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謂驕兵必敗,這句話果然不假。
呂良麾下先鋒呂綰率領三千先頭部隊,一路大張旗鼓、招搖過市。他們如此囂張的行徑,自然也逃不過陳洪的斥候的眼睛。
這支隊伍自文山出發後,一路暢通無阻,卻不知早已被陳洪的斥候暗中監視。當他們剛剛踏入馬關時,便遭遇了陳洪設下的埋伏。
陳洪的伏兵如猛虎下山般撲向呂綰所率的三千人馬。戰鬥異常激烈,呂綰的部隊在毫無防備之下遭受重創,損失慘重。僅僅交戰一個回合,三千人馬便折損兩千有餘。
呂綰眼見大勢已去,隻得率領本部五百親兵拚死突圍,狼狽逃回。這場突如其來的伏擊戰讓呂綰的軍隊元氣大傷,讓南中諸軍士氣低落。而這一切,都要歸咎於他們的驕傲輕敵。
南中的軍隊在趙盤的帶領下走的太順了,他們從來沒有遇到過什麼像樣的大仗,所以有點目空一切了。
這一仗就像一盆涼水,把這些人都潑醒了。
“呂綰何在?”
呂綰是呂良的族弟,呂良本來是想讓他露個臉的,沒想到這呂綰如此膿包,不光遭了埋伏,還帶頭逃跑,惹得軍心大亂,死傷慘重。
“回稟將軍,呂綰自知罪重,已經自縛於帳外。”
“擂鼓升帳!”
軍營裏,呂良穩坐中軍帳,南中眾將站立兩側,帳下跪著一人,正是呂綰。
“將軍…”
呂綰痛哭流涕的跪在那裏。
“行了,你別哭了!我真是看錯了你,沒想到你是個銀樣鑞槍頭,不光首戰失利,更是挫了我軍銳氣,你這讓我如何向三軍交代?”
“來人啊,把呂綰推出轅門外斬首示眾!”
旁邊的副將霍雲忙出來勸阻:“將軍三思啊!臨陣斬將,恐於我軍士氣不利!不如暫且記下他的罪過,來日且看他表現,待到戰後統一再定罪過不遲!”
“請將軍息怒!”
眾將皆為呂綰求饒。
看到眾將都在求饒,呂良便退了一步。
“也罷,那就饒他一命。來人,將呂綰抽三十鞭子,給我掛到轅門外示眾三天。傳令三軍,再有和呂綰同樣情形的,定斬不饒!”
前鋒受挫,已經失了先機,呂良隻能暫時停下步伐,集結軍隊,等三軍全部就位後再做打算。
而交趾縣城裏,陳洪等人正在慶功。
“將軍,我看這南中的軍隊也不過如此嘛,實在是言過其實了。”
陳洪首戰告捷,手下的將軍們都在旁邊拍著馬屁。
“嗬嗬,剛才我們打跑的那些人一看都是少爺兵,還想跑到我們這掙軍功,真是太異想天開了…”
“哈哈!左將軍說的是啊!我們有陳將軍帶領,別說他們來了三千人,就是來三萬人,我們又有何懼?”
“唉,行了,吹的差不多就行了!要是來三萬人,我派你出去滅了他們!”
“哈哈,有將軍您在呢,我哪兒敢搶功啊!”
一群將領聚在陳洪的府裏,就這樣吹牛拍馬屁。
“唉,你們聽說沒…”
有一個將軍話說了一半,然後故作矜持的往四處張望,一下子勾起了眾人的好奇心。
“聽說什麼啊?你這說話說一半,小心生孩子沒屁眼!”
“滾!你才生孩子沒屁眼呢!”
“我聽說啊,我聽別人說的啊!有人說,皇宮裏麵的那位被人調包了!”
“啥?!”
有人反應過來了,有人還迷迷糊糊的。
“你說的不可能,什麼什麼就調包了啊!朝中那麼多大臣呢,你把那些人當傻子呢!”
“唉,我也不信,可是人家說的有鼻子有眼的!人家說陛下有個外甥,長的和陛下非常像…”
“你們都給我住嘴!”
見到這些人越說越沒譜了,陳洪趕緊打斷了這些人說話。
陳洪還有妻兒老小留在京城當人質呢,他可不想因為這種流言惹的家人受累。
不過,盡管陳洪製止了這個話題,但是軍中的傳言還是越來越多了。
謠言就是那樣,有的時候你越製止,別人就越會沉迷到裏麵。至於你沒說出來的那些話,那些人就會自行腦補,並且會發揮出最大的想象力填充出來一個神奇的答案。
三天之後,呂良揮軍南下。
近三萬人包圍了交趾城。
“黃阿狗,讓你他娘的瞎說,這下好了吧,真他娘的來了三萬大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