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鳳眼微微上挑,掃視了一圈,說:“白貴妃身子不舒服,不然大家都跟本宮說了吧,本宮為各位妹妹轉達。”
“這哪行呢,臣妾是來跟白貴妃賀喜的,又不是跟晨貴妃您,”雷落款款上前道,
“是啊,晨貴妃好像自作多情了吧,”玉妃見罷,不懷好意的笑道,
“什麼自作多情?”突然她們熟悉又陌生的皇上的聲音插了進來,皆是一驚,回神行禮道:“臣妾參見皇上,”
葉晨卻並未行禮,看著臉色千變萬化的妃嬪們,臉上的諷刺意味十足,哈,醜態被慕容澈給撞了個正著了吧。
“起來吧,”慕容澈邁著步子走到了葉晨的身邊,然後看著眾妃嬪問道:“你們來這有何事?”
“稟皇上,臣妾特地的來給白貴妃賀喜的,”玉妃上前,一臉柔柔弱弱的樣子,仿佛剛才那個趾高氣昂的玉妃是她的孿生姐妹。
“朕不是說了,白貴妃身子不好,不許任何人打擾她嗎,你們把朕的話當成什麼了?”
“皇上息怒,”嘩啦啦的一幹眾人又跪到了地上,然玉妃偏偏不服氣的說:“皇上,憑什麼晨貴妃進出這裏就沒事,我們就不行了。”氣起來幹脆就不用敬語了。
“放肆,”慕容澈雙眼一瞪,直接的將刀眼子給丟過去,非常酷的說了句,“她跟你們不一樣,所以休得再拿你們跟晨貴妃相提並論。”
說的眾妃嬪的臉都綠了,直接的把她們心裏的幻想和期待砸的支離破碎,連個妄想都沒有了。
“皇上,那明天的祈福儀式白貴妃是否可以參加?”雷落突然出聲問道,
“祈福儀式?”葉晨不解,
“那是慕容國一年一度的祈禱神明庇佑的儀式,必須所有的人都參加,而這次的祈福儀式是由臣妾負責的,所以這次來是特地的想看看白貴妃的情況,看她是否可以參加?”
“皇上,臣妾去看看水心的情況,”還不等慕容澈回答,自顧的往內殿去了,
“皇上——”雷落嬌嗲的嗔道,想挑撥葉晨的不是,卻被慕容澈的一記冷眼給壓了回去。
“你們退下,下次再犯,就沒那麼走運了,”
“是,皇上,”眾妃起身,個挨個的依依不舍離去。
——
翌日,祈福儀式在皇宮中的大廣場舉行,熱鬧非凡,其中更多的是嚴肅,畢竟這是牽連慕容國繁榮的儀式。
葉晨攙扶著白水心行走於妃嬪當中,跟著慕容澈的身影向高階的祈福儀壇走去。
“水心,還撐的住嗎?”葉晨微垂著頭問道,
“我還好,就是腳有點發軟,”水心的臉頰微顯蒼白,看得出來她的身體狀況沒她說的那麼樂觀。
“再堅持一下,等下行了跪拜禮就可以去內殿休息了,”葉晨低聲道,
卻被妃嬪中的雷落丟了一計白眼過來,葉晨不解,自己又哪裏得罪她了嗎?說起來她們倆也算是親戚吧,自己的表妹葉羽嫁給了她的哥哥雷希,怎麼一點都不親來著,天天對自己滿身的敵意。
突覺手心被捏了下,回神看去,隻見白水心正提醒自己快要上到階梯上了,於是穩了穩扶著她的手,兩人齊步跨著階梯。
手持香火,叩頭九拜,算是禮成,妃嬪退下儀壇,而皇上和皇後則留下來繼續往下的儀式。
葉晨將香火插在青銅鼎上,然後扶著白水心往下走去。
其他的妃嬪也擁簇在一起,跟隨在她們的後麵。
“啊——”突然被自己扶著的白水心腳下一崴,掙脫自己的手,向那高階下撲去,葉晨一驚,連忙伸手去拉她,哪料突然從妃嬪中伸出一雙手,在自己的腰上一推,本來是去拉白水心的手,卻反而變成了將白水心退下了高階,而自己也腳下不穩的往前撲了去。
救命,葉晨在心裏呐喊著,想施展開功夫,卻發現身體根本使不上力,這是怎麼一回事,隻得眼睜睜的看著白水心沿著階梯滾了下去,鮮血撒滿了整個階梯,而自己眼看著馬上要赴她的後塵。
儼然卻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葉晨抬頭一看,卻見抱著自己的正是從儀壇上飛身而下的慕容澈,心頓時鬆了下來。
慕容澈抱著葉晨在空中旋轉著,接著安全落地,眾人總算是鬆了一口氣,但是看著慘不忍睹的白貴妃,心頓時寒磣了起來,這皇上當真是寵極了晨貴妃娘娘,居然置也懷著龍裔的白貴妃不顧。
“快叫太醫,”現場的宮女們亂作了一團。
“快去看水心妹妹怎麼樣了?”剛落地,葉晨就小跑的奔了過去,才發覺白水心此時已經昏厥過去了,身下積了一灘血水,儼然是小產所致,一襲素白的衣裳被血給染紅。
慕容澈就這麼的呆站在原地,澄澈的眸子睜得大大的,看著毫無生機的白水心,心底冒出一股前所未有的寒氣,整個人就像是被雷劈了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