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言成不再言語,其實他對這件事情還是有些興趣的,畢竟這種殘忍的手法不是每個人都能做得出來的。隻是他不想摻和進去。
不過下午兩人到底還是沒去成案發現場,因為下午第二節課才下課學校出口被警察封了,警察不許學生和學校裏的人出入。原因是再次發生了命案,而且是以相同手法作的案。這次的案發地點是在學校女生宿舍內。
今天是星期五,學校星期五下午隻有兩節課。
宿舍樓從第一節課到第二節課之間有將近兩小時的時間是不允許進入的,所以直到第二節課下課十分鍾之後,同宿舍的女生回到宿舍時才發現屍體。
屍體的情況和安翔之前說的差不多,屍體被放置在床上,腹部被殘忍、粗魯地破開,整個畫麵完全可以用血肉模糊、慘不忍睹來形容。李言成在門外窗戶邊看了一眼,就再沒興趣看下去。
下了樓,站在女生宿舍的樓下之後,他都還能在空氣中隱隱嗅到血腥味和酒精的味道。
安翔因為是學生會的人,被叫去找那那女學生的資料了。
沒多久之後安翔回來的時候,他懷中還藏了一份那個女學生的資料複印件。
李言成黑著臉看著安翔鬼鬼祟祟的把資料塞到他衣服裏麵,鼓鼓的撐起一片,然後安翔眼睛滴溜溜轉的拉著他走到學生會的會議室,進門之後他反手鎖上門。
“你看看,這是那個女生的資料,還有最近她去的地方的資料我也偷偷複印了一份。”安翔把資料攤開,讓李言成看。
李言成淡淡的掃了一眼那些資料,並不出奇的一個女學生,這樣的人在這大學城裏少說幾百個。
“你給我看這些有什麼用,我又不是警察。想看人破案就去找警察,你找我也沒有用。”李言成決定還是和安翔攤開了說比較好,“之前那件事情隻是因為我恰巧知道而已。”
安翔像是早已經知道李言成會這麼說,他毫不介意的把李言成推開的資料攤開,又從懷中拿出一份疊成小方塊的資料攤開。
在李言成身邊坐下後安翔把兩份資料放在兩人身邊,資料一角皺巴巴的翹了起來,被安翔用手按了下去。
“你看,這是之前那個女學生的資料。她們兩個人我都看過了,唯一相同的地方就是這裏。她們兩個都是一個地方的人,這邊你看,高中好像還是同一所學校的學姐學妹。”安翔指著紙張自顧自的說到。
“所以呢?”李言成挑眉。
安翔朝身後緊閉的房門看了看,湊到李言成耳邊輕聲說到:“據說這女的和之前那女的一樣,肚子裏也有個。”
李言成有那麼半晌沒聽懂安翔的意思,直到他側頭的時候看到安翔眼中的尷尬才明白過來,安翔說的‘肚子裏也有個’應該是指沒出生的小孩。
“其實我也覺得挺鬱悶的,怎麼咱們學校的女人都那麼……”話說到一半安翔似乎意識到自己自己說了些什麼,立刻搖晃著手改口,“你別誤會,我倒不是說她們不該這樣還是怎麼招,我的意思隻是……唉,其實我就是覺著這些人有點傻,大學,誰都是小孩子,你說一個個女孩子這麼早就懷上了,要是以後分手了怎麼辦?”
說到最後,安翔臉上的笑容已經不見了蹤影,倒是有一種李言成從未見過的認真和嚴肅,那之下甚至還有些隱藏的憤怒。
若是李言成沒記錯,安翔的父親和他母親也是在大學就好上的,但大學畢業之後就分開了。而且因為安翔父親身份的關係,他母親活著的時候過得並不算輕鬆。這件事情報社時不時就喜歡扯出來說兩句的事情,知道的人不在少數。
雖然李言成不明白安翔的憤怒何來,但是安翔說的也是,十八、九歲的孩子自己都照顧不好,哪裏照顧得了別人?
李言成無聲的歎了一口氣,對這件事情他倒是有些上了心。
“你說她們是一個地方,又是一個學校的,那她們是朋友嗎?”李言成拿過資料放在自己眼前。
李言成此話一出,倒是安翔愣了半晌。
反應過來了李言成是有心問這些事情之後,他立刻來了勁兒。臉上掛著和之前大狗一樣的笑容,不見半分陰霾。安翔樂哈哈地湊到李言成耳邊說道:“不是,好像兩個人都不知道對方的存在。”安翔翻了翻資料,又道:“其實也不奇怪,她們兩個人都是這附近縣城裏升學來的,學校裏那地方來的少說還有十幾個。你想的我也想過來,那些警察也問過這些,但是兩個人沒有任何關係。”
“她們不是朋友,那她們有沒有什麼共同的朋友。一個地方來的,也許會有同時認識她們兩的人在。”李言成從頭把資料看了一遍,然後把資料全部都記在了腦海中。
安翔突然咋咋呼呼地站了起來,他拍著桌子恍然大悟般低吼道:“對哦,我怎麼就沒想到這個可能性!你等著,我現在就去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