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白兩風鈴立刻轉身,憤怒喊道:“為什麼要這樣對陳土哥哥?!”
黑衣風鈴站著沒動,聲音飄來:“他執念太深,自我成魔,無藥可救。”
我想說話,卻怎麼都說不出來,感覺心髒被千萬個針尖紮著,蜷縮在地上,動彈不得。
“你到底想怎樣?”紅衣風鈴眼中含淚。
“唯有你們放棄生命,契約自會解除。”黑衣風鈴冷笑一笑一聲,又說道,“解鈴還須係鈴人。”
我聽著很耳熟,解鈴還須係鈴人,這句話,我在警局聽浣語說過。
一時間,無數種可怕的想法湧現在我腦海裏,想開口,還是發不出任何聲音,感覺自己大限將至。
就在這時,朱弘、小玉和夏老師三人突然來到墓室裏,走到黑衣風鈴身旁。
朱弘對黑衣風鈴說:“你安排的事情已經全部完成,是否可以把命運還於我們?”
“人的命運,由天定,由自己定,而非他人能夠決定的。”
“什麼意思?你想食言?”小玉質問。
“意思是……”
黑衣風鈴沒說完,被紅衣風鈴給打斷了:“無界的風鈴,希望你的決定是正確的,本是同根生,陣營不同沒關係……”
話同樣沒說完,紅白兩個風鈴倒在我身旁,身體像飛沙漸漸飄逝,在昏暗的墓室裏,閃爍著星星點點的亮光。
紅衣風鈴最後沒說完的那句話,讓我感覺怪怪的,很奇怪的感覺,似乎……
似乎這三個風鈴早有碰麵!
如果是這樣的話,事情就更複雜了,又或者說是簡單了許多。
紅白兩個風鈴消失那段時間,肯定是做了一些事情,而生活中並未發生什麼新聞。
我思前想後,也隻能想到一種可能,那就是與黑衣風鈴碰麵,三人一起預謀一些事。
這樣一想,就有點可怕了,莫非真的如黑衣風鈴所說,存在另一個世界的人?
這段時間他們所有的行為,演的所有戲,並不是針對我,而是針對那些未知世界的人。
想著想著,我就失去了意識。
……
再次醒來,躺在青木大學的湖邊,我睜開眼睛,午後的暖陽下,一對對情侶在邊上談笑風生。
小玉走來,坐在我身旁,笑著說:“醒啦?”
“風鈴呢?”我揉揉眼睛坐起來。
“醒來第一句話就是問風鈴,那麼癡情呀?”
“沒工夫跟你開玩笑,快說!”我著急道。
“無界風鈴不是說了嘛,執念使人成魔,風鈴一直都在你心裏。”小玉看著湖麵,笑容甜甜。
我怎麼聽都感覺很熟悉,在警局裏,浣語也說過風鈴在我心裏。
我拍拍身上的土,沒再問什麼,起身走回宿舍。
小玉喊道:“晚上請我吃飯!”
“你現在是騙我呢,還是真的日久生情了?”我頭也不回。
“真的日久生情啦!”
“可我心裏隻有風鈴哎……”
“我不介意呀,你想對我不負責任嗎?”
“晚上有空再說吧。”
我朝小玉揮揮手,踩著鬆軟的草地,往宿舍走。
現在的我,學會了釋懷,想不明白的事情就不想,因為有人刻意瞞你的話,就算知道了也是假的。
該知道的時候,終究會知道的。
然而,走著走著我就感覺不對勁,心裏猛地一驚,急忙俯身。
向後看去,我走過之處,綠草枯黃。
嚇得我趕緊跑到路麵上,慌慌張張撞到一個拿課本的男生,我雖然是偏瘦型的,但這男生比我還瘦,差點被我撞到。
我急忙扶住他,禮帽道歉:“兄弟,以後多吃點飯!”
沒想到這男生被我扶住後,像觸電一樣,哆嗦一下,客氣了句,然後快步離開。
我感覺越來越怪,就回到宿舍,想洗個冷水澡,讓自己這些日子的心情冷卻一下。
剛走到宿舍門口,就聽到裏麵亂哄哄的,耗子那大嗓門特別響亮:“區區一個混混學校而已,幹他娘的!”
肥貓也特別起勁:“老虎不發威,他娘的當咱是病貓!”
我走進宿舍一看,地麵上一攤血,頓時心裏慌慌的,忙問:“這是咋回事?”
“小六子被人紮了,剛送醫院,就是大學城南邊那個野雞大學的人搞的,草他娘的!”耗子拳頭捶得床板直晃動。
“小六子那麼靦腆,怎麼會惹到那個學校的人?”我不太相信。
小六子就是我們宿舍那三個學霸中的一個,年紀在宿舍最小,所以外號小六子,為人靦腆又善良。
第一卷三生執念,完。
第二卷高校鬥爭,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