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門內老者的話後,一時之間夭月的文人之氣也蕩然而生:“好,既然前輩有此雅興,那小子奉陪便是了。”
“啊哈哈哈哈……好好好,小友果然痛快,那老夫就獻拙了,自古有雲,文無第一,武無第二,老朽得詩歌一首,請小友鑒賞,而後請小友亦雲詩歌一首如何?”老者開口說道。
“前輩請……”夭月拱手說道。
“小反聽好……”
天命玄鳥,降而生商,宅殷土芒芒。
古帝命武湯,正域彼四方。
方命厥後,奄有九有。
商之先後,受命不殆,在武丁孫子。
武丁孫子,武王靡不勝。
龍旂十乘,大糦是承。
邦畿千裏,維民所止,肇域彼四海。
四海來假,來假祁祁。
景員維河,殷受命鹹宜,百祿是何。
老者似語似歌,一曲道罷,夭月聽了心中一愣,而後不覺脫口而出道:“八闋詩歌?”
啊……
聽了夭月的話後,老者突然驚呼有聲,而後開口問道:“小友竟然知道八闋詩歌?老夫也僅得一道爾,小友如何曉得?可知出處?”
聽了老者的話後,夭月開口說道:“昔葛天氏之樂,三人操牛尾,投足以歌八闋:一曰《載民》、二曰《玄鳥》、三曰《遂草木》、四曰《奮五穀》、五曰《敬天常》、六曰《達帝功》、七曰《依地德》、八曰《總禽獸之極》。
這八首詩歌並非華夏最早的詩歌,但小子所提的八闋詩歌,具體內容大體已經失傳,並沒有完全流傳後世。
所以,除這首《玄鳥》之外,其餘七首小子也圴未曾有所得,看起來,這次要讓老先生失望了,小子認負就是了……”
聽了夭月的話後,老者長長地吧息了一聲之後,這才開口說道:“哎……說起來,小友實是未敗,因為其餘七首,老夫也隻是耳聞,卻連詩歌的名字也未得知,是老夫的不是了,用這個辦法來考校小友,本就不應該……
不守,剛剛小友說老夫所言之詩歌並非是華夏最古老的詩歌,這個老夫卻是不信,不知小友可知否?老夫請教了……”門內老者開口說道。
夭月聽罷,開口說道:“堯時有壤父五十人,擊壤於康衢,或有觀者曰:大哉,堯之為君也。壤父作色曰:吾日出而作,日入而息。鑿井而飲,耕田而食。帝力於我何有哉!
這,‘日出而作,日入而息。鑿井而飲,耕田而食。帝力於我何有哉!’便是華夏最早詩歌之首了,不過這也隻是小子的見識,至於以前更否有詩歌詞流傳下來,小子便不得而知了。”
聽了夭月的話後,老者一時無語起來,半響之後,老者這才開口說道:“小友,你的文采見識,老夫不得不歎服不已,不過,守候著紫氣閣的,並非老夫一個,還有一位師兄在東廂之內,或許他還有話問你,不知小友可否?”
聽了老者的話後,夭月開口說道:“得遇兩位遠古鴻儒指點,小子三生之幸,自然求之不得。”
夭月說罷,拱手對門內拜了兩拜,而後拉著無鹽小手轉身向大殿右側行來,無鹽十分乖巧,她不發一言,跟在夭月身邊,不一時兩人走過空闊的大殿,便已經來到了另外一扇大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