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言歸於好(1 / 3)

日上三竿,喬西全身酸疼地爬起來,席爍道歉道了許久,她一句話沒有應承,原本是睡不著的,聽著聽著心裏舒坦了,東方泛白之時,以一種奇怪的姿勢睡著了。

“嘶”真疼。肩膀不過就被紮破幾處,這會兒,整個後背都連帶著疼。撐著起身準備出門,餘光掃過鏡子。

啊!自己被自己嚇了一跳,鏡子裏麵的豬頭是誰?!

抱著鏡子細看,哎呀媽呀,還是個兩邊臉不對稱的歪豬頭,昨晚睡覺,半張臉死死地貼著床單,隻顧著難過傷心,流了那麼多眼淚,本就肉多的臉上,此時都腫起來了,眼也腫了,而且腫的十分不對稱。差點一張臉沒放下這些多餘的肉。

喬西開門準備找些冰塊冰一下。不想,門剛打開。就有一個人踉蹌的歪進來。原來席爍一直靠在門上。

“西西……”

喬西一把將席爍推出去。手一甩。

“啪!”一個悶響。門沒關上。

“啊!”一個慘叫。手被門夾住了。

手被門狠狠的夾住了……

聽到慘叫,喬西趕緊放開門,轉眼便看到一條清晰的紅痕出現在席爍手背上。怔了一下。

席爍趁勢緊緊地摟著喬西,輕聲在耳邊,“老婆,對不起。”

被他一抱,不管是身體還是心裏都是暖暖的,可是,肩膀好疼。

“咚”的一聲,席爍被推的撞上門。

喬西捂著臉下樓,找冰塊。

“西西,我來。”席爍跟隨其後,自告奮勇地去開冰箱。

“你起開!”喬西不領情,一把把他推開。

這個時候家裏隻餘下梁阿姨一個人,慕家人都各忙各的去了。喬西打開電視,手捧著冰,冰貼著臉,臉靠著沙發背上。

“西西……”席爍十分諂媚地挨著喬西坐。

喬西向旁邊挪了挪,離他離太近,她心煩意亂。席爍向她跟了跟,離她離太遠,他心有不安。

她挪,他跟。她再挪,他再跟。她挪一點,他跟一點。她挪很多,他跟很多。

喬西強悍地斜瞪著席爍,再再挪挪,一抬屁股,“撲通”沉悶一聲,坐個空兒,摔到地上了,席爍趕緊要扶起來。

“你有完沒完!”喬西怒了!

席爍被吼的一愣。

下一秒,喬西自個兒爬起來,拍了拍屁股,哎喲,不但肩膀疼,現在連兩瓣屁股都疼的緊,氣憤地警告:“席爍,我告訴你,你不要再跟著我。屁大點兒的事兒,你就衝我發火,你做好承受後果的充分覺悟!”頭也不回的上樓。

充足的覺悟?!屁大點兒的事兒,就發火,這是說席爍嗎?不都是喬西在為屁大的事兒發火嗎?

“老婆……”席爍又喊。

“誒!”喬西伸手喊停,“別叫的這麼纏綿悱惻,我聽著怪惡心的。”故意埋汰。

席爍此時,是黔驢技窮。哄不知道怎麼哄,說什麼錯什麼,做什麼錯什麼,不說不做也是錯。

豁出去了!

席爍三步兩步追上喬西,一把抱住,推開她房間的門,“砰”的一聲關上,隨即將喬西抵在門上,覆身上去。

“你幹……唔……”突如其來的吻,喬西愣是沒有反應過來。

本來以為喬西醒來的阿姨,上來二樓問一下她想吃點什麼,隨即意會。心想,這也太激烈了。年輕人呐,得悠著點兒啊!

“請問jk林此前一直不承認你們兩個人關係,為何突然就結婚了?”新片宣傳活動上,一個戴著眼鏡的男記者發問。

“感情來了,就閃婚唄。”jk依如從前的溫和,溫柔地攬著何亦亭。何亦亭臉上亦露出甜蜜幸福的笑容。

“是不是奉子成婚呢?”一個女記者問。

jk林好脾氣地打趣,“你猜。”

……

回到後台,兩人均卸下偽裝,林磊疲憊地坐到椅子上,闔上眼睛,對何亦亭說:“謝謝。”

珍爾隨即上來,拿來兩瓶水,感激的目光望著jk林。

“不用謝我,我也是想幫一下喬西。”何亦亭喝了一口水,輕聲說。

“幫喬西,你那麼好心?”林磊沒有睜開眼睛反問。

“我可是你未來的妻子,你應該相信我,不是嗎?我隻是想和她做朋友。”何亦亭強調了朋友。

“希望隻是這個目的。”

“有了你,我就沒那麼貪心了。”何亦亭說著便拉起jk林的手。

林磊任她將臉貼上他的手心,思緒飄遠。

在看到報紙那一時刻,已是當天的下午。對於經常成為八卦新聞的主角的jk林,他從來都置之不理,可是這次卻是喬西。

沒想到是,下午的時候,便幾個黑衣人要帶走珍爾,光明正大地帶走珍爾。

他才知道珍爾才是始作俑者。

他再一次見到陸嵐,明明蒼白無力的樣子,卻給人一種無法直視的壓迫感,他知道眼前這個人比席爍要可怕,起碼席爍是有感情,而在這個人身上看不到。他言簡意賅的說明要珍爾道歉,並且滾出這個圈子,連那些相關的報社也不留。

林磊雖有如此成就,他一直知道一種賴以生存的方式被毀掉,無疑是對生命的重擊。

協議的結果是,珍爾繼續留在身邊,對外宣稱辭退,他與何亦亭結婚蓋過上一條新聞,解除與喬西之間的誤會。

總算為她做了一件事,不是嗎?他應該開心。

與此同時席爍總算是讓喬西安安靜靜地聽自己說話了,席爍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及自己心理活動的變化一一說明,並說指出喬西言辭不合適的地方,當然不能說是她的錯,是他引導的有問題,全是他的問題。

於是喬西心理上稍微接受了他的解釋。

喬西呼呼的睡著,席爍輕輕為她翻了個身,坐在床沿,溫柔地處理她肩膀上的傷口。有十幾個傷口,長了一夜,有點結疤了,還好都不深。

喬西醒的時候,夕陽映紅了半邊天。

睡得好舒服啊,喬西閉著眼睛無意識地扭動了身子,心下明白,猛地睜開眼睛。

果不其然,席爍整個身體還光溜溜地霸占著她的身體,被霸占習慣了,她一點沒覺得哪裏不對,而且很舒服。嗷嗷!所以習慣可怕!

咦,她那麼大的動作,他都沒有醒。她不知,兩天一夜,又劇烈運動,他剛睡下。

看著他的睡顏,她一下子安靜了,許是夕陽柔化了的原因,她覺得他特別好看,手指輕輕的描繪他的五官,明明長相很冷漠,對她卻從來都是貼心關懷,甚至會很狗腿。突然心裏湧現得意的幸福感。

鬧了一天一夜,這才冷靜的回想昨天晚上發生的一切,也許那樣的話說出來是讓人無法忍受,尤其他還是個男人。所以呢……可是,很疼啊!

席爍醒來的時候,床上隻有他一個人了,立馬坐起來。

下樓到客廳,就見喬西垂著腦袋坐著,其他人忍著笑故意各自忙碌著,不時還將目光飄向喬西身上。

“席爍你醒了啊!”慕媽媽就勢憋著笑向廚房走去。

喬西轉過頭來。

席爍抬眸一看,“撲哧!”衝擊力太大,席爍沒忍住。

喬西再次惱羞,頂著剛剪的劉海喊道:“梁阿姨……”

事實情況是,喬西醒後剛好趕上阿姨去超市買菜,喬西就興衝衝地跟著去了。走到廣場時,一個帥小夥子先把喬西誇了一通,從長相到穿著再到氣質最後說到發質,然後就丟下梁阿姨,被忽悠進了一家新開的理發店裏。

理發店的標語:一剪縱橫江湖,從此叱吒風雲。“剪風雲”理發店。宣傳口號:一切從“頭”開始,美麗人生在此起航。

本就有俠義情懷的喬西,一看,對味!果斷洗了頭。剪短吧,舍不得,不剪吧,洗個頭有點對不住那標語。於是,剪劉海吧。

理發師剪刀一出,嚓嚓嚓如行雲流水般完畢,最後憑三寸不爛之舌,讓喬西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怎麼看怎麼年輕,怎麼看怎麼另類,怎麼看怎麼江湖,好,就這樣吧!

其實,梁阿姨看到後,腦海中浮現的就是半個西瓜卡在頭上,還是被剪的參差不齊的西瓜,後麵的馬尾就像是一把蒜黃插在西瓜上。那就是喬西紮著馬尾的真實寫照。

本就呆的喬西此時又有點二。劉海果然很重要。

晚上回家。

席爍一邊開車一邊想笑,“那理發店才開張吧?”

“嗯。”喬西已經被嘲笑的心灰意冷了。

“你去的時候正好是飯點吧?”席爍問。

“你怎麼知道?”

“因為會理發的人都去吃飯了,不會理發的先看店。”

“……”

車子平緩的前行。喬西不時轉頭看席爍,他一直嘴角含笑。

笑笑笑,笑個鬼啊!

“不要以為我跟你回來,我就原諒你了。我還在生氣。”喬西氣鬱地開口。

“老婆大人,小的知道。”席爍認罪態度良好。

“不要把自己假裝的跟受害者一樣,其實你就是衣冠禽獸,人麵獸心,麵善心惡。”

被如此形容,席爍不由嘴角抽搐,“西西,成語學得真好!”

到家了以後,席爍找了一件衣服,將喬西的脖子圍起來,拿起剪刀對著燈光,細致挽救喬西江湖式的頭發。

不用看鏡子,不用打量喬西的臉形,因這都印在他的腦海中,認真地修葺。

“原來你會理發?”喬西問。

“嗯。”懂得欣賞美自然會向美的方向去發展。

“你什麼都會啊?”喬西再問。

“也不是,也有不會的。”

“那你不會什麼呀?”

“生孩子。”

“……”

十分鍾後。

席爍打量著喬西,喬西期盼的望著他,希望自己的“頭”可以在他的手下得以救贖。不想,席爍往後退了兩步,看了又看,下了定論。

“還是有點‘二’。”

“……”喬西已經不抱希望了。

不過自己拿著鏡子看時,好看多了。連去上班時,同事都誇讚喬西發型變了,人有氣質多了。這誇讚的部分多少有席氏席太太身份的原因。

報紙一事,席爍與喬西是事後才知道,大大出乎喬西的意料。甚至喬西一點都不記得與李珍爾是校友。想想也是,一個學校那麼多人,不可能都認識。也就不了了之。

自喬西摔了一跤後,臥室裏鋪了一層地毯,台燈也換了。這下就算從天花板上摔下來都不會覺得疼。

喬西別別扭扭了幾天才算原諒了席爍。畢竟他除了將她摔到床上,其他所有的事情都是自己所為。

這天晚上,席爍不厭其煩地粘在喬西身上,站在陽台。

喬西無可奈何,任他抱著。

“老婆,我用一輩子來贖罪好不好?”席爍從背後環上她的腰。溫柔地說。

“你犯什麼罪了?”喬西疑惑的問。

“以下犯上。”

“怎麼贖罪呢?”

“從現在開始,我隻疼你一個,寵你,不會騙你,答應你的每一件事情,我都會做得到,對你講的每一句話,都是真話,不欺負你,不罵你,相信你,有人欺負你,我會在第一時間來幫你,你開心的時候,我會陪著你開心。你不開心的時候,我也會哄著你開心。永遠覺得你是最漂亮的,做夢都會夢見你,在我的心裏,隻有你!”席爍一字不落的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