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後來男生總是來他那,他都隻能忍氣吞聲默默承受,畢竟他也沒有可以說的地方,他隻是祈求這事不要讓男人發現。
然而男人那麼熱衷b.d.s.m,他對於自己的奴隸的身體是熟悉得可怕,在他出差回來來見他的那一晚,在他赤\/裸跪在男人麵前的時候,男人第一句就是問他被誰碰過了。
那時真有種這些天被男生白折騰的感覺,居然一下子就被看出來了,所以他便破罐子破摔地交代了一切,然而男人並不暴怒,反而給他下了一個簡直是匪夷所思的命令。
【我記得你也是讀的九十九中,剛好和辰兒也在那,以後在學校他要你做什麼,你照做就行,我會和他說的。】
那一刻他終於看清楚,他對於男人來說不過是一個無關緊要的玩物,比上他的寶貝兒子,那簡直就是不值一提,沒有任何可比性的。
所以進了九十九中後,他第一次開始厭惡學校的生活。
男人的兒子不愧是從小就混到大的混世魔王,十幾歲的年紀,再瘋狂的事情都敢做也基本做過,加上在九十九中隻要不鬧出人命就可以讓學生為所欲為,少年人又血氣方剛,他在學校真的是被男生玩到怕了。
更別提後來他的兩個最好的朋友又加入進來,他突然明白到,這種肮髒的生活他一輩子都不可能擺脫的,那些天真的想法還是盡早摒棄才是對自己最好的。
所以他恢複到很早以前就已經學會的,封閉自己的心,放縱身體沉淪,這樣才就可以好好保護自己了。
然而,就在他又要沉回那無盡黑暗的深淵中時,莫煊出現了。
那天是莫煊轉學來的第一天,他一早就被男生和他的朋友拉著他到天台玩四人行,自然錯過了他在班級的自我介紹,剛好那一節課是體育,九十九中的體育就是自由活動,所以莫煊就趁著這個時候把整個校園走了一遍熟悉環境。
他所在的那個天台剛好是他的最後一站。
莫煊推門進來的時候,剛好是他們四人最high的時候,他上下兩張嘴和雙手都忙著,其實他是見不到莫煊的,隻知道有人進來了,但他早就不在乎,看見就看見吧,即使後來無數次回憶他都覺得這真是糟糕透了,恨不得倒帶重來。
那三人都發現了莫煊,其中一個還對他吹了聲口哨,邀請莫煊要不要一起來,並且扭著他那張沾了不少東西的臉麵向了莫煊。
逆光的關係,他看不清他的樣子,隻記得有一雙彷如冰雪凝練而成的眼睛,落在他身上的視線平靜無波,那是他一直祈求的,沒有欲念沒有同情也沒有鄙夷,隻是把他當成普通人的眼神。
然後發生了一件他一直以來都夢寐以求卻知道不過是幻想的事情。
他救了他。
他一直祈求的當他被迫做著這些事的時候,能有人能救他,對他伸出援手。
他以為這個人是不存在的,可是莫煊成為了那個人。
【……為什麼?】
【看不慣,就出手了。】
【嗬嗬,你沒看出來我很享受嗎?多管閑事。】
【你的心裏在說,你不願意。】
【……那又怎樣?難道你可以每一次都恰好出現救我嗎?】
【把希望寄托在別人的身上是最愚蠢的,我教你保護自己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