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小學畢業了,還在於昕幫助下,考上初中,這事可在她們木家引起不小的轟動。原因實在是,因為木家四個大長輩絕對,十九給她們木家長臉了,她們木家以前從沒有人上過學堂,也沒有人考過功名。十九才多大啊,就考了個擱在古代那就秀才名號的學位回來光宗耀祖,木家四位大長輩滿意了,於是稍稍減免點十九的功課。
對木家這明顯的差別待遇,十八癟癟嘴,看不慣十九歡喜的勁,於是在木家長輩歡喜勁頭上,潑十九一桶冷水:“人家,昕昕可是靠了第一名,擱在古代那個就是案首的名頭……”
木家長輩們聽了不滿了,於是遷怒了,十九被減免的功課全部加在了十八身上。
至於十九,在木家長輩的慈愛叮囑下,繼續跟著於昕背後奮發,爭取考個“舉人”回來給木家長輩們長臉。而早已在木家長輩們那掛上號的於昕,這會更是在木家長輩那留下了不得的好影響。於是於昕莫名的就得不少木家長輩從各自私人收藏裏麵逃出來的好東西,隻是東西到了於昕手裏,暫時她還沒看懂它們的價值。
列如,此時已經上初二的於昕,正拿著十九從山上拿下來的唐朝玉虎鎮紙壓著長宣紙,認真地在紙上執筆揮毫。
“嗷~昕昕你寫的字越來越好看了~”十九站在邊上笑嘻嘻地拍著馬屁。
“哼~”筆尖在宣紙上留下最後一道淡淡的痕跡後,於昕才麵無表情地放下筆,抬頭看著十九,冷聲道:“不錯,出息了,連這個都能認出來是字,不知道這是什麼字呢?”說完於昕抱起手等著十九回答。
“額?”十九順著於昕沒有一絲笑意的目光,往宣紙上看去,然後整個人傻在那裏。隻見那潔白的宣紙上,在偌大的紙張正中間,用濃淡兩色的墨汁勾畫著一隻嘴裏咬著一塊大木頭的肥豬,豬耳朵還被於昕特有的畫風勾畫出類似“木十九”三個大字的紋理。
“嗯~這是什麼字?”於昕繼續追問。
“嗷,昕昕,我錯了~”十九一看這於式巨作,連忙苦著張臉討饒。
“你怎麼又錯了?”於昕瞥她一眼,伸手拿起自己的作品,滿意得點點頭,擺出一副不想搭理十九的態度。
“嗷,我再也不跟石頭‘玩’了~”十九故意強調玩這個詞,說完覺得委屈地癟起嘴巴。
“你那是‘玩’嗎?”於昕一看十九的模樣,就知道她還是沒有深刻地認識到自己的錯誤。
“怎麼不是玩了?”十九看到於昕麵無表情的模樣,心裏更覺得委屈了。
“木頭,你又不聽話~”於昕忍無可忍,伸手在十九臉上左右開弓,食指和拇指捏住她嘴角上的手,輕輕向兩邊拉扯~
“嗷~”十九不敢反抗,隻得任由於昕拉扯著自己的臉,喊著:“西西,噢~醋~拉~”
“深刻認識到自己的錯在哪了沒有?”於昕鬆開手,其實她也用多大力,隻是十九的皮膚白嫩,輕輕碰一下就有一個紅色的印跡,即便知道這個原因,於昕見到十九臉上被自己捏出來的紅印子,還是有些愧疚,彌補般地輕輕在捏的地方幫著揉起來。
“嗯~”十九一邊享受著於昕在她臉上輕輕揉動帶來的舒服感,一邊努力的回想下午犯錯的前因後果。
置十九陷入現在這狀況的人,自然是她們從小到大的冤家對頭石頭和田心兩個。石頭上小學後秉承一貫的囂張跋扈的作風,在學校作威作福,收複了一眾小弟,讓他在整個小學時期除了遇著十九和於昕兩個外,其餘時間都過得順分順水。不過,也許是因為他講好運都在小學時期裏麵消耗光了,從他媽捐了大筆票子將他送進市重點初中後,他開始倒黴了。教訓個同學剛擺好架勢,就被訓導主任抓個正著,罰上幾千大字的檢討書,不過檢討書他寫多了,出口可成章難不到他;可當他堵個女同學想要調笑一番時,小手沒摸著結果臉上還贈送了大巴掌,這還不止,教導處的老師們針對他的豐功偉績特地召開會議,會議上眾位老師經研究後一直舉手表決裁定石頭李書開除的決定。
這可是大件事了,從未對石頭紅過臉的石頭媽,這次紅了眼給他後背啪啪擂了幾下聲音大痛感小的拳頭;從未對石頭黑過臉的石頭爸,這會也大怒了,抽起衣架,追著石頭滿院的跑著抽打。當然這期間,十九和於昕兩個小姑娘自然沒有錯過,抱著一大包偷偷買的零食,站在陽台上光明正大的瞧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