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這些事,葉空的空閑時間幾乎全用在了身體的鍛煉上。現在這具身體的健康情況按二十一世紀的標準來說還算不錯,可對葉空來說,無論是柔韌性還是力量都同自己原來的身體差的太遠。不過若是單純的依靠運動,要想達到期望的水平根本不可能,因為三十世紀有很多輔助器材,可以通過對身體進行各種刺激來提高各項指標。好在葉空對這些設備的原理知道不少,幹脆拿出研究古董的本事,自己做了幾樣。
老葉不知道葉空這些天都在鼓搗些什麼,不是擺弄電路板就是玩命似的鍛煉,不免有些擔心。算算過兩天就是去警察學院報到的日子,便出去買了些雞鴨魚肉,準備好好給他補一補身體。
“老爸,今天怎麼弄這麼多?”葉空對二十一世紀最滿意的就是各種美味的食物,雖然不像三十世紀那樣注重食品安全,可味道絕對不差。
“過兩天你就要去警察學院報到了,我看你這幾天很辛苦,怕你吃不消。”老葉一邊給葉空的碗裏夾菜,一邊又習慣性的嘮叨起來:“兒子啊,我知道你擔心到了警察學院身體跟不上,可也要注意休息啊,成天這麼練太辛苦了,今天晚上就別練了,早點睡。”
幾天下來,葉空已經逐漸習慣了老葉叫自己兒子,喊老爸也自然了許多,就當自己演入了戲。可老葉的關心還是每每讓他心裏暖和,這種父子間的感情仿佛已經實實在在成了他生活中的一部分,而且是不可缺少的一部分。聽見老葉這麼說,不想讓他擔心,當下點點頭,悶頭吃飯。
老葉見兒子聽了自己的,十分欣慰,也就不再繼續嘮叨。
其實要按著葉空原來的想法,根本不想去當個什麼警察,三十世紀的警察都拿自己沒辦法,在二十一世紀憑自己的本事就算偷成個世界首富也不成問題。可跟老葉相處的時間越長,就越不想讓老頭傷心,想想做警察似乎也沒什麼不好的,就當讓老頭開心一下好了。更何況自己答應了老頭的兒子,至少先勉強應付一下。
轉眼到了去警察學院報到的日子,葉空跟老葉道個別,騎著剛買的一輛摩托車直奔黃竹坑。這一去就是二十八周的封閉訓練,怕自己不在家老頭沒人照顧,葉空幹脆雇了兩個會說粵語的菲傭,並預付了一年的薪水。為了這事老葉沒少嘮叨,可最終拗不過葉空,隻能一邊心疼錢,一邊心裏美滋滋地享受著兒子的孝順。
葉空獨來獨往慣了,除了銷贓或者接活,很少與人交流,到了警察學院的第一天便極不適應。見了教官要敬禮,還不斷有新來報到的學警搭訕,不勝其煩,最後幹脆往宿舍一躺,閉目養神。
“黃沙滿地飛,竹影照人來,坑中龍蛇會,受盡苦中蓮,難以見天日,記住莫再來!”同宿舍的鄭禮順一邊念叨著,一邊整理自己的個人物品,見葉空一言不發的躺著,湊過來問道:“阿空,你聽說過這首詩沒有?”
“沒有。”葉空很無奈,初級警員不可能單獨一個宿舍,想一個人靜一靜實在是很困難的一件事。
“有沒搞錯?這可是師兄們留下的名言,黃竹坑受難記!”鄭禮順表情十分誇張:“希望這半年能快點熬過去。”
葉空懶得搭理他,這個鄭禮順話多不說,還很喜歡八卦,讓他覺得有些煩。
“對了,你知道理論課的教官是誰嗎?”鄭禮順顯然沒有自知之明,接著問道。
葉空這回幹脆不答話,希望他能覺得沒趣,去找別人。可鄭禮順根本就不管葉空什麼反應,自顧自的說道:“聽說教咱們理論課的是人稱警校一枝花的符美儀督察,上屆有幾個師兄為了追她差點被開除。”
“一群傻瓜。”葉空淡淡的說道。
一枝花?再漂亮的花也僅僅是花,除了可以看看,再沒有其他用處。在葉空眼裏,女人根本就是累贅、麻煩的代名詞,除了生理需要,他從不主動招惹女人。
“阿空你這話可不能亂說,萬一被符督察知道就麻煩了。”鄭禮順大驚小怪的說道。
“一個女人而已。”葉空很不以為然,不想再聽鄭禮順囉嗦,幹脆轉身麵向牆壁:“我困了,先睡一會兒。”
鄭禮順見葉空確實沒有聊天的興趣,便出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