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快去吧，王哥肯定都等急了！替我們代王哥問好，還有會長，生日快樂！”
被推出校門的楊辰哭笑不得：“王猛給你們罐了什麼迷湯？”
程喆摸摸鼻子抬眼望天：“大份紅燒肉的事我會跟你說嗎？”
“我就值一份紅燒肉？！”楊辰佯裝氣結。
見勢不妙程喆幾個腳底抹油。
楊辰笑笑哈口熱氣暖手。還沒走幾步天空飄起了小雪花，楊辰仰首一朵雪剛好落在眼角，被體溫融化成水順著眼角流下來。
今年他的生日照舊被父母遺忘了，一個學期隻打過幾個電話，除了打生活費從沒說過來看他。
哼哧哼哧跑來找人的王猛拿手在楊辰麵前晃了晃：“看什麼呢？下雪了還不跑等著成雪人呀？”
楊辰回神：“你怎麼過來了？”
“看你這麼久還沒回我過來看看。”
聞言，楊辰沒好氣瞪他眼：“我又不是不認得路！”
“我這不是不放心嗎，好在慶幸來了，不然你還打算在這裏杵多久？”把人拉到傘下抬頭看越下越大的雪，催促道：“快點走，這雪越下越大了。”
小步奔跑至租借的屋子，王猛讓楊辰先進了屋這才回身收傘爾後帶上門。
先進屋的楊辰往桌子邊湊：“吃火鍋？什麼鍋底？怎麼這麼多海鮮？”桌子上擺的一流水處理好的海鮮。有紅白相間已經拆開的碩大海蟹，有拇指大的海蝦，有肥碩的牡蠣，有片成片的章魚須，還有種個頭頂普通海蝦大兩三倍青背蝦。
放好傘，王猛自廚房端出一直熱著的醬料：“你上次不是說想吃海鮮？我托車隊的羅隊從海鮮市場拿了點貨。湯是煲好的蘿卜筒子骨湯。”
一句話後閑聊到不想被人記在心上，楊辰抿了抿唇：“我隻是說說罷了，沒必要破費。”王猛的經濟條件他心裏有數，除去租房子跟平日花銷的錢就沒剩多少了，給的夥食費也是收一月不收一月的，支出估計有時都是負數。
“這個海鮮還真沒破費。”王猛給調好醬料端他麵前又指青背蝦：“這種青龍仔上飯店估計要一百出頭一隻，成本卻隻要七十，二道販子的成本又砍一半，你猜一道販子在沿海市場拿貨多少錢一隻？”
“..一半？”楊辰家境良好對於海鮮並不陌生，但最直接的認知是海鮮價格昂貴。
“不超過十塊，加上半路死亡的損耗估計都隻十五塊一隻。”王猛對目瞪口呆的楊辰揚了揚眉：“今天這些海鮮都是托羅隊捎帶的，真心沒花什麼錢。不是說什麼帝王蟹澳洲龍蝦好？明年等我也能跑車了到時給你帶。”
高湯煮開王猛先給楊辰承了半碗湯，趁對方喝湯的時間下海鮮，待到湯喝完海鮮也就熟了。王猛一邊給楊辰撈煮熟的海鮮一邊繼續：“一道販子從沿海收一千斤海鮮運到內陸估計能贈六萬，車費一趟才一千二，上下打點跟稅收占大頭估計也就兩萬，也就是說一個一道海鮮販子販一千斤海鮮走一趟就能賺四萬。一個月就算走十趟也有四十萬，一年四百八十萬。做個兩年身家就上千萬了。而且，如果我拿一道販子的成本卻賣二道販子的價格...”
楊辰明白王猛的意思。他們倉庫的車隊每次跟著老板拿貨並不陌生沿海魚市的漁民，想點辦法拿到貨源並不是問題，之後他們又有現成的運貨經驗，就海鮮市場緊俏的行情來看隻要把貨運到就不愁銷路。這是條發財之道，但楊辰並不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