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路一路下山,自是到山下的路邊攤買了兩塊菜餜,配上一碗清涼的四果湯,頓時神清氣爽起來了。
祭好了五髒廟後,小路哼著小曲慢悠悠的往城內走去。
看著已是到了西湖,小路卻發現不遠處停著一台四人轎子,一個家丁模樣的中年阿叔正朝著自己走來。
小路也不甚在意,以為就是路過的,自顧自的往前走。
那家丁走到小路麵前,卻是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小路嚇了一跳,斜著眼問道:“創啥?”
“敢問這位公子可是小路公子?”
小路翻了個白眼,感情這刺桐城內還有不認識自個的主?
“蝦米碗糕?你不認識我呀?”
“小人姓候,是施將軍府上的家丁。”
“哦!是施琅將軍啊。創啥?”
“我家小姐請公子前去一見。”
小路一聽,頓時想起那兩個粉雕玉琢的雙胞胎姐妹來。
那可是從小玩到大的,用那個什麼詞來著?對了,青梅竹馬,啊哈哈!好幾年都沒見了,勿知影有卡水沒?
小路一臉壞笑,撇開那家丁候叔就往前跑。人還沒到轎子前,已是大聲叫道:“大某,細某,想老公啦?”
轎子裏的青青子衿二人臉色頓時一黑,這肖囝仔大庭廣眾之下竟然敢這麼叫。
“真是狗改不了吃屎!阿姐,咱們走,別理他!”
“子衿,別說粗話。這麼多年沒見了,就見見吧!”
“阿姐你就是心軟。”
轎簾掀開,二人攜手走了下來。
小路頓時一呆,隻見兩個水查某向自己走來,卻恰似一個模子裏倒出來的兩個仙女。小路心裏暗唱:西湖的水,我的淚······錯了,不是淚,是小路嘴邊流下的口水,已是裝滿了一個西湖。
二人攜手,款款的走向小路,卻見小路一副呆頭鵝的樣子,白衣水查某“噗呲”一聲,捂著嘴笑了,仿佛見到四歲時第一次見麵的情形。
紅衣水查某卻是瞪著雙眼,罵道:“死囝仔,看蝦米看?”
小路被罵聲驚醒,伸手背擦了擦嘴角的口水,這麼大個人也是不懂得害臊。不,自己字典裏根本沒這兩個字。再說,我認識這兩個字嗎?不認識。
小路張開雙手,向前走去:“大某,細某,來來來,讓老公抱抱!”
兩個水查某臉色又是一黑。當然,比不過一邊的家丁候叔和四個轎夫了,那臉都黑成鍋底了,張飛、包公見了也要自慚形穢。
紅衣女子大怒,臉都變形了,上前一把抓住小路胸口的衣服:“死囝仔,沒死過嗎?”
“啊······痛!”小路自是一眼就認出了紅衣水查某就是雙胞胎的妹妹施子衿。其實也不用認啦,看這火爆的脾氣就知道了。
“好痛。子衿細某,你要謀殺親夫啊?”
施子衿知道小路這是裝習慣了,放開小路,卻是順手揪住小路的耳朵:“讓你裝痛!你真是蒼蠅戴龍眼幹殼,蓋頭蓋臉。”
小路這回卻不是假的痛了,直疼得齜牙咧嘴,直抽冷氣。
“真的啦!真的啦!水查某子衿,趕緊放,趕緊放!再拉成豬八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