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老這話是何意?”柳老有點驚異地問道。
“柳老,你閱盡江湖,自然懂得那道理。能言善道、紙上談兵如古人趙括,一上戰場立刻現出原形,擅於說辭而不擅實際行動的人,難道咱們還見得少了嗎?這年輕人看似說得挺有道理,可是任何醫學理論,都是要用到實踐中,他要是光會說,能有什麼用?”紀廣博幾句話說得頗有道理,聽得柳老也露出思索神情。
周圍的人頓時鼓躁起來。
“紀老說得沒錯!”
“嘴炮哪都有,不算什麼本事,能治病才是真能耐!”
“照我看,這小子也就是會動動嘴,他要真有這能耐,還不早就名聲遠播?”
“對對對!他師父顧愷一也不過是個混飯吃的,哪有什麼本事?我看這小子就是會嘴裏唬人而已!”
……
王升聽得不禁大怒。
這些家夥!
“紀老有什麼提議?”不等他說話,柳老已先問了出來。
“要證明他不是光會說而已,隻有咱們現場一試了!”紀廣博胸有成竹地道。
“怎麼個試法?”柳老已有點明白他要做什麼。
“咱們就近找個病人,讓他一試好了。要是他真能用‘炁’來治好,那就說明他確實有能耐,可是要是治不好……”紀廣博唇角浮起一抹笑容。
柳老看看他,目光又落到他身旁的年輕人身上,不禁啞然一笑。
“紀老,你我多年老友,就不必藏著掖著了。這次你帶著令孫,不遠萬裏來這為我賀壽,該是另有所欲吧。”柳老似笑非笑地道。
“哈!什麼都瞞不過你的眼睛,沒錯!我帶文軒來這,就是想讓你過過目,看是不是有機會。”紀廣搏拉過那年輕人紀文軒,後者忙向柳老行禮。
柳老看看那年輕人,又看看王升,忽地微微一笑。
“既然這樣,那就由我來做這惡人吧!承德,帶大家去西廂院吧。”
這話一出,頓時所有人都愣在那裏。
怎麼聽著這話,像是早有準備的樣子?
柳老卻已一轉身,朝著院門走去。
西廂院的準備,原本不是為了這兩人,而是為了今日他要宣布的那重要之事而為,不過現在正好派上用場!
王升看了看顧愷一,後者低聲道:“去看看。”
顧愷一是有點意外之喜,原本以為什麼都完了,沒想到王升這小子硬是憑著一張嘴,說出了個機會,至於能不能成,現在至少是有希望了!
眾人一路跟著,出了院子,走了沒一會兒,就到了另一座小院前。
這院子比之前的院子小了很多,進入之後,幾十人幾乎擠滿,連坐的地方也沒有。
柳老吩咐了柳承德幾句,後者進入屋子,很快推著一架輪椅出來。
輪椅上,一個麵色慘白的中年婦人坐著,神情萎頓,雙目欲睜無力,精神十分不好。
“這是老夫一位病人,所患之病,甚為難解。今日就有勞兩位,替老夫看看,能否治好她的病痛?”柳老淡淡地說了一句。
眾人無不精神大振,紛紛看向站在最前麵的王升和紀文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