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呀,長得有那麼見不得人嗎?”小玉喊道。
“我為什麼要見人?”
“有事說事,別繞彎。”我說道。
看不到人,我感覺涼意正在靠近,便隨手在眼前撥弄一下,優雅的男聲縈繞在我耳畔:“我隻是來提醒你們,以後少管閑事,有些事情不是你們能左右的,否則的話…;…;”
冷風吹過,病房裏沒了動靜。
什麼也看不到是最氣人的,我不知他走沒走,隨口喊了句:“否則什麼?說清楚!”
“母子雙亡。”優雅的男聲飄蕩著,病房的燈重新亮起。
我沒聽懂他說的什麼意思,也不感興趣,而真正讓我在意的,是風鈴,因為這人明顯與風鈴有關。
看來野雞大學裏的水真的很深。
小玉扭動身子嗲嗲埋怨:“哎呀,你咋每次都是一副要把我捏死的感覺呀!”
我放開她,這次沒有心情調侃,也沒心情解釋,愣著很久沒說話。
讓我回過神來的,是病房門口的響動,大半夜的,門外吵吵鬧鬧。
小玉站起來就要去開門,被我攔住:“今夜不太平,你呆著別動。”
我悄悄走下床,打開一條門縫,向外看去,瞬間倒吸一口涼氣,趕緊關上門,走回小玉身邊,沉沉說道:“咱們可能出不去了。”
“什麼呀,神經兮兮的!”小玉不屑一顧。
“門外全是警察,耗子他爸在那裏嚷嚷,他們混社會的肯定不會主動報警,看他那樣子,應該是被警察質問。”我小聲說道。
“什麼意思?”小玉不解。
“外麵那種架勢,應該是耗子那幾個朋友出事了,我早就知道這是一場謀殺,耗子那幾個朋友估計都已經…;…;”
“不會吧?”小玉有些驚訝,“你的意思是,朱弘和咱倆都有危險?”
“很可能…;…;整件事情,進了警局根本就解釋不清楚。從耗子那表現來看,對方好像能控製人的行為,如果咱們三個被帶回警局詢問,你和朱弘必定有危險。我這麼不正常的人,肯定是風鈴對我做了什麼,我應該沒事。”我解釋道。
“現在去找朱弘?”小玉半信半疑。
“你給現在給朱弘打電話,讓他別出宿舍,最好讓把自己手腳給綁起來,咱現在就去找他。”
趁小玉打電話的時候,我又趴門縫看了看外麵,兩個警察模樣的人,正朝我病房走來。
我一急,退回去拉住小玉就往窗戶走。
“你要跳樓呀!”小玉被我嚇一跳。
“這是二樓,有啥好怕的,耗子他娘的從六樓跳下來我都接住!”說話間,我已經打開了窗戶。
向下看去,街道上路燈敞亮,行人和車輛都不多。
這時病房門口傳來腳步聲,聽到外麵有人說:“是這間病房吧?”
我什麼都沒想,抱緊小玉就從二樓窗戶跳下,小玉嚇得想叫又不敢出聲,一口咬在我手背上,痛得我差點把她扔了。
堅硬的水泥地麵,隻聽“咚”的一聲悶響,我穩穩落地,腿關節鑽心的痛,不過痛感隻是瞬間而已,幾秒鍾不到就散去。
小玉頭上嚇得直冒冷汗,掙紮著小聲說道:“別這麼用力呀,我哪天真得被你捏死啦!”
我放開她,四處看看,右邊停著一輛出租車,便拉起小玉跑了過去。
沒想到出租車司機見我跑來,搖上車窗急馳而去。
小玉嘻笑:“估計是你剛剛那一幕,把人家給嚇到啦!”
“你還能笑出來?”我鬱悶道,“剛才你給朱弘打電話,他咋說的?”
“沒打通呢,你就拉我跳樓。”
“再打!”
我又招停一輛出租車,飛奔向學校。
小玉還是沒打通電話,朱弘應該不會睡得那麼死,這讓我心裏忐忑不安。
現在是晚上11點,剛好是宿舍鎖門時間,到校門口,我拉著小玉狂奔向男生宿舍,宿管員正要上鎖,被我遠遠喊住:“等下!”
“這麼晚了,不知道早點回來嗎!”宿管員訓斥道。
我跑得上氣不接下氣,話沒說出口,就推門而入,宿管員急忙阻止:“女生不能進去!”
“不借宿,等會還下來呢,您先別鎖門哈。”小玉禮帽回應,跟著我跑上樓。
我隻知道哲學係三年二班的男生住在四樓,朱弘具體在哪個宿舍,還不清楚,問小玉,她也不知道。
站在四樓中間,我大喊一聲:“朱弘,出來!”
很多被我吵醒的學生,在宿舍裏謾罵,朱弘沒有回應,這讓我更加不安,拉住一個從衛生間出來的學生,急切地問:“學長,朱弘在哪個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