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喊爽了裴忱。

溫宿快步離開放映室,回到房間衝進衛生間,把晚上吃的東西全部吐了個幹淨。

小腹和胃忽然泛起尖銳的疼,溫宿麵色慘白,弓起身一隻手摁在胃部,試圖緩解疼痛。

好在吐過後,瞬間舒服很多。

溫宿在衛生間蹲著緩了一會兒。

扶牆站起身,眼前忽然陣陣發黑。

他隻能繼續靠著牆緩神,緩過這陣,從衛生間出去。

溫宿感到自己骨子裏都透著懶,無力,不想去桌子前倒水衝藥。

控製兩縷菌絲,一縷延伸到桌子上,另一縷翻找出胃藥。

順利喝到了胃藥。

溫宿坐在床邊,取下鞋架的毛茸茸棉拖,慢吞吞脫鞋子。

心裏著實不解,以前也吃過辣菜,偏偏這一次犯了胃病。

門外有腳步聲響起,很快裴忱推開房間門,看到坐在床邊的溫宿,明顯鬆了口氣。

“宿宿,你回來有十分鍾了。”

溫宿軟聲說:“我有點慢了……”

“慢點沒事,我不想你一個人待太久。”裴忱跨進屋內,蹲下身幫他換鞋子。

男人優越淩厲的五官,此刻好似磨平了會傷人的棱角,望向溫宿的眼神中,有獨屬於給溫宿一個人的溫柔。

換好鞋子,夫夫倆牽著手回去。

恐怖片已經開始了,畫麵很壓抑,灰蒙蒙,伴隨忽高忽低的音樂,好似隨時都會冒出來一個鬼臉。

回到座位,裴忱抱住溫宿,在一驚一乍的恐怖畫麵出現前幫他擋住。

溫宿靠在他懷裏,一開始腹部的疼還在持續,不過很輕微。

良久後不疼了。

但是溫宿沒有精神,大腦昏昏沉沉的,眼皮也半睜不睜,恐怖片到底演了什麼,他根本不知道。

全程就記住裴忱時不時樂出聲。

“演的什麼玩意兒,外國恐怖片真沒意思,除了血腥沒感到哪裏恐怖。”裴忱下巴蹭蹭溫宿發頂。

“寶寶,上邊那個半裸的大胡子你看見沒,二哥認識他,聽說這人以前是專門處理異事件的獵人,現在去演電影了。”

“沒有……”溫宿鼻音很重,耳朵貼在裴忱胸膛,“裴忱,我好像……生病了?”

他自己也不肯定。

但是身上發冷,裴忱的大衣穿在他身上就沒脫下過,腿上還蓋了毛毯,依然冷。

裴忱一摸溫宿額頭,心裏咯噔一下。

壞事了!

溫宿發燒了。

電影臨近高潮結尾,溫宿不想他告訴其他人。

裴忱沒有多說,抱起溫宿,丟下一句帶他回去睡覺。

這裏太暗看不清楚,餘晚以為這人獸性大發,一副我懂的表情。

“去吧去吧,衍衍今天晚上和我睡。”

離開電影室,裴忱大步流星抱溫宿回臥室,把他放在床上,扯過被子蓋上。

溫宿強撐著精神看裴忱忙來忙去,找溫度計,倒水,感冒藥退燒藥全部拿出來。

“宿宿,測量一下體溫,不會疼。”裴忱暖熱溫度計,輕輕扯開溫宿衣領,把溫度計放進去。

溫宿沒有力氣,裴忱會坐在床邊,擁他入懷,會說些哄他開心的話。

告訴他生病也沒有關係,誰都會生病。

裴忱還會誇他乖,不舒服不會瞞著。

測量時間一過,裴忱取出溫度計,“低燒,這個溫度暫時不吃退燒藥,先吃點感冒藥,再觀察觀察。”

溫宿綿軟應聲。

“困了就睡,我陪著你,哪裏也不去。”裴忱親吻溫宿額角。

聽見他含糊說要喝水。

裴忱拿來水杯,嚐了溫度才喂給他喝。

“想要躺著……抱。”溫宿生病時會更加依賴他。

想要什麼都會說出來。

因為他知道裴忱會答應。

“好,抱,乖蘑菇。”裴忱很滿意他能依賴自己。

不需要再像以前那樣,像隻小獸躲起來,一個人悄悄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