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他身邊的人會全部忘記了梨繪這個事,勝膩更想知道梨繪到底去了哪裏。可是被困在醫院裏,他很多事都做不了。
勝膩伸手覆上眼,頭很疼,疼的厲害像是有人拿針在紮似的,太陽穴處突突突的直跳。勝膩看著快輸完液的瓶子,聲音幹澀的開口,“我要出院。”不出院的話又怎麼查到一切呢?
李媽媽看著執意要出院的兒子,急的直掉眼淚,“你到底有什麼事一定要出院啊?醫生說你燒還沒退,你就不能聽話的呆在醫院裏等身體好了再出院?兒子,聽oma的話,啊,等燒退了再出院。”
勝膩嘴唇淡淡抿起,“oma,我要去警局做筆錄,過幾天還有仁川亞運會閉幕式的演出。”
聽兒子這麼說,李媽媽張了張嘴卻說不出反駁的話。病房裏一下子安靜了下來,比起公事,兒子的健康更重要,李媽媽說道,“可是你身體吃不消啊。你聽話,等燒退了再出院。警局那邊的話晚一點再去,亞運會閉幕式的演出,我們就不去了。”兒子還病著,手臂上的傷還沒有拆線呢,他這樣要怎麼去參加閉幕式的演出?
勝膩搖頭拒絕了,死活堅持出院。李媽媽勸不動他,心裏更急,剛好樸醫生巡房到這邊,李媽媽無奈之下就跟樸醫生說了這個事,希望他能勸勸兒子。果然,樸醫生聽到勝膩要出院的事,又給他檢查了下身體,搖頭,“以你現在的身體狀況,要去警局做筆錄,參加閉幕式的演出太勉強了。”
勝膩點了下頭,還是堅持要出院,誰來都勸不動他。鐵打的身體都經不起這麼折騰,勝膩強撐著病體出院,勉強出院的結果就是他高燒暈倒,再次入院接受急救治療。
李媽媽暴怒了,這回說什麼也不由著兒子胡來了,不管他怎麼說怎麼哀求她都不鬆口。
十月四號,仁川亞運會閉幕式的演出,勝膩缺席。他在病床上看的直播,唇抿了下。三十號那天出院後,他回了趟家裏,他找遍了家裏的大小角落,他試圖在空蕩蕩寂寥的家裏找出一絲梨繪曾經生活過的痕跡,可是沒有,他什麼都沒有找到。
看著空曠的房間,勝膩甚至有一瞬間的錯覺,他的生命中根本就沒有梨繪這個人,這一切都是他臆想的,對不對?他沒有把她帶回家,也沒有和她在一起,她也沒有被研究院的人抓走,對吧?
這一切都是夢吧,是他做的夢吧?不然為什麼他身邊的人都不知道誰是權梨繪,為什麼一個個都那麼疑惑的看著他問他誰是小魚。都是夢啊,隻是夢啊。因為那個夢太過真實了,他還停留在夢裏還沒醒過來。
隻是……
如果是夢的話,為什麼他手機相冊裏還留著梨繪小時候的照片?那麼多的照片,一張都沒有消失。照片上的她表情不一而足,卻都是真實的她。如果是夢的話,那這些照片又要怎麼解釋?還有那枚女戒,證明這一切並不是他臆想。
不是他臆想,他的梨繪哪裏去了?為什麼他找不到她了?
權至龍來時就是看到勝膩對著手機怔怔的在發呆,放下水果他走到勝膩身邊拍了下他的肩膀,“今天好點了沒有?”
勝膩回神,沒什麼精神的回了一句,“噢,哥你來了。”
權至龍見他還是盯著手機看,忍不住探過頭去。這一看,眉就揚起來了,“哇,這誰家的小孩?長的真漂亮。”
權至龍是個女兒傻,看到這麼漂亮的小蘿莉,眼睛都亮了。勝膩聽到權至龍的話,自嘲的勾了下嘴角。
這麼可愛的小蘿莉,隻有幾張照片不夠看呀不夠看,權至龍幹脆拿過勝膩的手機滑動著屏幕看了起來。艾一股,好精致的小孩子,長的可真是漂亮,每一張照片上的神情都不一樣但是都很萌啊,哪怕小丫頭隻是坐在那裏,什麼都不做的也讓人覺得她萌萌噠,忍不住想伸手抱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