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頭那人一哆嗦,用力甩開我的手,憤怒道:“你小子跟我玩陰的是不?”
就在這間隙,小玉掙脫開,飛起一腳,直踢領頭人的襠部。
我看著都蛋疼,心裏想說,小姐姐啊,難道你就會這一招嗎?
領頭那人惱羞成怒,竟然要對女人下手,掄起鋼管朝小玉砸去,就小玉那苗條的小身板,這下要是砸在身上,命都不保。
我順勢拉過小玉,護在身下,打算讓領頭那人砸我一棍,消消氣,散了算了。
沒想到那人是掄足了蠻力,隻聽“呼”的一聲,鋼管砸下,我下意識地抱緊小玉,感覺鋼管已經觸到了我的衣服,卻突然停止。
朱弘那靦腆又雌性的聲音傳來:“兄弟,街頭鬥毆,是犯罪的。”
我扭頭,看到朱弘抓著領頭那人的手,表情淡定。
後麵那二十來個人一擁而上,朱弘輕巧鎖住領頭那人的胳膊,隻聽“咯嘣”兩聲響,那人痛得嗷嗷叫。
“你們敢動一下,我就卸他一支胳膊。”朱弘平靜道。
“都別動!”領頭那人痛得滿頭汗,大喊道。
好一個擒賊先擒王,我他喵的咋沒想到啊,朱弘的身手我是見識過的,收拾二十個人肯定不行,但收拾一個還是綽綽有餘的。
“哎呀!你壓死我啦!”小玉嬌聲傳來。
我才發現自己護她那麼緊,感覺她那身子骨都縮小了一倍,便不好意思地放開她,解釋道:“我根本沒用力好吧。”
小玉沒搭理我,走到被朱弘鎖住的領頭人麵前,又要使出她那損人的招式,被我攔住:“大姐,換一招行不……同為男人,我感同身受啊!”
小玉還挺聽話,收回腳,伸手“啪啪”兩巴掌,教訓道:“以後好好學習,知道不?”
“知道知道。”領頭那人點頭哈腰。
小玉又是一巴掌:“大點聲!”
“知道!以後好好學習!!”領頭那人吼叫道,他肯定是被朱弘鎖得胳膊痛,而不是怕小玉扇這兩巴掌。
整件事,就這樣結束了。
野雞大學這幫人,不過就是慫包而已,仗著人多,仗著他們學校的臭名聲,狐假虎威。
回去的路上,耗子那幾個朋友,一個勁給朱弘遞煙,被朱弘婉拒。
耗子捂著手,笑嘻嘻的說:“這位就是朱弘學長吧,我在情書大賽上見過你,沒想到文武雙全啊,野雞大學那群人,平時得瑟的不行,周圍很多學校的學生都被他們欺負,今日學長出手,真是替天行道啊,咱青木大學一戰成名!”
朱弘淡淡地笑了笑,揮手告別我們。
我快步跟上朱弘,小聲問:“風鈴去哪裏了?”
朱弘搖搖頭:“我和你一樣,醒來就在校園裏,怎麼出來的都不知道。三年了,大家的生活終於回歸正常,說起來還應感謝風鈴,解除了我們身上的契約。”
小玉在旁邊偷聽,應和道:“是呀,雖然我替風鈴做事三年,但我一點都不怪她,是她給了我正常的生活和命運。”
“好吧……”我歎口氣,他們現在的樣子,確實是回歸了正常人的生活。
可是我有點不正常,又說不出個所以然。
與野雞大學這一戰,朱弘沒有出名,小玉的名聲卻人盡皆知,準確來說,是特麼我出名了。
估計是耗子那大嘴巴,四處宣揚。
大學城裏那些被野雞大學欺負過的學校,人人都知道,青木大學有個叫陳土的大一男生,他女朋友以一敵二十,打得二十個人跪地求饒。
以至於我好幾天不敢出校門,就算在班裏上課,課間也時不時會有慕名而來的外校人,隻為和我認識一下。
這個過份誇張的謠言,甚至都傳到了校領導的耳朵裏,有次我在餐廳吃飯,聽到一個校領導和一個女老師在談話:
“你說,咱校那個陳土的女朋友,真有那麼厲害?”
“他女朋友我見過,柔柔弱弱的,我猜肯定是陳土動的手。”
我在他們鄰桌吃飯,吃得滿頭大汗,頭也不敢抬,慶幸這倆老師不認識我。
這天周末,我像往常一樣躺在宿舍休息,手機突然響起,拿起來看,竟然是警局那個西裝男子打來的。
我頓時有種不詳的預感,接通後,還沒開口,那頭聲音就響起:“陳土,浣語是不是你救走的?”
“浣語?”我一愣,他不說的話,我倒忘了這茬事,急忙問,“浣語出什麼事了?”
“浣語剛剛越獄了,正在全城搜捕。你別在這兒裝蒜,上次你們的對話,那可是實實在在的證據,若一天之內見不到浣語,你後半生就在獄中度過吧!”
“大哥,你別誣陷好人行不,我這些天從來沒離開過學校這片區域……”我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