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能是將剛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無奈的長歎口氣,苦笑著說:“房東太太,鄰居大哥大姐們,這段時間打擾大夥了。”
“在這,我給大家道個歉,對不住了昂。”
說完,他看向房東太太。
“趙姐,那個啥,你也知道我這情況。”
“不瞞您說,我這從小就在孤兒院長大,身邊連個親人都沒有。”
“這狗呢,自打兩年前撿到它到現在,一直和我相依為命,也算是我半個家人。”
陳天良開始發揮自己的三寸不爛之舌,將自己的身世講的要多悲慘有多悲慘。
情到深處,還裝模作樣,滴下幾滴金豆子。
“所以,為了不給大家帶來更多麻煩,我會盡快再去找個住處,希望您和大夥能再寬限我幾天,等我找到合適住處,立馬就搬走。”
“您和大夥看這樣可以嗎?”
守在門口的幾人聽到陳天良提起自己悲慘身世,眼神中浮現些許同情,臉色也緩和不少。
房東太太考慮片刻,心知陳天良都把話說到這份上了,也不好逼他太緊。
“那好吧,我再給你一周時間,希望你盡快給我和大夥一個滿意的答複。”
見房東鬆口,陳天良拍著胸脯保證。
鄰居們見狀,也不再多說什麼。
反正也就一周的時間,忍忍就過去了。
至於嫌狗叫擾亂自己夫妻生活的那位也隻能是回家告訴自己媳婦,晚上小點聲叫喚。
沒必要去跟隻狗比嗓門兒。
送走房東太太,陳天良長舒口氣,從兜裏掏出鑰匙。
“哢嚓!”
剛打開門,一道黑影就向他撲了過來。
“汪汪!”
看著站起來都到自己胸口這麼高的羅威納犬,陳天良眼中盡是寵溺。
這隻羅威納犬,名叫阿喪。
是陳天良在兩年前的一天雨夜撿到的。
那時候的它隻有兩三個月大。
渾身髒兮兮,身上還長有皮廯。
右眼更是不知被什麼東西劃傷,傷口處淌著鮮血。
一隻狗,頂著濛濛細雨,可憐巴巴的遊走在街頭。
當時的陳天良剛好處於失戀當中,拎著個酒瓶,在街頭買醉。
意外就與這隻羅威納邂逅。
陳天良至今仍記得自家這毛孩子,蹲坐在自己麵前,瞪著雙滴流圓的小眼睛看著自己的樣子。
一轉眼,兩年的時間就這樣在阿喪的陪伴中平淡度過。
阿喪也從一隻憨態可掬的萌犬,長成了如今這般身強體壯,威武霸氣的護衛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