掂了掂手中的錢袋,蟋蟀感覺這家夥的反應似乎太遲鈍了些,隻好坐了下來,大吼著要求上菜,嘴裏不幹不淨的罵著什麼,似乎有些著急,蟋蟀又起身朝那名大漢走去,而這次則又是不小心撞到了大漢。
隨後,蟋蟀忙起身賠不是,可就在他起身後,卻突然從身上掉下一個錢袋,砸在地上。
一時間大漢有些愣住了,而同樣愣住的還有蟋蟀,他慌忙的將錢袋拿了起來,朝樓下衝去,隨即避開送來食物的小二,朝樓外逃去。
那大漢非常熟悉剛才錢袋,因為那和自己的可是一模一樣,但他很快驚醒,摸了摸自己身上的錢袋,果然是那小子偷去了。
大漢怒吼一聲也跟著朝樓下追去,卻不料撞上還有些疑惑的小二,嘩啦一聲將杯酒食物撞翻了一地,不過大漢哪裏還有時間顧得這些,忙起身朝外追去。
很快,前麵的少年似乎有些跑不動了,而後麵的大漢也是有些氣喘,隨後,大漢就見前麵的少年跑進了一個胡同,大漢嘿嘿陰笑一聲,便有些得意的朝胡同跑去。
果然如自己所料,這是個死胡同,而那少年則在胡同的最深處停了下來,不過邊上還有個在方便的人。
蟋蟀跑進胡同深處,有些著急的想翻出胡同,可是怎麼也翻不出去,無奈,隻好停了下來,有些乞求的看著邊上方便的那人,希望他能救自己一把。
那人在方便完之後,根本沒有理會邊上求救的蟋蟀,而是一抱拳後退了幾步,看來是打算看著這一出好戲了。
“嘿嘿,小兔崽子,我看你還往哪跑?”
大漢嘿嘿陰笑著走了過來,同時還瞪了一眼在邊上準備看戲的家夥,隻是這人見大漢的眼神之後,又朝後麵退了幾步,有些同情的看著裏麵的蟋蟀。
蟋蟀有些驚慌,有些害怕,見一步步過來的大漢又有些不知所措,隻是他的眼中卻閃爍著另一種狡黠的目光。
“哼哼,既然敢偷我的錢?今天不把你打殘,我就不姓周。”
大漢陰笑著捏著自己的拳頭,一步步的朝蟋蟀走去,他在給蟋蟀增加心理壓力,以達到自己虐人時的那種變態快感。同時,大漢在快近身之後,一拳猛的搗向靠牆的蟋蟀。
就在大漢一拳打出之時,站在邊上看戲的那人一轉頭都有些不忍心再繼續看下去了,他甚至都可以預見這少年血濺當場的情景,畢竟身材單薄的少年和一個高大體壯的大漢相比,實力相差實在有些懸殊。
可就在這時,異變陡生,蟋蟀隨意的抽了抽鼻子,一伸手抓住大漢的手腕,使勁一擰,“咯叭”一聲響後,大漢吃痛不住,跪了下來,緊跟著蟋蟀一腳踩向他的後頸,冷漠的看著他。蟋蟀心中清楚,三年之中,自己辛苦的努力並不是白廢的,若是打不過大漢,還真就可以一頭撞死在牆邊算了。
隨著咯叭一聲骨骼斷裂的聲音傳來,那名大漢已經被蟋蟀給踩在了腳下,而他的手裏正擰著那大漢的胳膊。
“哼,若不是你,我也不會淪落到今天這地步,若不是你,我的兄弟也不會死,今天就讓你先為他償命吧。”蟋蟀說完,腳下一用力,就要將這名大漢給廢了。
“等等……我究竟和你有什麼深仇大恨,你要殺我?”
大漢怕了,他怎麼也不會想到,這完全是一個圈套,這小子將他引來,莫非就是要殺了自己?但他怕死,非常怕死,因為在這神洲大6,人命,猶如稻草,一錢不值,所以在這必要的情況之下,求饒是必須的。
“哼,像你這種人,早就該殺,留在世上,恐怕會坑害更多無辜之人。”
蟋蟀可沒有和人廢話的習慣,他也懶的解釋,隻是眼皮稍沉,腳下便一用力,又是“咯叭”一聲傳來,那名大漢已經氣絕。
蟋蟀的手段嚇得觀看熱鬧的那人一激靈,撒腿就跑,但還是被蟋蟀的一枚碎銀砸暈……
悠閑的出了胡同,小蟋蟀又恢複往常一臉嘻笑的和街道上的叔叔阿姨們打著招呼,偶爾會在某些窮苦人家的攤位之上留下幾錠碎銀。
不過看他熱心打招呼的那表情,任誰都會說這是一個人畜無害的少年,而街道的眾人也是非常喜歡這個活潑切愛說笑的少年。可他們沒有人知道,在蟋蟀的心裏,隱藏著怎樣的陰狠與毒辣。
隻是小蟋蟀他還有更大的野心,他希望有一天能將萬劍門連根拔起,甚至連和萬劍門作對的門派也一並恨起,可是以那天蟋蟀見識的爭鬥方式來看,那完全不是凡人的手段,更何況是名震江湖的大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