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被你說得一點興致都沒有了!”
墨硯寒無趣地揮了揮手,直起了身子,拍了拍她慘白的臉,“這麼漂亮的美人兒,可惜不上道!要不然,我倒很有興趣好好養著的!閑來的時候好好玩玩,味道應該不錯!”
男人笑了,“你後宮三千,小心縱欲過度哈!走吧!時間不早了!你今天不是還有正經事要談的嗎?老吳可已經在那久候多時了!”
說完轉身就走。
墨硯寒也一下子沒了興趣,笑著伸手輕輕地在她臉上蹭了蹭,然後拿上自己的外套跟了上去。
很快,包廂內隻剩下慘不忍睹的她。
她慢慢地睜開了眼睛,看著昏暗的燈光,有那麼一刻,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從虎口中逃生了出來。
好一會,她才一身酸痛地從水晶茶幾上直起身來,匆忙地整理好了淩亂的衣服,伸手一把抹去一臉的淚水,然後低頭匆匆地走了出去。
剛出了門,迎麵撞上了滿臉橫肉的肖東海。
“你沒事吧?”他皺著眉頭看她。
“沒事。”她聲如蚊蚋。
“下次機靈點!今天幸虧有冉少打圓場,要不然我也護不住你!”肖東海冷冷地說。
她默默地沒有說話。
“今天你早點下班吧!我看你也沒有精力了!趕緊回去,別再給我惹什麼事了!”肖東海煩躁地一揮手。
她點點頭。
在場子裏找了一圈都沒有找到廖玲,最後是調酒師告訴她廖玲因為家裏有急事先走了。
她聽了,暗暗地鬆了口氣,慶幸著自己這副狼狽的模樣沒被她看到。
她剛剛才注意到自己的手臂上,臉上,脖子上,還有大腿上都是一塊塊鮮紅的印跡。
那是他用力的結果!
這個可怕的男人,簡直就是匹狼,似乎恨不得將她拆腹入骨。
跑到更衣室匆匆地換了衣服之後,她就趕緊從夜店的後門走了。
走出陰暗的巷道,她低頭匆匆地朝公交站台走去,現在才十點,應該趕得上十點半的最後一趟班車。
走到寂冷的公交站道,她在椅子上坐了下來,緊緊地抱著雙臂,對於方才的一幕仍然覺得心悸無比。
差一點,她的世界就被顛覆了!
她簡直不敢深想,那會是怎麼樣的淒慘。
“嘶……”地一聲響,一輛黑色的布加迪停在了她麵前。
此時的她就如驚弓之鳥,被驚得一跳,當看到那輛有錢也不一定買到的豪華車時,本能地跳了起來,拔腿就想跑。
是不是那墨硯寒後悔了,所以想要將她重新抓回去?
可是已經晚了,一個渾身散發著殺氣的男人如鐵塔般擋在了她的麵前。
“你是誰?想怎麼樣?”她顫聲問,步步後退。
“穆小姐,我家冉少想與你麵談幾句。請上車吧!”男人並不靠近,手一伸作出請的姿勢。
“冉少?”她喃喃地念著,突然想起肖東海的話。
是他救了她?
眼睛往旁邊看去,隻見車門洞開,一個男子低著頭坐在裏麵,修長而有力的手指在鍵盤上疾走如飛。
他身材偉岸,膚色古銅,五官輪廓分明而深邃,猶如希臘的雕塑,幽暗深邃的冰眸子,顯得狂野不拘,邪魅性感。
他的立體的五官刀刻般俊美,整個人發出一種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氣,邪惡而俊美的臉上此時浮著一層讓人不顫而粟的寒冰。?
這就是從水深火熱中救了她一命的冉少?
他找她有何目的?
對豪門的了解讓她並不敢輕易地上車,即便他就她的救命恩人。
“怎麼還不上車?”他仍然低著頭,可是清洌而霸氣的聲音卻冷冷地襲入她的耳朵。
那是他的聲音,眼睛不看她,甚至她都沒有看清楚他的唇在動!
這突然讓她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情不自禁後退了一步,她正要推辭,突然背後傳來一股大力,結果她立腳不穩,人就堪堪地朝前栽了過來。
她以一種極其狼狽的方式趴在了他的膝蓋之上,慌亂中,無意對上了他那深遽得沒有任何情緒波動的眼。
手忙腳亂地爬了起來,她竭力鎮靜地說:“冉先生,我很感謝方才您的仗義相救,可是我不明白您為什麼要見我?而且還硬要逼著我上車?”
“開車!”他並不回答,隻是兩個帶著寒氣的字眼冷冷地從他薄唇裏迸出。
她慌亂起來了,轉身就去推車門,可是卻發現車門已經鎖死。
看著街道兩邊的五彩霓虹燈,她心又冷又慌,“冉先生,我們這是要去哪?你到底要做什麼?”
他不理睬她,手指仍然在鍵盤上飛一般地跳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