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讀:教會的小小王國
夏岱川知道在他的和荊軻、連玉珂夜談的時候,車架裏的顧長安並沒有睡著,所以才會說出那番話的,向荊軻和連玉珂解釋清楚顧長安的苦心,同時也是在勸誡顧長安不能太過急躁。談話的效果可謂立竿見影,第二天從加油站到a市最後的這段二十多公裏的路程上,幾人之間幾乎是劍拔弩張的氣氛緩和了許多。
由於越來越靠近a市,他們遇到出城狩獵怪物的隊伍開始多了起來,這些隊伍人數少則七八人,多則達到百多號人。如果是平時,顧長安才不會管別人,他是絕對不會放過可以錘煉增長力量的每一秒鍾,但是他現在居然開始考慮起荊軻和連玉珂的心情來了。荊軻因為那根本不屬於自己的外貌,麵對他人的時候非常局促;連玉珂則是對在外人麵前表演羞恥play的變身非常抵觸。
顧長安破天荒地用養精蓄銳為理由,讓荊軻和連玉珂呆在車架裏,他自己也暫停了自虐式的鍛煉,負責趕車的工作。當顧長安往車夫席坐下的時候,兩隻羊駝開心得渾身都發起抖來,荊軻和連玉珂則是條件反射地往天上看是不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被虐待太多,稍微對他們好一點都不敢相信了。
隊伍裏原本的主攻力量歇下,吃閑飯吃了一路的夏岱川也該頂上來了,他被顧長安以活動活動筋骨為理由扔下車和羊駝們一起跑步,並承擔起到a市之前最後這段同行路的全部護衛工作。荊軻從很早以前就暗中猜測著極少出手的夏岱川到底強到什麼地步,當他親眼看到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到底還是低估了夏岱川。
之前以顧長安為主力,荊軻主攻軍師怪、連玉珂主攻輔助,除了各自的主職以外,荊軻和連玉珂還兼顧輔助攻擊靠近車架的漏網之魚。三人配合起來組成強大的防守線,幾乎沒有怪物能靠近車架兩米以內的範圍。可是和夏岱川一比,他們的戰鬥力就顯得遜色了許多。
和三人需要停下車架來作戰的方式不同,夏岱川單人守衛車架的時候,完全不需要讓車架停下來。他外放的氣勢帶著凜冽的殺氣,實力弱的怪物壓根不敢靠近,腦袋好使的怪物就算實力可觀,也不會貿然出手。
所以在夏岱川氣勢壓製之下還會發起攻擊的怪物們,基本上都是一些空有武力腦袋缺根筋的怪物。可是這些缺乏組織的強大怪物們連爪牙都沒來得及亮出來,就已經被一擊斃命了。留在怪物們要害處平整而光滑的傷口,在泉湧般的藍色血幕中穿行而滴血不沾的身影,以及未曾停下的不改方向繼續朝著a市前進的車架,這每一個細節仿佛都在讚歎著夏岱川的強大。
荊軻看著夏岱川背影的豔羨眼神中夾雜著幾分崇拜,夏岱川的攻擊帶著一種行雲流水般的柔和美感,卻又不乏力道感,簡直華麗得一塌糊塗。總有一天,我也能做出那樣的動作吧?就在荊軻幻想著自己對怪物們大殺特殺的時候,夏岱川已經如同一個舞者那般遊走在某個數量不少的怪物群之中,迅速地將一支出城狩獵的人類隊伍從怪物群的爪牙下救了下來,並親切地和對方搭起話來。
女性和男性的思維角度不同,在荊軻熱血沸騰地吸收著劍鬥術技巧時,連玉珂已經注意到了一些別的事情。當她看到夏岱川和那個十多人隊伍在還潛伏著危險的野外攀談起來時,連玉珂越發肯定了自己的猜測。
連玉珂狠狠地往正在用傻笑糟蹋帥哥臉的荊軻肋下撞了一下,在荊軻吃痛回魂之後,向坐在車夫席上的顧長安問道:“顧哥,岱川哥他為什麼要做些引人注目的事情?”
是的,在他們越來越靠近a市的時候,夏岱川的行事風格發生了明顯的轉變,表現得就越像是想出風頭的毛頭青年。這無疑存在著一個悖論,夏岱川可是擁有著豐富經驗的勇者,什麼樣花裏胡哨的風頭他沒出過?又何必在a市這種小地方惹眼?所以當夏岱川頂著風險在a市外麵盡風頭的時候,就代表著他在謀劃著什麼。
顧長安看向連玉珂的眼神裏難得地帶上一絲誇獎:“雖然我們還沒有進入a市,但我們早就進入教會的監視範圍了,教會知道的事那個魔族也知道。夏岱川手中的聖劍是我們向那位異世界魔族發出的問候函,如果他是黑塔的幕後黑手的話,在我們進入a市的時候,他絕對不會無動於衷的。”
顧長安一番帶著宣戰意味的話,讓荊軻和連玉珂即將見到父母的幾分激動心情一下子降到了冰點。戰爭,戰爭……戰爭!連玉珂從未想過自己會離這個詞這麼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