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夏老師這樣一說,我心情並沒有放鬆,反而更加不安。
小玉手機是黑衣風鈴偷走的,控製源卻是在野雞大學,也就是說,那個神秘女人是野雞大學的學生或老師,並且認識黑衣風鈴。
那個神秘女人,很可能和小玉他們一樣,是為黑衣風鈴工作的。
應該就是這樣。
我沉思片刻,對小玉說:“咱們去野雞大學的機房看看?”
“還是不去了吧,剛才咱們已經決定了,不參與此事,相安無事。”
“呃…;…;也是,算了,你的安危最重要。”我說道。
我心裏是憋著一團火,很想衝進野雞大學,揪出幕後黑手,但是在小玉的安危麵前,我還是選擇了妥協。
就這樣,一直住在夏老師家,沒去上課,也基本沒出過門,三天後,我整個人都頹廢了。
幸好期末考試到來,我和小玉走出夏老師的家,踏進校門,我感覺到了久違的自由,在校園裏伸個懶腰,身心愉悅。
考試的時候,我隻顧看別的手,一點答題的心思都沒有,何況我本來就不會。
坐在考場裏,放眼望去,左手緊握的人,起碼有四分之三,而這些人中,大部分手心都有一小塊黑斑,在他們不經意間暴露的時候,能隱約看到。
考完試,交上白卷,我拉著小玉走出考場。
耗子和肥貓過來打招呼:“雞頭,幾天沒見,你倆同居了?”
“別亂說話嗬!”小玉指著他倆鼻子凶道。
“哪敢呀,你可是以一敵二十的大姐大!”耗子嘻笑。
“知道就好!”
他們在聊天的時候,我看了眼肥貓,他左手一直插在口袋裏,我笑著拍拍他肩膀,他哆嗦一下:“雞頭,你他娘的電我幹啥!”
“沒事,天氣幹燥,容易起靜電…;…;”我撓撓頭傻笑。
其實心裏已經憤怒到了極點,當場就想給那神秘男子打電話,讓他不要危害我的朋友。
可是已經跟他約定好了,互不幹涉,我真是有怒不敢發,胸口都快炸開了。
我何時變得這麼懦弱,需要和惡人妥協,才能保護小玉?
想想就氣憤,我再也控製不住自己的手,一把抓住肥貓,放倒在地上,然後對耗子喊:“幫我按住他!”
肥貓倒在地上痛苦掙紮,額頭上豆大的汗滴,聲音那叫一個淒慘,引來眾多學生圍觀。
耗子也看出了異常,死死按住肥貓,沒過多久,一切都消停了下來。
沒等肥貓說話,我就先質問起來:“你手上什麼時候開始出現黑色印記的?快說!”
“你們別壓我啊,放開!”肥貓掙紮著站起來,說道,“什麼黑色印記,你在說啥啊!”
圍觀的學生中,有好幾個手插在口袋的,我隨便指了一個人,對耗子說:“抓住他,看他左手!”
耗子二話沒說,衝過去就放倒那個無辜的學生,把他左手伸開來看,黑色印記清晰可見。
然而,讓我沒有想到的是,耗子竟然疑惑問道:“雞頭,沒有啊?”
“你能看到嗎?”我問小玉。
“那麼明顯,當然能啦!”小玉不假思索道。
人群漸漸散去,耗子和肥貓一臉迷茫,準確來講,是我們四個人都很迷茫,誰都知道彼此說的是真話,他倆看不到,我和小玉卻能看到。
就在我們四個發愣的時候,一個女人的出現,打破了僵局。
她還沒走近,聲音先傳來:“各位同學,考試感覺如何?題會做嗎?”
我們四人一起扭頭,隻見浣語兩手插兜,笑顏盈盈,淡定走來。
耗子和肥貓嚇得要死,他倆早在新聞上見過浣語,知道她就是炸掉安南大學教學樓的嫌犯,應該說是全大學城的人都知道她。
如今卻大大方方地出現在校園裏。
“你倆先回宿舍吧,不要亂傳謠言。”我對肥貓和耗子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