輝夜從客廳裏出來之後就無聊的在屋裏逛了起來,本來她打算去後院的小池塘邊上坐會的,在經過永琳的實驗室的時候他無意間往裏麵看了一眼,當時永琳出來的時候忘記了把門關上所以輝夜這一眼也就很清楚的看見了裏麵的夢靈,出於某種莫名的原因,輝夜停住了腳步走進了實驗室。
永琳的實驗室和永遠亭的其它房間不同,其它的房間出於生活的需要所以設計成了傳統的日式風格,唯獨這間實驗室為了永琳的實驗所需裏麵的設計顯得很是科幻,在這個房間裏輝夜除了那台讓她眼饞的中央電腦以外,其它的東西她基本不認識,當然有些東西她雖然知道用處但卻不知道名字的也是很多的,各種冒著藍黃白紅氣體的試管密密麻麻的擺在桌上,燒杯裏也架著莫名的液體架在架子上用酒精燈燒烤著,輝夜從桌旁經過的時候手裏提著裙子顯得異常小心,因為曾經她就因為不小心打翻過這裏的試管,最終引起了一場巨大的爆炸,雖然身為蓬萊人的她並不會死掉,但是那次大爆炸也炸的她疼了好幾天,所以至此之後她就很少來永琳的實驗室,今天也就是出於對夢靈的好奇所以才進來的。
小心的避過桌子,又越過滿是動植物標本罐子的架子,輝夜終於站在了昏睡的夢靈麵前。
看著安靜沉睡的少女,輝夜的思緒不由的開始有些迷離起來。
“到底有多久沒撿到正常的人類了呢,真是懷念呀。”
恍惚間輝夜又再次回憶起了在那件事發生之前,她和那對老夫婦一起生活的那段日子,雖然那段日子對她來說並不是特別開心或深刻什麼的,但是卻是她出身以來最自由的一段日子,可以說除了絕對禁止事項以外,她幾乎可以做任何事情,雖然她從來沒想過要做什麼,隻是那樣平和的生活著,但是相比於月之都的嚴肅,她更喜歡地上的那種輕鬆散漫的氛圍。
而且她在那段時間裏也認識了很多的人,特別是那個男人,給了她在地上生活很多的幫助,雖然說那些幫助對於她來說是些可有可無的,不過也因此為她平淡的日子增添了不少的樂趣,為此輝夜當時也是相當感激的,所以出於回報或者其它的目的,輝夜請了當時常駐地上的八意永琳製作了蓬萊之藥這種禁藥,並在月之使者接她回月之都之前將藥送給了那個人。
作為月之公主輝夜在被放逐到地上之前,本身擁有著很大的權利和地位,也因為這些權利和地位輝夜對月之都的禁止事項也弄的一知半解,因為一旦她無意間做出某些禁止事項前總是有人會勸阻她,除非她鐵了心了要去做這件事不然是根本不肯能越界的,所以潛意識裏她總是認為不能做的事情別人總會提醒她的,因此她也從來不會去認真的記憶那些事是不可以做的。
隻是讓輝夜不明白的是,當時自己找永琳要求她製作這種禁忌藥物的時候,永琳居然一口答應了下來,好像製作的隻是普通藥劑似得,而當時對於月之都禁止事項一知半解的輝夜也並不知道這種藥物是禁忌,直到之後在月之使者接引她去月之都的路上被眾人得知了這件事,結果原來的接引卻變成了押送,也直到這時輝夜才明白那藥物代表了什麼。
之後的事情有些超出了輝夜的預料,原本輝夜以為永琳是要害她所以才幫她製作了藥劑,但卻在這個時候對方跳了出來並且殺光了所有的月之使者,而被殺的其中一人就是和永琳有血緣關係,並且也同樣是她弟子的一名月之使者。
之後永琳帶著輝夜開始了逃亡,最終也就是在此地隱居了下來直到現在。
回憶著以前的那些往事,輝夜不知不覺的俯下了身,將臉湊到了夢靈的麵前,居高臨下的望著對方。
“不知道為什麼,總感覺你身上有一種讓人懷念的氣息呢。”
俯身的輝夜嘴角掛著微笑輕聲呢喃著,隨著她的動作一縷秀發不知不覺間從耳畔的垂了下來,發梢剛好垂到了夢靈的臉龐,被發絲一觸碰睡夢中的夢靈臉上的肌肉微微的動了一下。
夢靈的反映讓輝夜微微愣了兩秒,接著她仿佛發現了新奇事物似得開始抓著自己的一縷頭用發梢輕撫起了夢靈的臉龐。
隨著她發梢的移動,夢靈的呼吸開始變得急促起來,臉色也變得越來越不安,額頭也微微滲出了汗水。
輝夜覺得有趣,惡作劇般的笑了笑,還伸手想去捏捏對方的臉,也就在她伸手到一半的時候,昏睡的夢靈猛地睜開了眼睛,這也讓她的動作僵在了半空。
輝夜看著夢靈迷茫的眼神很是尷尬,本來想對她打個招呼,沒想到在夢靈清醒之後兩人對視三秒,對方卻突然一聲大叫真是吧輝夜嚇了好大的一跳。
受了驚嚇的輝夜猛地往後退去,慌慌張張中她一個沒注意後腰撞在了桌角上,頓時疼得她倒吸了一口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