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的凝視著地麵。
好奇心的驅使下,喬西向他靠了靠,隻見地上一群螞蟻慌亂的跑來跑去,有些還拖著比自己身體大好幾倍的食物。
這有什麼好看的?!
“要下雨了,你不回家就要被淋到了?”喬西脫口而出,說完就有些後悔,似乎唐突了。
陸嵐轉頭,淺笑。即使是笑,眉宇間仿佛還輕鎖著散不開的幾分愁思。隻是,這一笑勾人心魄。喬西怔了怔。
“你能借我一把傘嗎?”悅耳的聲音,久病初愈的虛弱。
呃……
怔了半晌,喬西自包包裏取出席爍提醒她帶的傘,遞給他。
陸嵐站起身來,眼睛抬頭,對上喬西的目光,薄薄的嘴唇微啟,低低悅耳的聲音:“謝謝。”伸手去接。
觸到他冰涼的指尖,喬西打了個寒顫。趕緊收回。慌亂的離開,丟下一句:“你還是趕緊回家吧!”
喬西急急地向公司大門走去,剛到門口時,“轟隆”一聲,天邊傳來一聲響雷,接著便是嘩啦啦的急雨,從天而降。
喬西站在大門口,停下了腳步,轉身。
不遠處,大雨中,修長的身形,撐著她給他的傘,截斷一片雨簾。雨珠拍濕半邊褲腳。
靜靜的佇立,靜靜地看著這邊。
喬西微愣了一會兒,轉頭冒雨向不遠處的辦公樓跑去。
雨下的又急又大,喬西急匆匆地跑到辦公室的時候,衣服被雨水打濕了不少。
好在她身體一向健康,換了工作服。一點不舒服也沒有,轉頭看窗外的雨依然傾盆而降,那個人那麼脆弱,站在雨中撐著傘,估計也會被雨水淋到,不知道會不會生病?
正望著雨簾出神時,辦公桌上的電話突然響了。
“喂,你好,天藍公司。”喬西很快地投入狀態。
“喬西嗎?我是何亦亭。”電話彼端傳來柔美的聲音。
何亦亭?
喬西有些受寵若驚。“啊,我是,何小姐……有什麼事情嗎?”
“我叫你喬西,你叫我何小姐,有點不合適吧?”何亦亭甜美的笑聲。
喬西微窘。
“叫我亦亭就可以了,我是想問一下喬西,這周六你有沒有時間?”何亦亭客氣有禮貌的詢問。
喬西以為是加班,想也沒想的回答:“有!”她多的就是時間加班,超級愛崗敬業!
“那太好了!”何亦亭開心的說:“是這樣的,周六,朋友為我辦個簡單的生日party不知道你有沒有時間……?”
話真不能說太快,這下想拒絕都不行了。
喬西被何亦亭的熱情搞的十分不好意思,幾句話一說,答應了。
剛掛上電話,張姐從外麵進來了,塗了不少粉的臉上難掩喜色。原來是何亦亭的經紀人親自打電話給她,邀請她參加。張姐是來告訴喬西一聲,喬西也被連帶邀請了。
張姐覺得自己受重視了,可高興了,當著喬西的麵意淫何亦亭的party,肯定很盛大,可以見到很多明星,比如,最近鮮少露麵jk林,關於jk林最近的低調,張姐覺得,偶像就應該這樣。出現次數多了,就不偶像了。時隱時現,才吊人胃口。
看著張姐興高采烈的樣子,喬西就不好意思說何亦亭已經親自打過電話給她了。
下班的時候,天氣已轉晴,喬西一心想的是何亦亭生日party的事兒,也就將陸嵐的事拋之腦後。
剛一出門,便看到席爍倚著車門,一副氣定神閑的樣子,俊雅十分,目光炙熱地盯在她的身上。
喬西的小心髒一陣猛跳,快步走過去,一把將他推進車內。
“不要大白天亂放電。”這裏可是她工作的地點。喬西屈膝跨坐在席爍身上。
席爍靠著座位摟著喬西的腰,露出曖昧的笑容,性感地出聲:“所以西西現在是要調教我嗎?”
“調教你個頭,萬一被人看見怎麼辦?”如果張姐看到的話,又該花癡席爍,炮轟自己了。
“不會被看到,很刺激的。”席爍緊緊地抱著喬西。
刺激個鬼!
“趕緊起來!”喬西撐著他的身體,挪動自己的身體要起來。
不想,剛一動,感覺手的觸感不對。耳邊是席爍悶哼了一聲。
完了!手按錯地方了。還是硬的。
“那……那……那個……,我不是故意的。”喬西結結巴巴的說著,知道不好,趕緊向後座爬。
“西西……”
席爍調動座椅緩緩坐直身體,好整以暇的看著喬西安穩的坐到後座,自己緩緩地探身。
看著離自己越來越近的席爍,小鹿亂撞,“你……你……要幹嘛?”
“老婆,摟摟,抱抱,親親,……”
正要貼上來之時。
“啪”的一聲,一個抱枕狠狠的拍到臉上。喬西的力氣可想而知。
席爍黑著臉怔在原地。
打到了……
“我……”喬西氣勢弱了下來,她沒控製好力度。“老公,這次……我也不是故意的。”
求歡被拒,席爍自尊心受挫。
家中——
喬西聽到衛生間嘩啦啦的水聲,在門口來回踱步。她真不是故意的,一時情急。設想一下,當時情況是在車裏,在公司旁邊,車窗外都是來往的同事,對不對?不能亂來!肯定不能亂來的!
可是!她打了他,打的是臉,不是說打人不打臉嗎?她卻打了,還那麼重。他真生氣了,一路上都沒理她。
喬西拍了拍門,沒反應。隔著門喊:“席爍,席爍啊。”
她在外麵喊。
他在裏麵停止洗澡的動作,心裏甜蜜蜜的。就是不應聲。
“你疼不疼啊?”
席爍“撲哧”一下笑出聲,這麼點力氣,還是抱枕怎麼會疼呢。
“老公,你想吃什麼啊?”
門外是她的聲音的,她不會發嗲不會撒嬌甚至有些暴力,還好善良正義富有同情心,並且直來直去,就因為這份率真,他才格外的珍惜,不讓它隨著時間有所改變,其他負麵的東西,他都可以為她擋住。
片刻後,門外沒有了動靜。
席爍趕緊擦幹身體,穿上衣服。開門。
此時喬西係著圍裙在洗菜。突然腰間一緊,席爍從背後環上她的腰,將頭埋到她的頸窩。夕陽餘輝透過窗戶,散在兩人身上。
恬靜,美好。
“不生氣了?”喬西輕聲問,任由他抱著自己。
“生。”
“那怎麼辦?”
“補償我。”
“……”
次日的天氣晴好,喬西下了車,看著席爍的車子開走後,覺得很幸福。
轉頭走向公司時,心裏莫名地就浮現昨天遇見的那個人,不知今天那個人會不會在。
目光不由自主的巡視了一圈,他竟然在。
一場雨下的天氣涼爽,他今天穿了一件薄薄的灰色風衣,更顯得他身材頎長清瘦。因為麵色蒼白,不但不減他的風采,反而平添了儒雅和別致。
長身倚在香樟樹旁邊,抬頭注視著蔚藍的天空,帶著某種憂傷。
喬西走近一些,因為有了前兩次相遇的基礎,此時她很自然地問了句:“你在這裏做什麼?”
“等你。”淺笑,依然看著天空,隻是剛才的憂鬱蕩然無存。
“等我?”喬西愕然,略微想了一下,喔,可能是還傘。
“你的傘……我忘記帶了。”側首直直地看著她,目光澄澈且溫柔。一點也沒有未及時物歸原主的歉意。
那他來等她是幹嘛的?
“……沒關係,不用還了,一把傘而已。”心裏卻滿是狐疑。這是個什麼樣的人?!還傘忘了帶傘。
“明天還你。”溫柔地開口:“我叫陸嵐,嵐是山下風。”
他的執意讓喬西怔了一下,須臾間開口:“慕喬西。”手指指了胸間的工作牌。
他掃了一眼,麵無表情。
“……”這反應……
喬西邊向辦公室走,邊覺得莫名其妙,他從始至終都沒動,倚在樹上。她以禮還禮,說了自己的名字以後,他又突然不說話了。那她隻好說再見去上班了。
真是一個怪人。
可是因為,他溫柔,他那雙每每望著她,就無欲無求的眼睛。更因為他像席爍。一想到席爍,她就沒辦法對這個叫做陸嵐的怪人視若無睹。
第三天的時候,他依然微笑著等她,可是這天下雨了,他左手撐著傘——她的傘,右手支著拐杖。站在雨中。
喬西走上前,想告訴他,不要再等她了,傘不要了。
可是,她剛走到跟前,他突然直直地倒向她。
喬西伸臂扶住他。驚慌地喊道。
“喂,你怎麼了?”
一雙質地精良的黑色皮鞋,急匆匆地踏過地麵,濺起一片水花,雨還在嘩啦啦的下著。雨幕中,醫院前,一個頎長的身影左手撐著傘,疾步進來。
閆清與孔屏各撐一把傘緊步跟上。
進了醫院走廊,席爍立即甩掉手中的傘,火速奔向目的地。閆清隨後俯身撿起,並將孔屏手中的傘跟著收好。
三人徑直向病房走去。房門兩邊站著兩個身材魁梧的男人,見三人來到。畢恭畢敬地喊道:“席先生,孔小姐。”
席爍徑自推門而進,門被打開的那一瞬間,愣住了。
被擋在門外的孔屏來不及駐步,一頭撞到了席爍的背上,席爍巍然不動,孔屏揉著額頭,探著腦袋往病房內看,立時睜大眼睛張大嘴巴望著病房內的喬西與陸嵐。
驚呼道:“西西,你怎麼在這裏?”
喬西站在病床前,打量著‘呼啦’一聲進來的席爍、閆清、孔屏,反問一句:“你們怎麼在這裏?”
她也隻是幫個忙,扶著陸嵐坐直身體方便他喝水,剛好趕上席爍推門而進。看到席爍她也微愣了一會兒。
“我來看我哥。”孔屏嘴快地回答。轉而問喬西:“你怎麼在這裏?”
你哥?
喬西很自然地將目光移向‘她哥’席爍身上,入目的卻是席爍鐵青的臉色。
怎麼?喬西詫異之餘,還是被他的氣勢所震懾了,她說話的聲音不由得都弱了幾分。“在路上碰到陸嵐……”
不待喬西說完,席爍快步走到床邊前的椅子,坐下。側首看向陸嵐,眉目間盡是冷漠,簡短的吐出兩個字,“解釋!”
這個病房裏,也隻有陸嵐一個人波瀾不驚,氣定神閑。容顏姿態清風白玉一般。
陸嵐蒼白的臉上浮出淺淺的笑意,低音柔聲,吐字很清楚,“今天下雨去還傘,一不小心淋了雨。”故意隻字不提喬西。
麵對幾人的表現,喬西更加疑惑了。不禁問:“怎麼回事?”
席爍抬眸看喬西,輕聲說:“西西,過來。”
喬西躡手躡腳的坐到席爍身邊,席爍伸手攬著她的肩膀,向喬西介紹說:“西西,這是我同母異父的……哥哥,陸嵐。”
哥哥?
喬西震驚了,她不是沒想過他們有點關係什麼的,可是——大千世界,人有相似,物有相同,世界上有那麼多的人,別說兩個人長的像,就算十個毫無血緣關係的人長得像,也沒什麼好奇怪的。就連自己也常被人說和誰誰長得像。所以,她壓根沒有想到這一層。轉頭再次打量陸嵐。
陸嵐但笑不語。
席爍目光冷峻地望著陸嵐說道:“我身邊的這位,是我的妻子,慕喬西。”
陸嵐點頭,低柔地開口:“我知道,我早就認識她了。”淺笑望著席爍,蒼白的臉色依舊蒼白。話語間特別強調了“早”字。
席爍冷哼了一聲,“既然沒事,那我們先走了。”席爍拉著喬西繞過孔屏。
“哥。”孔屏伸手拉住他的衣角。
席爍低眉看了她一下問:“你走不走?”
“我想……留下來陪他。”孔屏小聲說。
“那好,閆清你也留下!”席爍看著閆清說。
接著拉著喬西一刻不停的離開。
喬西還不忘轉頭和幾人告別,特別對陸嵐說了,“你好好養病,有時間我和席爍會來看你的。”
陸嵐含笑點頭,溫柔地目送兩人離開。
走出醫院,席爍一聲不吭地緊緊拉著她。小雨還在淅瀝瀝地下著,兩人都沒有打傘。
“席爍,你拉的我手疼。”他大步走著,她小跑似的跟在後麵。
兩人均在雨中。
席爍這才驚覺,趕緊鬆了手,看著她的手腕被自己抓紅了一片,細小的雨滴掛在她的細滑臉頰上,滴落下來,黑溜溜的眼睛控訴他的粗暴。
席爍長吐了一口氣,伸手輕輕地拭去她臉頰的雨水,心疼地柔聲說:“西西,對不起。”他沒有控製好自己。
喬西感覺到他情緒的波動,從他一進病房開始就情緒時好時壞,這是他從來沒有過的。他也從來沒有提及過他有個哥哥,他向來從善如流,而今天他顯然有些不同於平常。
他心裏想的什麼,她不知道。隻是隱隱感受到他的不安。
喬西伸手握著他的手,十指相扣,笑著帶著俏皮的語調說:“我今天請假了,你現在也可以翹班嗎?我們回家!”
明明十分狼狽地被雨水拍打,而此時席爍目光中的喬西,卻是異常美麗,神采飛揚。無言伸臂將她緊緊的擁入懷中。
喬西被他抱的喘不過氣,拍著他的背部說:“席爍,我……我快喘不過氣了。……席爍下著雨呢……”
雨中,席爍滿足地笑了……
病房中,陸嵐有些心悸,本就有病在身,淋了不少雨,此時有點神思飄忽,聽著孔屏在耳邊說了些話,應了幾聲,目光裏漸漸地盡是花昏昏的一片,困倦不已,他緩緩閉上眼睛,輕撫著額際。低低地說:“屏,哥哥先睡一會兒,好不好?”
“嗯。你睡吧。”話音剛落,陸嵐已經困倦地入睡。他向來淺眠,如此這般不知道能睡幾分鍾。孔屏掖了下被角拉著閆清,輕手輕腳地出門。
薇拉跟著席老爺子上山拜佛燒香,半路遇上席老的幾個戰友,年輕那會兒,玩的特鐵,一起偷過別人田地裏種的地瓜、偷偷摸過同齡女孩子的大辮子、拽掉過對方的褲子,宣讀過室友的情書……這一見,過去一幕幕仿如昨日。一晃,竟然幾十年沒見了。
幾個老人聊天一來勁兒,尤其席老特別敞亮,戰友盛情難卻,席老當即隨著人去了人家家裏,正好薇拉也有遊玩中國的意思,剛巧做個伴了。
這一老一小帶著幾個保鏢,浩浩蕩蕩準備挨個拜訪,暫時不回來了。
喬西接到電話,了解情況後,目瞪口呆,這兩人就這麼去別人家家裏了?愣了片刻問:“席爍,薇拉也這麼不靠譜嗎?”
席爍揚眉問:“她什麼時候靠譜過?”
也是,她向來是隨性而生活。
自醫院事件過後,喬西在接下來兩天上班的早上都沒有再見到陸嵐,席爍也比平時忙碌許多。轉眼周六,席爍下午要開個針對市場變化的緊急會議。
喬西接到張姐的電話後,拍著腦門叫道:“天啊!我竟然忘記了生日party!”
席爍喝著咖啡,翻看著文件,頭也不抬的問:“什麼生日party?”
“何亦亭啊,何亦亭星期一,應該是星期一就邀請我去參加了!!”喬西無力地揉著頭發,最近事兒太多了,“我竟然都不記得,下午六點開始。”
“那就不要去了。”席爍滿不在乎地說。“何亦亭也不適合當你的朋友,送點禮物去好了,少你一個又不會影響地球轉動。”
……喬西狠狠地瞪了席爍一眼。就去!
於是開始各個房間,翻箱倒櫃地找衣服,她平時愛簡單,大方,不是工作服便是t恤加牛仔褲,或者一身簡單的裙子。好在席爍給她買了不少衣服,一直沒穿過,這下派上用場了。
喬西自衣櫃裏,選了一件黃色的斜肩禮服,一邊的肩膀連帶小片背部裸露在外,喬西本就勝在皮膚光滑白皙,清新的黃色更增添了幾分光澤。
很好,喬西對著鏡子打了自己,嗯,還不錯。喬西自我感覺良好,琢磨著待會兒可以去樓下做下頭發。就可以收拾完畢。就這件了!
席爍坐在客廳,側耳聽到房間裏傳來一陣的砰砰咚咚聲音,不一會兒就安靜下來了。席爍疑惑地走向房間,剛到門口一怔。
望著眼前的喬西,看癡了一般。
纖細高挑的身材,烏黑柔順的長發垂在纖細的腰後,美好的曲線化約為女人最迷人的溫柔,白如雪的皮膚印在眼前。耳釘在臉頰閃爍著星星光芒。
席爍像丟了魂一般呆在門口。
感覺到一道灼熱的目光,喬西轉身。
席爍隨即輕咳了一聲,掩飾剛才內心的慌亂與心髒的狂跳。
“席爍,你看我穿這件衣服怎麼樣?”喬西開心地問。
席爍再次打量,真的好……“難看!換!”
“不會啊,我覺得挺好看的。”喬西對著鏡子又轉了兩圈,挺好看的呀。
“醜死了,哪哪都不好看!趕緊換了。”席爍一口否定。
“是嗎?”喬西對自己的眼光產生了質疑,“那哪一件好看一點?”她更相信席爍的品位。
於是,在席爍的首肯下,喬西穿了件深色長裙,除了胳膊和臉,其它都包裹嚴實。說不上醜也沒有亮點,總之沒有多露出一丁點兒。
席爍再次打量,滿意地點頭,稱讚,“好看!”
喬西將信將疑。那……就這樣吧。
席爍礙於緊急會議不能陪伴,讓閆清隨行,喬西說什麼都不願意,一來她有張姐作伴,她又不是大人物,閆清去成什麼樣子。二來她還怕孔屏鬧她呢。
臨走時,席爍親吻她的耳垂,嘴唇擦過她的石榴耳釘,低聲說:“有事給我打電話。”
“嗯。”喬西心不在焉地應聲。能有什麼事情,那麼多人都參加。
的確不少人。
張姐自然不會注意到此時的喬西,自兩人靠近酒店開始,絡繹不絕的人和車輛就吸引了她的眼球。不時拍下喬西的肩膀,俯耳說:“看到沒有?那個女明星肯定玻尿酸打太多了,笑的好僵硬,我就一直不喜歡她。一點不自然。”
喬西順著她的視線看去。看不出來呀,挺自然的一姑娘。
張姐又擰了她一下,“看看看,那個男歌手唱歌就是一副縱欲過多的樣子……”
“……”
張姐認識的明星可真多啊!喬西應接不暇。
張姐正低頭從包中取出邀請函,何亦亭已從酒店內緩步走過來,一身銀白色的長裙,頭發綰成一個漂亮發髻,些許發絲垂下,宛如月光仙子一般。
笑盈盈地走過來,柔聲說:“遠遠就看著你們來了,你們今天真漂亮。”
“要說漂亮,今天誰也比不上何小姐漂亮。”張姐客套地回應。其實說的也是她的真心話。
喬西微笑以對。反觀自己的穿著,人家過的都是夏天,自己跟過冬似的。
何亦亭招呼著兩人進了酒店,陸陸續續來了許多人,喬西不由地感慨道:“張姐,今天人真……”‘多’還沒說出口,一轉頭不見張姐人了。四處尋找了一下,也不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