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彤……”
也不知過了多久,那狀似呆傻的人兒終於有了一絲反應,當看清眼前的來人後,像是找到了依靠一般,嗚的一聲,一頭紮進南宮羽徽的懷裏,大聲的痛哭起來。哭的昏天暗地,肝腸寸斷!
半晌後,南宮雨彤方才抬眸,滿臉絕望的她,嘶啞著嗓音,喃喃的道:“哥哥,他不要我了!他在不要我了!嗚嗚……”
宗政毓燁的拒絕,直接毀了南宮雨彤這麼些年的等待與信念。她自小便一直心心念念的喜歡著宗政毓燁,隻等著長大後,等著宗政毓燁抬著大紅花轎,娶她過門!那份愛重勝過愛她自己!如今,那份信念沒了,也代表她堅持了這麼多年完全就是一出笑話。讓她一時怎能接受。
“哥哥,燁哥哥他心裏有了別的女人,他再也不會要我了,怎麼辦?嗚嗚……我不要,不要不要不要……嗚嗚……我不要!嗚嗚……”南宮雨彤緊緊的捂住胸口處,那裏仿佛被人狠狠的攥在手裏,那種即將碎掉的感覺,疼的她生不如死!
“雨彤,你聽我說,毓燁那人沒甚情調,既不溫柔,也不體貼,長年跟個冰塊似得,一點也不懂得憐香惜玉,咱不嫁他!日後,哥哥定給你找個比他更好的男兒做我妹婿,如何?”南宮羽徽看見這樣的妹妹,說不心疼那是假的。可是,宗政毓燁的心思,他早早就窺見一點,知道兩家再無聯姻的可能。
他這一次帶著妹妹來,其實也是存了一份私心的,妹妹對於宗政毓燁的感情,他一直都是看在眼裏的。眼看妹妹已經及笄,奈何,宗政毓燁卻沒有半點要與南宮家聯姻的跡象。南宮羽徽害怕妹妹年紀越拖越大,便做主將她帶來,讓她死心也好。卻絕沒想到妹妹對於宗政毓燁的感情,早已超脫出了他的預計範圍內,造成她受傷至此。
南宮羽徽心裏自責不已,同時也暗惱那宗政毓燁不該太過直白。
“不!我愛他!這一生,我也隻愛他!我不用他如何體貼入微,我隻要他心裏有我就好,哪怕隻有小小的一個角落,妹妹也是幸福的!為他,我甘願做個賢妻良母!我願安居一偶,同那女子共侍一夫,為他,我什麼都願意的!哪怕獻出性命,我也甘願!可是,為什麼,為什麼他要那麼絕情!竟連一點機會也不給我!嗚嗚……我心裏好恨!好難受!嗚嗚……我要怎麼辦,他才會愛上我,才會不這麼決絕的拒絕我?嗚嗚……”
宗政毓燁離開了天客居後,隻覺心情竟是莫名的糟糕、煩躁,一個人騎著馬兒,本想找個安靜的地方,好好的靜一靜,可是,卻莫名的來到了定伯候府。頓時,更加懊惱不已!
他今年已經24了,在這上京都,同他年紀相仿的,膝下都已兒女成群,而他,為了逃避一些事情,一走便是數年。如今回來,婚事迫在眉睫。然,他這一生,卻隻想娶一個自己愛重的女子為妻。
可是,時間不等人!他那正妻之位還能保留多久,他還真不能確定!不說是家裏的那位,便是京都裏的那些世家大族的勳貴人家,又有幾個眼睛不是盯著鎮國公府的。畢竟,那個世襲罔替的鎮國公的頭銜,真的太過讓人眼熱。就連南宮家那樣古老世家,不是同樣也有此意嗎?
宗政毓燁看著定伯候府那威武的燙金牌匾,心煩意亂的歎息一聲,便打著馬兒離開,繞過前門,想後麵一條幽靜的甬道裏馳去。
此刻,柳如心睡了將近兩個時辰,這才幽幽轉醒。這一覺,她睡的極不踏實。一會兒夢見前世那種被人逼至角落,卻無任何還手之力的淒慘的命運;一會夢見今生屢遭算計,讓她陷入頻臨死亡的絕望;一會兒夢見穿著大紅嫁衣,滿心歡喜的同蘇擎筠拜堂場景;可是,忽的畫麵一轉,她卻又置身火海,那隨風而舞的火舌,一寸一寸的將她啃噬幹淨;她有心想要尖叫,嗓子卻火燒火燎的疼,那種無助,絕望,悲憫的情緒充斥著她的所有感官。
就在她以為就這樣死去也好的時候,畫麵又是一轉,依舊是那個讓她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