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煊點了點頭，“可以。”
好狂妄啊！雖然長得漂亮但一會他們可不會留情！‘四大金剛’在心裏默默下著決定。
“那開始吧。”
顧懌安的話音一落，四大金剛身後各自的跟班就很自覺的退後圍成一個大圈，溫淑賢由男朋友張謙替代出戰，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而莫煊對此也沒有表達出任何異議，他慢慢走了過去，也沒擺什麼姿勢，站好後就對著四人點頭示意，“來吧。”
雖然早就清楚結果會是怎樣，顧懌安還是一瞬不瞬地看著場中以一敵四的戲碼，不自覺地就想到上輩子的事情。
那時莫煊打敗了秦冬青之後，九十九中就開始不斷地有人來找他挑戰，他從來不會和人廢話也不會主動出手，一對多的情況也非常多，而他隱在圍觀的人群裏看著，也默默揪心他會受傷，他當時還不知道蘇家的孩子因為怕被綁架，所以從小都要鍛煉習武，並且學的是真正的對敵之法而不是市麵上那些什麼跆拳道空手道需要按照規則來進行，鍛煉身體的作用大於防身。
莫煊說過教他怎麼保護自己，可之後因為太多的挑戰讓他無暇兌現承諾，他想他應該已經忘記了，心裏卻沒有多少失落，九十九中因為莫煊早就規整了許多，從前那種隨便就欺負比自己弱小的人的現象幾乎絕跡，對於那時的‘嚴懌安’來說，學校生活已經恢複到他記憶中的美好，再加上他一直以來的經曆都是逆來順受，對於莫煊說的學習保護自己的法子第一次聽的時候很震撼，可過後心裏的膽怯懦弱就升起，幾乎就不會願意踏出改變的步子，因為他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可以改變，所以他也沒有往莫煊麵前湊，就隻是默默的留意著他。
因此當莫煊在九十九中完全站穩了位置，把不服氣的人全部打服了之後，他又站在自己麵前再次重複那句話時，他整個人都呆掉了。
對於莫煊這個第一次對他伸出手的人，他感激、崇拜更仰望他的強大，但同時他也清楚自己和他是完全兩個世界的人，有過一次交集就已經是天大的恩賜了，他並不奢望莫煊真的會記得他說過的話，但現在他又對自己伸手，他根本抵擋不住想握住的渴望。
那時他和自己說，就算最後會被騙會受傷害，但一次就好，讓他嚐嚐被救贖的滋味，他在汙穢的黑暗中已經呆得太久了，現在有溫暖的陽光襲來，就讓他拚命握住，握到握不住為止吧！
“臥槽，老大，我怎麼覺得莫美人比你還厲害？”溫淑賢有些顫抖的聲音將顧懌安從回憶裏喚醒過來，一看過去他就笑了。
莫煊霸氣側漏地雙手插著口袋看向他，在他的周圍，四大金剛全都不是躺在地上就是單膝跪著，表情鐵青痛苦。
顧懌安幾乎立刻就知道莫煊用了什麼招，格鬥技裏的一招製敵，全都是打在不傷人卻能痛得站不起來的地方，看起來別提多炫酷和震撼。
“過來。”莫煊看著他淡淡道。
哎呀，真是懷念這種語調。顧懌安腦海裏不自覺地就想起上輩子莫煊剛教他格鬥時，虐得他死去活來知道他還沒到極限就會用這樣的語調說‘繼續’。
“阿煊，要等會呢。”顧懌安笑了笑，“擺場。”
所謂擺場是九十九中的傳統，凡是過了考驗能最終和老大對決的，這打架的地兒不再是平地，而是由四十張課桌擺成的場地，這種踹幾腳就會倒幾張，一不小心還會從桌和桌之間掉下去的布置，真心是很考驗這個打架功底的。
沒一會場就擺好了，顧懌安走到莫煊的身邊道：“掉下桌子就算輸。”
莫煊點了點頭表示明白，然後兩人就同時踩了上場站到中間的位置。
課桌擺放得並不算很貼合，留了大概一指寬的位置，課桌都是空的，所以踩的時候要是一個受力不均還真的很容易翻。