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次是白天,所以她能更好地欣賞這座豪宅的美景。牧野流冰的家和東寺浩男的家有很大的差別,東寺家是東方文化和西方文化的交合,而牧野家是純粹的日本傳統文化,古色古香,別有韻味。
就象這間和室,布置得也雅致風韻,很是漂亮。明曉溪盤腿坐在和室裏,遺憾的想,要是沒有屋裏的這個陰沉著臉的男人,氣氛一定會好上很多。
牧野英雄麵容冷漠:“你應該知道牧野流冰已經有未婚妻了。”
“那個赤名杏?”
“是的。”
“然後呢?”
“你跟牧野流冰是不會有未來的。”
“所以?”
“不要再來糾纏我的兒子!”
“啪啪啪!”明曉溪鼓掌,“恭喜你,你說的話跟小說上企圖幹涉兒女婚姻的反派父母一模一樣。”
“明曉溪小姐!”
“有!”
牧野英雄壓下怒火冷笑一聲:“明小姐,我對你的身世已經很了解了。你的父親在台灣開一家武館,因為你母親有個親戚在日本開一家小公司,所以就千辛萬苦送你到仁德來上學了……”
“你真厲害!”明曉溪讚歎,接著又歎一口氣,“不過你把精力花在我這個無名小卒身上,不覺得浪費嗎?”
她微笑:
“從知道你想見我,我就明白你想說什麼了。讓我告訴你吧,別說我跟牧野流冰原本就沒什麼,就算有什麼,你又能怎麼樣呢?別來恐嚇我,本姑娘什麼都不怕。要想省點勁兒,還不如從你的寶貝兒子下手,幸許還有萬分之一的希望。”
牧野英雄眼出噴出凶光,正欲發作,突然看到明曉溪身後的紙門被拉開,愣了一下。
是牧野流冰。
俊美的臉上沒有絲毫表情,但陰沉的氣勢壓得屋內一滯。
他看也沒看牧野英雄,徑直走到明曉溪身旁,拉起她的手就向門外走去。
“牧野流冰。”
牧野英雄聲音壓抑。
牧野流冰停了一下,隨即又起步要走。
“牧野流冰!!”
牧野流冰置若無聞,眼神不屑。
“牧野流冰!!!!!”
牧野英雄暴怒地抓起桌上的……
一個古董花瓶狠狠地向他摔過來!
牧野流冰卻躲也不躲,虧得明曉溪眼明手快猛力將他往右一拉,使得那花瓶險險擦著他的額角飛過,“咣鐺”巨響,在地上摔成碎片!
明曉溪嚇了一大跳,怒喝:
“做什麼!你知不知道這很危險!他是你的兒子呀!”
牧野英雄臉色鐵青:
“小畜生!當年真應該一把將你掐死!”
牧野流冰死死的盯著地麵,繼續大步向前走,握著明曉溪的手冰冷冰冷。
明曉溪邊被他拖著跨出屋門,邊扭頭氣憤道:
“你是怎麼做人家父親的,怎麼可以這樣罵自己的兒子!”
牧野英雄站立起身,怒瞪忿忿的明曉溪,額上青筋劇烈抽搐,詛咒一般地說道:
“你,明曉溪,聰明的就趕快離開牧野流冰,否則……你單身一人在日本,很多意外的事情都會發生!牧野流冰和赤名杏的婚事,誰也阻止不了!”
******
離開危險的牧野英雄,走出緊張的牧野家,已經很長時間了。
天色漸漸轉黑,牧野流冰還是在沉默。
他不知是忘了,還是習慣了,從一開始到現在都沒有放開明曉溪的左手。
明曉溪小心翼翼地看看他,識趣地沒有說話。
不過,他的手冰冰的,害得她的心裏也涼涼的,不太舒服,她輕輕地試圖把手指從他掌心滑開。
差一點,隻差一點了……
牧野流冰右手一緊,牢牢將快溜出網的小魚兒攥牢。
失敗了……
明曉溪哀歎。
牧野流冰站住身子,嚴肅地盯緊她:
“明曉溪,你怕不怕?”
“怕不怕?……”多麼沒頭沒腦的話。
“你如果害怕牧野英雄傷害你……”
“牧野英雄?你管自己的父親叫牧野英雄?”明曉溪怪叫,奇異的父子。
“你聽著,”牧野流冰發揮他最大的耐性,“如果你害怕會受到傷害,我……可以讓你離開。”他的瞳孔倔強緊縮。
明曉溪輕輕地驕傲一笑:
“牧野流冰,你是第一天認識我嗎?我什麼時候害怕過?恐嚇對我有用嗎?我是無往而不勝的明曉溪啊,別忘了,我還隻手空拳救過你兩次呢!”
牧野流冰的手溫暖了一下,輕得象一陣微風。
明曉溪忽然又道:
“不對呀,我為什麼要受你父親恐嚇,我又不真的是你女朋友,我這樣好象很冤呀……”
“我餓了。”他打斷她將要滔滔不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