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爹。”溫思淳應的飛快。他其實不想造殺孽,因為不想父親失望。就是忍不住,不知道要怎麼形容,情緒說來就來了。父親在身旁還好,一旦離了父親,小寶壓根管不住他。
狗狗邊汪邊蹭著主人的手臂,黑亮亮的眼睛帶著討好。
完全拿這兩隻沒辦法的奶爹隻得歎氣,隻能多花點時間和精力看著這倆了。
半個月很快就過去了,其間溫元清隔三差五的去巷子北查看楊二的傷勢,與楊家兄弟的關係倒是愈發熟稔了。楊二的身體完全康複後,楊大便和他說了,溫元清想下湖查探查探。楊二沒有猶豫應了這事,他也覺的那珠子是個寶貝,若是能助溫小友得到它,正好全了救命之恩。
溫元清聽聞笑著道謝,約好五日後出發。溫思淳和狗狗死活要跟著下湖,想了想終是同意了這事。做準備工作的同時,還得將三果香送給小老頭。
小老頭沒住在城內,嫌城內租金太貴,他在城外的小山開了個山洞,拾掇的還算整齊,和他的邋遢形象頗為不符。溫元清敬老,有乾坤袋在手,送兩壇酒過去,倒是輕省的很。
“我老頭兒的酒可算來了。”小老頭歡天喜地的迎向溫元清,眼睛亮亮的盯著他灰撲撲的乾坤袋。
溫元清進了山洞,將兩壇三果香提了出來,放到了老地方。“老伯,你省著點吃。”這趟下湖,凶險難測生死未知,便是僥幸得寶,也不知要休養幾時。
“幹嘛。”小老頭頓時就跳腳了,指著兩壇酒,又指著他。“小老頭吃的夠省了,你還想讓我怎麼節省?太沒愛心了,可憐我一小老頭,也就這點嗜酒如命的愛好,偏生還要被無情的指責……”
“並非如此。”溫元清哭笑不得。“隻是我近日要出門一趟,不知何年何月會歸來。”小老頭總說隻有他釀的酒合口味,旁家釀的全是狗屎。
小老頭瞪眼看著他。“去哪?”
“尋一機緣。”
“這樣啊……”小老頭摸著短短的胡子,似是在思考。“風險大不大?”
不明白小老頭為什麼會這麼問,溫元清挺老實的答。“有幾分凶險。”見小老頭為他擔憂,心裏暖暖的,便說。“我走時,會再幫老伯釀幾壇酒,待到了時日你開壇即可。”本來五天時間有點緊急,是沒空整這些瑣碎,隻是想著老伯嗜酒如命的性子,倒是生了兩分不忍,於他來說僅是舉手之勞,最多辛苦一兩天罷了。
小老頭聽了這話,蹲著身揭了壇,濃鬱的酒香撲鼻而來,他猴急的盛了半勺,吧吧嘴一臉的滿足。“這回的酒,釀的好。味醇著呢,小老兒喜歡。”拿出空空的酒葫蘆小心翼翼的灌滿,緊接著飛快的將兩壇酒收進了乾坤袋,起身看著身側的溫元清。“再幫小老頭釀五壇,我來出材料。”
“好。”溫元清微笑著應了。“老伯我先回去了。”
小老頭點點頭,揚了揚手,眼見溫元清就要走出山洞,他出聲了。“噯,小兄弟。”
溫元清回頭看他。“老伯還有事?”
“把你家小崽子帶上。”
沒頭沒尾的一句,溫元清一頭霧水,等了會,見老伯沒了下文,他道了聲離開,走出了山洞。回家的路上,忍不住想著老伯的話。他的意思是,下湖時將思淳也帶上?為什麼?本來他就打算帶上幼子和小寶,隻是老伯怎麼會特特提了這話?
兩日後,小老頭不聲不響的拿著釀酒的材料親自上門,幸好溫家家裏尚有人在。
“老爺爺好。”溫思淳乖乖的喊人,笑嘻嘻的請著進屋。“爹出門了,一會才回來。”
小老頭沒點客人的樣子,大模大樣的坐著。“你爹說走時會給小老頭釀五壇酒,我送材料過來的。”頓了頓,他眯起眼睛盯著溫思淳看了會。“小家夥最近念佛經了?”隱隱的帶了些許佛性,戾氣被壓製了兩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