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梅剛走出宮門就被一匹馬攔住了去路,馬上端坐一位錦年公子。
落梅趕忙朝馬上人深施一禮,“臣女落梅給恒王殿下請安。”
馬上之人目光微微從向自己盈盈下拜的女子臉上一掃而過,然後縱身下馬,親手將其攙起,“你我之間無需多禮,梅兒你可是要回家去?”
雖然多日不見恒王耶律隆慶,然落梅卻未有那種刻骨銘心的思念,這些日子落梅最牽掛的是父親,最思戀的是皇帝耶律隆緒,對於耶律隆慶落梅傾注的感情始終淺淺淡淡。
落梅隻是淡淡回應耶律隆慶的關切,“太後恩準落梅回家與父親團聚兩日。”
對於落梅對自己的淡然如水耶律隆慶心裏多多少少有些不悅,這些日子自己隨母後和皇兄由東京到南京,幾番輾轉,而自己無心風月,隻因相思,曾經最令耶律隆慶掛懷的是被宋軍掠走至今生死未卜的愛妾安逸如,自打邂逅了漢家女落梅天知道他耶律隆慶的心不知不覺間被這個小丫頭給偷走。
“我送你回去。”不等落梅反應恒王便霸道的將其抱上馬,一旁的丫頭降雪和飛雪也不敢多言,隻可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小姐被恒王帶走。
落梅以為恒王會如其所言送自己回韓府,然而對方卻把自己帶到了另一片自己陌生的地方。
遼之上京分外南北兩部分,漢官和漢民住在南麵,而北麵坐落皇宮及諸契丹王公大臣和百姓的住所,漢人住房屋,而啟東人住帳篷,即便如恒王這等一國親王的府邸也是宮帳。
馬在一錦瑟秀華的宮帳前停下,門口立著四名身強體壯,腰間配刀的護衛,他們見到恒王歸來趕忙上千見禮,恒王居高臨下的朝眾人一擺手,轉而旁若無人的將落梅從馬上抱下,“恒王殿下放我下來,。”當著眾人的麵自己一個未出閣的大姑娘竟落在男子懷中落梅隻覺得羞澀難當,然而恒王卻不以為然,“別嚷。”被恒王警告過以後落梅隻好無奈的閉上嘴,任其發落。
恒王將落梅抱到了自己的寢帳,麵對眼前有規格的陳設落梅心裏充滿忐忑,“恒王殿下要如何發落梅兒?”麵對如受傷小鹿一般驚慌失措的落梅恒王有些看的如癡如醉,漢家女子受到各種禮教的束縛,因而她們身上比契丹女兒多了幾許規矩,幾許乖巧,某一刻若觸及了她們的規矩和乖巧便讓她們的臉上綻放出朵朵兒叫做羞澀的花,契丹的女兒和渤海的甚至是女真的女子都太過奔放直接,在她們身上很難看到溫婉含情,羞羞答答,正因如此恒王才對落梅的嬌羞格外愛不釋手,“別怕,本王雖想得到你,不過本王會按照你們漢人的風俗來。”有了恒王這番話落梅等於吃了一顆定心丸,“落梅多謝殿下的疼愛。”
“你別左一句殿下又一句王爺的,我希望你直接喚我的名字隆慶,或者叫我的字也好,這次在南京皇兄賜燕隱作為我的字。”恒王輕輕把落梅放下,手依舊有些不舍的從女子肩所挪開。
落梅仔細斟酌了耶律隆慶的這字,燕隱,“燕山雪飛,隱與塵外。”
恒王道;“我對這個也不懂,我隻以為我是在燕州生的,故而皇兄給我取了一個帶燕字的字。”耶律隆慶嘴裏的燕州便是幽州,遼國的南京,五十多年中原王朝還是五代時期,石敬瑭為了自己的皇帝野心不委曲求全,依附於大遼,任比自己年輕的遼太宗為父,並以中原的燕雲十六州為禮贈與大遼,所以後人稱石敬瑭為兒皇帝。如今大宋王朝一心想拿回被石敬瑭贈給遼的燕雲十六州,遼宋兩國為這片土地征戰不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