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意外,讓十九體驗了一把小鹿亂撞外,她也沒能像電視小說上說的,緊張激動到不能入睡,緊張激動了一會後終是抵擋不住周公的魅力,很快進入夢鄉,甚至還做了一個讓她臉紅心跳的美夢。
隻夢醒之後,給十九帶來個不大不小的後遺症。這後遺症也不多嚴重,就是讓她在不問自取地奪了於昕初吻後的兩個星期裏麵,有了一個挺讓她羞澀的習慣——每次瞅見於昕,她的視線就不受控製地落到人嘴巴上,且看的眼睛都不帶眨,被當事人抓獲了自己還毫無知覺。
而另一個主角,於昕看起來跟平常時沒兩樣,對十九,依然是早上將她從被窩裏揪起來,洗刷幹淨後牽著上學放學,再不時地故意調戲十九一番。甚至是在察覺到十九盯著她嘴巴看的時候,一邊自己臉紅耳赤的同時,還故意做些小動作,像故意靠近十九、或是吧唧地突然在十九臉上留下一個香吻之類。
十九除了得了這麼一個讓她有些羞澀不可告人的小習慣後,也不是沒其他好處。得了於昕不時的親吻不說,於昕自從那一晚後,再沒對她使用過冷暴力,就連她悄悄揍了石頭,於昕也沒生氣。
隻是於昕最近這段時間的心情好像很好,對誰都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樣,讓十九見了有些糾結鬱悶,至於為什麼糾結鬱悶,十九一時又鬧不明白,畢竟以前對熟悉的人也是很禮貌的……可十九最近覺得,於昕臉上的笑容好過分的燦爛了,怎麼見人就笑呢?見人都溫柔的說話呢?就如現在,班裏成績第二年紀排名也第二的男生,這會捏本子請教著於昕,那道幾何題怎麼個解法。
好不容易等這個請教問題的瘦弱男生心滿意足、滿臉紅光地離開,十九有些不滿地瞅著於昕道:“昕昕,這個千年老二,可真夠笨……”不就一道幾何題嗎,明明就是輔條助線就能解決的問題,硬生生的要昕昕給她講解上兩三遍才一副小女生的模樣點頭離開,作為班級倒數第一,年紀倒數兩百的十九對這個男生表示鄙視。
於昕抬頭,笑看著十九:“十九,你怎麼喊人班長這個名號?”話是這麼說,可語氣裏完全沒有要指責的意思,心底還對她們班長的外號,表示很名副其實,但麵上她是絕對不表示出來的。於是借助低頭整理剛才講題時寫畫的稿紙,掩飾嘴角的笑意。
十九看著於昕細細折疊草稿紙的動作,癟了癟嘴巴,有些鬱悶地嘟囔道:“本來就是,你看他從初一到現在,都穩坐老二的位子,八百年不變,不是千年老二是什麼?”
自然一直壓千年老二一頭的人是於昕了。
“盡是歪理…”於昕這會也不掩飾自己臉上的笑意,手上也繼續動作著,將整理好那張草稿紙對折一下,然後對半撕開。
十九一看於昕手上的動作,心底沒來由地高興,於是主動伸手道:“昕昕,這種體力活,怎麼能讓你來幹呢?來,來,讓我來幫你哈……”說著也不管人家於昕答不答應,就一把搶過於昕手上已經撕成兩半的草稿紙,然後像跟那張草稿紙有著不共戴天之仇一般,使勁的撕扯起來,不一會,就將一張a4紙大小的草稿紙撕成粉碎。
於昕看著十九手上成了一堆碎片顆粒的草稿紙,有些無奈道:“十九,你和這張草稿紙有仇嗎?”一副恨不得將人草稿紙粉身碎骨的模樣,而她確實也這麼做了,如果這會不是還在班裏,於昕相信,十九一定會放一把火將這張草稿紙直接給燒了,讓她化成一抹灰燼才罷休。
“沒有啊……”十九麵上是滿意地看著被自己撕成比指甲蓋還小的碎紙片,可心底也暗自可惜,如果這會可以放火的話,她這會絕對要搓一指五行火出來,將這張由千年老二拿過來的草稿紙挫骨揚灰。嗷這麼一想,十九覺得這張紙特別髒了於是停下手,從抽屜裏拿出張濕紙巾給於昕討好道:“昕昕,你看你剛才又是寫又是畫的,手都弄髒了,快擦擦……”
於昕接過十九遞過來的濕紙巾,再看看那自己的手,開始覺得有些莫名其妙,而後在看到十九繼續咬牙切齒地撕扯著草稿紙的模樣,於昕想到某個可能,也不拆穿十九的小心眼,撕開包裝紙,細細得擦拭起自己的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