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一出轎子,花容便讓山間百花羞於綻放,她顧盼間,熠熠生輝,帶著幾許嬌媚和柔弱。
而中間轎子的那位公子早就自行鑽出了轎子,正在打量著這間建在山頂上的獨門獨戶。
眼前的屋子說是小院子,興許還帶了一點抬舉的意味。因為這就是一圈籬笆圍著一間木屋,其他什麼也沒有。
男子帶著妻子和兒子站在籬笆外,輕輕敲響了籬笆上唯一的一塊木板。
“誰呀?”屋中傳來一聲粗野的喊叫。
“雲弟,是我,白含玉。”男子的聲音溫潤如水,同屋裏的那個男子有著雲泥之別。
他話音剛落,就聽屋中傳來一陣急行的腳步聲,接著,木板被“吱呀——”一聲徐徐打開。
那公子聽著聲響,不覺皺了眉頭,往門檻上看去,竟然蒙了一層厚厚的灰,真不知道,這門板到底多久沒有被開啟了。
那麼這家人究竟如何進出房門的?當視線落入一旁矮小光森的籬笆時,答案自然揭曉。
不知為何,看著這籬笆,他竟然又想起了那個在林間無意瞧見的女孩。哎!真應該上前問問她是誰的!
“白兄!”屋中走出的男子名叫雲鐵心,他就是一個爽朗的江湖人,長相俊逸,但行為舉止中卻帶著幾分粗獷。
隻見他出了門,一把便抱住白含玉,手激動地在白含玉的背上拍了幾巴掌,那力道,頓時令白含玉無奈地皺了眉頭,但卻並未有任何不悅之意。
“快進屋坐!我家娘子可是念了你們很久啊!”雲鐵心爽朗地摟著白含玉的肩,讓進了屋中。
公子同白夫人則跟在後麵,施施然地進了屋。
那屋子並不大,但卻收拾得很整齊,同外麵的院落比起來,確實有著天壤之別。
普一入屋,一名絕色女子便帶著滿臉的笑意迎了出來:“馨兒姐姐,你們可來了!”
“玲瓏妹妹,好久不見!”黎馨在見到卓玲瓏時,笑逐顏開,好似多年不見的老友一般,滔滔不絕。
好半響,這才想起身邊還有一位公子。
“馨兒姐姐,這就是吟嵐吧!”卓玲瓏的視線停留在白吟嵐的身上,滿眼的驚色,這娃兒真是漂亮啊!
“玲瓏嬸嬸好!鐵心叔叔好!”一直靜靜站在一旁的白吟嵐突然聽聞有人點了名,不驚不忙地施了一個禮,帶著幾分沉穩的氣度問好。
那聲音如同一汪清泉,緩緩流入山間一般,令人感到有種沁人心扉的舒暢。
雲鐵心瞧著,滿眼的讚賞:“白兄,真是好福氣啊!吟嵐這孩子,我看以後一定會成大器!”
“雲兄謬讚了!”白含玉帶著幾分滿足的笑意回道。
“謝謝鐵心叔叔誇獎。”白吟嵐噙著一抹溫文爾雅的笑意說著。
白家,本是書香門第,理應不染江湖,然而,同雲家的交集,白吟嵐也是聽白含玉說的。
那是因為白家在七年前出行,路遇匪徒,一家老小差點喪命之時,幸遇雲鐵心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救下他們一家老小的性命,兩人這才成了拜把之交。
怕給白家帶來麻煩,所以雲家從來不主動去找白家。往年,都是白含玉帶著夫人黎馨前來看望,而今年,卻多帶了一個白吟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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