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澤知道祁少峰是有備而來,所以也沒多做掩飾,直接承認道:“恩,分了。”
“我說什麼,那小子就不是好相與的貨吧,也就你有興趣啃那硬骨頭。”得到鄭澤肯定的答案,祁少峰忽的大笑起來,“行了你也別一副喪氣臉了,不就是個男人嘛,鄭大少遊戲花叢那麼多年還缺了個男人不成。今天在場的,你但凡看上的直接帶走,後麵的哥哥給你解決了。”
這話說的豪氣,換其他人說可能還有強撐麵子的意思,但換祁少峰那就是金口玉言,說到做到。
如果換到從前鄭澤可能還有那個興致找個人玩玩,一夜*,怎麼招也能先把身體給滿足了。可現在他卻興致缺缺,別說談場感情了,就是走腎不走心的419他也敬謝不敏。
他是來解開執念的,可不想再添一筆債。
“謝了瘋子,謝謝你的好意。”鄭澤笑笑,就在對方以為他已經接受意見的時候卻拒絕道:“這陣子事情太多,沒空在這上麵花心思,忙過了再說吧。”
“你呀你呀……”祁少峰嘖嘖了兩聲,隨手撈起一杯酒一飲而盡之後才又道,“不過幾天沒見我怎麼覺得你跟變了個人似得,倒是跟我說起客套話來了。那小子真厲害,連你脾氣也改變了不少,早知道……”話到於此,還未說完他又拿過一杯酒,慢慢的喝了起來。
不是變了個人,隻是死過一次,有些事情看開了而已。當然有些人,他也防備了起來。
鄭澤不想再做解釋,隨手端過桌麵一杯雞尾酒,也細細的品了起來。
“行了,既然你都那麼說了兄弟還能說什麼?”祁少峰喝完杯中的酒,站了起來,“今晚上就好好玩,這聚會可是為你開的,就為了慶祝我們鄭總恢複單身。盡管放開了喝,房間我已經給你定好了就在樓上,總統套房帶個巨大的按摩浴缸,喝醉了自然會有人帶你上去。不過嘛,我倒是希望你沒喝醉,自己帶人上去的……”
最後一句他特意拖了個尾音,顯得既□□又滿是暗示意味。鄭澤舉杯謝過他的好意,而後搖了搖頭。
祁少峰走後鄭澤身邊漸漸熱鬧了起來,本就是圈子裏的人,也就是因為俞一心他才收斂了許多。所以這會兒也不用適應,他立馬就融入了現場氣氛中,隻是比起以前的瘋魔,鄭澤今天明顯拘謹了許多。
以前鄭澤雖然挑剔了點,但也是出了名的出手闊綽,平時禮物從不摳門,分手費也毫不吝嗇,所以想攀附關係或者春風一度的很多。可今天卻奇了怪了,遞上來的酒他倒也會喝,客套話也說上兩句,隻是前來敬酒的男男女女再怎麼挑逗,怎麼暗示卻都沒用了。就跟西門慶轉型成柳下惠似得,鄭澤連送上門來的溫香軟玉也躲著,就差在臉上刻上幾個字,寫著——本大爺今天沒興趣,閑人勿擾了。
但圈子裏的人都是人精,多了幾個碰壁的之後,後頭那些來敬酒的人也就不自討沒趣了。
酒過三巡後鄭澤得了個空隙,打聲招呼後就準備去休息室歇口氣。可沒想到,他剛一起身就被下麵大廳發生的一幕吸引了注意力。
鄭澤愣住的同時祁少峰也站了起來,他順著鄭澤的目光往下一看,發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ms的大廳是環形設計的,中央舞台呈半包圍結構,邊緣是弧狀的小雅座,用座位隔開圍起了一方小天地。而吸引他們注意力的,則是剛好在他們包間下方小天地裏發生的爭吵。
隻見半弧形的雅座敞開處,一個身形纖細的青年正拿著一瓶酒,嘴裏嘰咕的不知道說著什麼,而他旁邊一個高出他一個頭的男人正皺著眉頭的看著他,試圖上去將人攔下。可青年並沒有給那人麵子,反而在那人湊上來的時候使勁在他胳膊上咬了一口,接著一把推開那人,仰頭抓著那瓶酒開始對著瓶口吹了起來。
看瓶身的模樣像是伏特加,也就是鄭澤剛才喝的那種,度數高不說後勁還極大,平時隻用在雞尾酒裏做基酒,這麼單獨了敞開喝頗有些暴殄天物的感覺。但是酒吧圖的就是一個熱鬧,喝酒向來講求豪爽,氣氛起來了就行。所以青年這番行為非但沒有人阻止,周邊甚至還有人叫起了好,尤其是雅座裏坐的幾個人,間或還鼓起了掌。但閑適的坐在那裏的模樣,感覺更像是在看戲,觀賞著這一場滑稽的表演。
大廳裏光忽明忽暗,彩光燈不停的變換著方向在那群人得臉上投射出各色的光影。照理說在這麼閃爍的光線下,能分辨出樓下的那些人是男是女就不容易了,而鄭澤卻憑借一個背影以及側臉在第一時間認出了那人。
他怎麼會在這裏,他不是從來不屑於來這種場合的嗎?
鄭澤心頭一跳,身體之餘大腦先有了反應。但沒想到的是,他剛一動,祁少峰就已走到了他身邊來。
輕笑一聲,祁少峰話語裏滿是調侃的意味:“喲,這不是你那個小情兒麼?這麼到這兒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