“爸,信裏隻有一半是事實,我和許願在聖女巷拆遷之前就認識了,我們互生好感自由戀愛,但因為有人利用聖女巷來整我,導致許叔叔意外身亡,許願把一切責任都怪在我身上,我知道她是愛之深恨之切,這點內容我上次回京就和你彙報過的,後來她從北京回到了渝市,日子過得很慘,我愛她,我隻想對她好,可是她再也不肯接受我,一開始,是我迫的她……”
“那個晚上我也喝了點酒,急氣交加中一時沒能控製住,但我發誓我是以結婚為前提的,絕不是耍*,更不是以qj的方式報複當事人,至於她弟弟,是因為另外的情況被拘留的,我當時確實也是用這個借口要挾了一下許願,但她也是愛著我的,她那個時候隻是一時被人利用罷了,否則當時她就會去報警。”
好像直到這一刻,他才找到了情感宣泄的出口,他被從小被教育做人要喜怒不形於色,卻沒有人教他在得不到的時候怎麼去愛一個人。
喬子飛閉了閉眼,“我真不明白,不就是一個女人,你至於這麼鬧嗎?全天下的女人都死光了嗎?”
“我隻愛她。”喬正楓垂了眸。
“我老實跟你說吧,在我找你的時候,警方已經去找當事人許願了,如果她肯承認和你是戀愛關係,你們隻是戀人之間的試婚*,那麼你就算是逃過了一劫,可如果她和這份材料上說的一致,喬正楓,你該知道等著你的是什麼,你親爸那雖說也不會有什麼太大的影響,但你這麼多年的打拚,我們喬家的臉,都會在董事局的人麵前毀於一旦,那個時候就算我持有最大股東,人家也有權利不讓你接手喬氏,現在,就讓我們坐在這裏靜候結果吧。”
喬正楓心裏也窩火,卻麵無表情地從一個會議抽屜裏拿出一支煙猛抽,良久,才無奈地說:“反正我沒對不起她。”
喬子飛看他半天後忍不住問:“什麼時候把煙也學會了?”
“事多,心煩。”說完猶豫了一下,“沒癮的。”
“這叫慢性自殺,趁早給扔了。”
喬正楓剛想接話,一口煙氣嗆進肺裏,好一陣咳嗽,換了個姿勢繼續聆聽教誨。
也好,許願,你終於有了一個置我於死地的機會,可這也是個讓你看透自己心的機會,倘若你對我還有愛,我相信你不會置我於死地,可如果……那也是我咎由自取,隻是我走了,你還能像現在這樣安然無恙嗎?誰來保護你,為你撐起一片晴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